分卷閱讀41
題。可是總會有一些事情打破這樣的平凡。經(jīng)過刻苦鉆研我的廚藝總算好了不少,于是主動承擔(dān)起司暮值班時的送飯任務(wù)。司暮對于我做的飯菜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嫌棄地倒掉,但也沒有過度地喜歡。這種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讓我有點生氣,但我也沒有理由對他發(fā)火,因為這個司暮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一個了。雖然表面上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嫌隙和猜忌卻在心中慢慢地滋生擴大,慢慢地蠶食著我的理智。而爆發(fā)就在那一個中午。我照例給司暮送午餐,熟門熟路地摸到他的辦公室。卻不巧地看到一個護士倒在司暮的懷里,那軟綿綿的樣子,完全是狗血言情劇的經(jīng)典鏡頭,而我就是那個捉到男主花心的悲情女主角。“……好像打擾了。”我瞄到司暮搭在護士腰上的手,嫉妒和不快飛速地膨脹起來。司暮輕描淡寫地放開那個護士,對她道:“沒事吧?”護士滿臉通紅地?fù)u頭,逃似的跑出了辦公室。我把飯盒重重地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這是今天的份?!?/br>司暮盯著我說:“林楓?!?/br>“我給你聯(lián)系好了學(xué)校,等到九月份就可以入學(xué)。你mama當(dāng)年賣房子的錢還剩下一點,足夠供你讀完大學(xué),你上大學(xué)之后就可以住宿,也不用給我送飯了?!?/br>“別覺得你欠我的?!?/br>什么……意思?!我慢慢攥緊了拳頭,疼痛讓我保持著最后一絲殘存的理智:“我沒有覺得我欠你的,我……”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和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林楓,這樣對誰都好。”“對誰都好?!”最后的理智驟然崩斷,我沖上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到底什么意思?因為和那個護士談戀愛了是嗎?覺得我很礙眼是嗎?所以急著趕我走?”司暮的臉上還是萬年化不開的冰雪:“林楓……你想多了,先冷靜一下。”我的雙手都在顫抖,眼前這個人,他曾經(jīng)親口說過喜歡我……罷了,那也只是我的臆想,現(xiàn)實中的這個司暮終究不會喜歡我,他終究不屬于我,所以結(jié)婚生子談戀愛我都沒資格插手。我慢慢綻開一個笑容,管他僵不僵硬,管他奇不奇怪:“……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你別怪我?!?/br>“林楓……”他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想要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我想這一定是我這一生中笑得最燦爛的一次:“謝謝你,我會自己走的。”沒等他作出任何反應(yīng),沒有等他回答任何,我落荒而逃。門外是陰沉的天空,鉛灰色的云層從未從這座城市的上方消失。除了司暮把我撿回來的那天,那微暖的陽光:——又成為了我記憶之中的珍藏。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超市的,總之買了一大堆白酒紅酒出來之后我還是憑著本能跌跌撞撞地找回了司暮的家。“去哪了?”司暮聽見我開門之后幾乎是立即問道,然后我看到他醫(yī)生制服都沒換就急匆匆地從房間里出來,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看見現(xiàn)實中的他這么著急的樣子。我晃了晃手中的購物袋:“我已經(jīng)決定要走了,賞點臉喝個酒怎么樣?”司暮抿緊了嘴唇,我當(dāng)他默認(rèn),自顧自地脫鞋關(guān)好門,用話語不停地掩飾著自己的心虛:“沒事的,我沒有說今后我們就不是朋友了,哪有這樣的朋友啊?我的意思是不再麻煩你了,你的生活我也不好意思干涉。今天上午我有點激動了,那是朋友之間固有的獨占欲嘛,哈哈,你別在意啊。”看著司暮鎖緊的眉頭,我好久才擠出一個難過的笑容:“別不開心啊。這么多年來謝謝你了,雖然現(xiàn)在說這個矯情了點,但我是真心的啊。”司暮按住我握住開瓶器的手:“林楓,你今天不對勁。”“怎么不對勁了?”我不著痕跡地撇開他的手,努力不讓心中的酸澀表現(xiàn)到臉上,“我今天挺正常的,你那是作為醫(yī)生的職業(yè)病啦?!?/br>說完我就直接撬開一瓶紅酒,像罐啤酒那樣直接仰頭灌下一口。甜甜的味道彌漫在唇齒之間,還有無法忽略的、屬于酒的辛辣,就好像可以驅(qū)散走所有的寒冷。我頓時愛上了這種味道,對司暮笑了笑:“這個真好喝。”司暮奪過我手中的酒瓶:“別喝多了?!?/br>我感覺這酒的勁并不大,便又開了一瓶,讓司暮安心點:“放心,我沒那么脆弱,也沒那么容易醉?!?/br>昏迷了六年的我哪里知道紅酒的后勁是很厲害的,此時的我只想借酒澆愁,可卻舉杯消愁愁更愁。司暮蹙眉,沒有阻止我,反而也變得十分豪爽起來,也是仰頭灌下一口。我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又喝了兩大口。潮紅慢慢爬上臉頰,燙得仿佛要燒起來。我知道,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我和司暮這樣面對面坐著了。是時候死心了,林楓。我自嘲地笑了兩聲,忽然像發(fā)了瘋一般從椅子上跳下來,一步步走近司暮,腳步有些輕飄飄的。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大膽,俯下身子搖搖擺擺地蹭到司暮身邊:“司暮……”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對上他清冷的目光的那一瞬,我眼眶一酸,全身都痛苦地痙攣起來,眼淚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落下。我聽見自己這樣說:“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了。”然后我后面要說的話悉數(shù)哽在喉嚨里,我就這樣抓著他的肩膀,手指縮緊。我做夢都沒想到我會有這樣一天,不敢觸碰那個男人,于是便以這種姿勢,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壓抑地哭出來。而哭的內(nèi)容和原因,全都和這個男人有關(guān)。我的故事(七)“別走……別走……”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和哭腔,腦袋里暈乎乎的亂作一團,“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我……我知道你肯定喜歡女孩子,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努力不讓你討厭了……”司暮沒有說話,我看見他對我這個樣子,幾乎哭得直不起身子來:“我……我知道我很惡心,也……也知道你和我腦子里的那個人不是一個人……但——但是我——就是——喜歡……你對我再怎么冷漠——我——我也喜歡。就算你對我根本——都沒有感覺——哪怕是我自欺欺人一輩子——都——別——討厭我……別——別走……你要是走了——我——我還不如再回到潛意識里面——做一輩子的傻子……”我拼命地擤著鼻涕,臉上都哭得有點隱隱作痛。酒精帶來的麻痹作用在哭的時候更為明顯,把我的大腦攪成一團亂麻。身上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我的小腿都開始顫抖起來,最后一絲信念撐著我沒有倒下,如果撲到司暮懷里的話,他一定會徹底討厭我的。下一秒。司暮忽然扯過我的衣領(lǐng),粗暴地吻了上來。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