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偏執沉迷、地球大爆炸、二人成行、豆萁(H)、在末日開便利店的芽芽、心在左,愛在右、鳳非離、位面誠實商人、自在囚(H)、滿級綠茶在年代文躺贏
。電鋸聲慢慢靠近了,腳步聲居然也逐漸清晰起來!我忍不住害怕地驚呼出來,就是這小小的一聲,電鋸聲驟止,我連忙捂住嘴巴,闖禍了!“圈套?”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我聽出來了,真真切切的,老王的聲音!完蛋了!我懊惱地看著司暮的背,別說我了,連司暮都可能葬身于削鐵如泥的電鋸之下!司暮風輕云淡。“不許動!”忽然傳來一聲陌生人的呵斥,接著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還有扭打的聲音。司暮拽著我的胳膊,趁這個時候爬出床底,我立刻就看見幾個穿警服的人制服住了老王。我看見此情此景徹底懵了:怎么一回事?這些警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喲,司暮,還以為你耍我呢,沒想到真是這么一回事。”一個樣貌三十上下的男人和我們打招呼,笑容爽朗,沒有任何凝滯感,顯然和我樓上的這位鄰居熟識。司暮“嗯”了一聲,反應冷淡:“好像我經常報假警似的。”這時候的老王顯得很瘋狂,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毫無理智,拼命死咬著押著他胳膊的警察,發出低吼。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老王,一個那么謙和對我那么關照的中年人,如今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精神病患者。我終于逮到機會問:“左隊長,老王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姓左的隊長笑瞇瞇地答道:“這個變態殺人犯就交給我好了。不如說這家伙的工藝確實精細,兩個人,尸體切成了五百多塊陳列在浴室里,還都雕了花紋,還得用袋子來裝尸塊。嘖嘖,地上全都是血和腦漿,把我的鞋子都弄臟了。”這一番話說得我胃酸翻涌,有幾個年輕的警察都在那里干嘔了。在我的印象中,老王一直是穩重、爽氣、隨和的模樣,怎么看都不會是這樣的變態。司暮借著這個機會對我小聲解釋了一切。左隊長是他下午抽出睡覺的時間打電話叫來的,老王剛好不在家里,于是左隊長神不知鬼不覺地私闖民宅,徹底地搜查了一遍。本來在老王家里就可以抓他,但是老王一直沒有回家,警察們就一直在他家里待命。直到這個點,老王提著電鋸,走進了我的家。我暗自佩服司暮的行事果斷。這時候左隊長一揮手道:“人帶回局里好好審,物證拿好,收工!”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喊道:“左隊長!……我可以去旁聽嗎?畢竟我也算半個受害者,也是……人證……”到最后我的聲音小到自己都聽不見了,看著四周投來的目光,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哪有警方會讓無關人等介入這等情節嚴重的惡劣案件?“你是司暮的朋友?”沒想到左隊長這樣問道。我愣了愣,點頭:“算是吧。我叫林楓,是司暮的鄰居。”左隊長出奇地爽快,轉身道:“那行,如果那小子有興趣,你和司暮一起過來吧。”管我們這片的公安局離我們公寓沒有幾步路,直走就能到得了。路上我有點抱歉地對司暮道:“不好意思,這次沾你的光了。”他微微勾起唇角,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什么沾光,我們本來就是朋友。”真……真的是這樣嗎?!我傻呵呵地笑著,腳下頓時有點輕飄飄的,臉也有點燒,跟喝了兩斤白酒似的。老王被拷在椅子上,坐在防彈玻璃的對面,此時他的眼中早已失去了狂躁:“……我承認,我殺了人,我的前妻還有我的女兒。”左隊長翻開筆記本,對他露出一個笑:“別緊張,放輕松,來說說你的故事吧。”裝修電鋸(七)老王的前妻叫娜娜,一個漂亮至極的女人,而同時也是個心如蛇蝎、性格和內心都無比扭曲骯臟的女人。娜娜像所有窮苦人家出生的女人一樣,向往著上流社會的富貴奢華生活,甚至比其他女人都要更向往些,但是老王卻給不了她。老王受不了她一次購物就揮霍掉他一個月的血汗錢,受不了她為了充面子叫別的男人充當她的丈夫,受不了她對他的尖酸刻薄。女兒成了老王的精神寄托。但是女兒從小就和同齡孩子不同,她沉默寡言,眼中盛著的也不是天真幼稚,而是像墳墓一般的死灰沉寂。當某一天老王知道女兒的父親并非自己的時候,他終于無法忍受,選擇了退出,選擇了離婚。于是娜娜帶著所有的積蓄走了,最終還牽走了三歲大的女兒。娜娜成為了老王心上一個隱晦的傷疤,平時看似無大礙,一旦稍微觸動還是非常疼的。畢竟娜娜的所作所為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時間看似不經意間卻可以沖淡一切,老王愛上了一個比他小十歲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叫玲。玲完全是娜娜的反面,她雖不漂亮,性格卻溫潤如玉,彬彬有禮,溫柔賢惠,恬淡淑均。玲對他的體貼照顧讓他忘了那個驕縱專橫的前妻,全心全意地投入新的愛情,以為從此就可以開始嶄新的生活。但老王終究不了解女人,也錯估了娜娜的心性。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和娜娜永遠都再無交集,卻就在兩個月前,這個女人再次闖入他平淡的世界,掀起一場足以讓他膽寒的、感情的腥風血雨!理由簡單到不可思議,娜娜沒錢了,自然而然地她想到了一個自動提款機,她的前夫,那個被她玩弄然后丟棄的男人。娜娜了解老王如同了解自己的眼睛,自然也就有各種手段讓他難堪。她知道怎么搞到錢,也知道老王的軟肋究竟在何處。絕對的,也沒有人比女人更了解女人。女性在漂亮的同性面前難免會感到自卑,自卑瘋狂滋長變成了猜忌。娜娜有老王家的鑰匙,所以進出老王家的門輕而易舉,她總是在老王上班的時候打開門,總是“碰巧”地撞上來給老王準備晚飯的玲,總是對玲笑得風情萬種。解釋和老王二人的關系的時候,她口吻曖昧:“我和他呀,總是有種非凡的默契呢。”盡管老王為此解釋得費盡口舌,但終究百口莫辯。玲退出了。老王記得送她走的那個夜晚,玲神情淡漠,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她說:“年齡的溝壑擺在面前,我也輸不起。”老王一個人在路燈下站了一個夜晚,神情黯然。仿佛回到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拿到那份親子鑒定的時候。他也是一個人,默默地對著墻站了一夜。娜娜頻繁地出現在老王的生活里,出現在他所在的任何地方,像一個擺脫不掉的惡噩夢。老王累了,他妥協了。他承諾,娜娜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再纏著他。第一次娜娜開口要一萬,于是老王把畢生的積蓄拿了出來;第二次嘗到甜頭的她的胃口更大,要三萬,老王只有東拼西湊借來給她,只因借錢碰壁晚了兩天,單位、家庭、他的生活圈子,全部在流傳他不堪入耳的風言風語。他想過逃跑,也想過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