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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吃?” 季良平尤其的配合,把床上用桌架好,穩了穩,麻溜的把所有的食盒都擺在蕭樂面前,還別有心意的拖了兩只椅子一左一右擺在床邊。 蕭哲這回看季良平總算是順眼了。 說實話,聽到老媽說季良平還拍了視頻的時候,蕭哲想的是,回來就把季良平這混賬東西揍一頓。 小樂身在局中不理智,季良平怎么就不拉她一把呢? 他討厭季良平,討厭這小子對自家meimei非同一般的熱切殷勤,討厭這小子與自家meimei一切的接觸。所以,季良平做什么他都滿是敵意。 能在省賽和全國賽都拿冠軍的人,頭腦怎么會那么簡單? 他算是想通了,小樂是一心想要離間母親和曾志斌,為了追求速度,小樂可以不計后果,包括獻祭自己。 這樣執著又執拗的人,區區季良平哪里攔得住? 蕭哲坐在床邊,吃著賞心悅目又色味俱全的午餐,連餐盒都精致的好像高級壽司盒,上面遍布的藤蔓花紋搭配著飄香的美食……他決定,以后對季良平友好一點。 飯后,蕭樂不自覺的挺了挺肚子,想下床溜達一下又被全票否決了。 她撇撇嘴,氣鼓鼓的盯著天花板。 做了病號,最大的體驗感不是清閑,而是行為受限。 無意間,她瞥見一旁的季良平,頂著一張冷淡的臉,收拾桌上餐盒時卻輕手輕腳。 餐盒被季良平規整在一起,保溫桶的蓋子一個個擰好,最后,全都拋進一個袋子里,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在門邊。 蕭樂:“……”前一秒家庭煮夫賢惠勤勞,后一秒敗家子奢靡浪費。 季良平果然是個怪人,什么人設在他身上都立不住。 周末兩天,蕭樂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人生活,周一,大哥回連市上學了,季良平也回校上課了,病房里一下子冷清起來。 蕭樂窩在被子里,喪失了所有從床上爬起來的興致。 好無聊,也好難過,病房里的藍色墻壁冰冰涼涼的環繞著她,讓人心里也跟著泛涼。 無聊的時候,她看向季良平帶給她的東西。 翻開筆記本,意料之外的,季良平的字跡工整俊秀,遠比他本人低調內斂。 很難想象,在實驗班那樣高強度快節奏的課程模式中,季良平是怎樣保持這樣的字跡來記筆記的,多半是課后整理了吧? 蕭樂翻著數學筆記,對于那些自己沒學到、卻保留著上輩子記憶的知識點格外有興致,看完筆記,再搭配著季良平給她捎過來的習題,蕭樂竟覺得這種學習模式格外暢快。習題一道道的都做對了,蕭樂的自信心也蹭蹭蹭的暴漲。 兩年學完三年課程,高中生的學習節奏原本就快,季良平在實驗班,進度的推進令普通班望塵莫及。 數學曾是蕭樂不太擅長的學科,只不過是沾了上輩子的光才一路悠哉到了高中。對于高中的課程,蕭樂心里滿是未知的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學的像上輩子一樣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的沒開竅、理解不了那些高難度的知識點,不知道是不是拼盡了全力,也只能考出三流高校的分數。 好在,季良平給她送了筆記。 蕭樂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看筆記,床上用桌上攤著習題冊和草稿紙,她有時會在草稿紙上重新做一遍筆記上的例題,有時會把習題翻開,找找相似的題型鞏固知識點。 時間一晃,一個下午又過去了。蕭樂剛準備收起筆記,躺下來看會兒,就聽到清脆的敲門聲。 透過門上的玻璃,她看到外頭一張模糊卻熟悉的臉。 “請進。”那人是路海。 高中以來,蕭樂和路海的接觸不多。 除了軍訓時碰過幾次面,之后都是跑cao集合時的匆匆一面,實驗班和普通班晚自習時間不一樣,蕭樂早早回了家也沒遇見過路海。上一次見面,還是蕭樂被曾志斌的狐朋狗友群毆之后。 路海看著臉上掛了彩的蕭樂,想要說的話全都卡在嗓子眼兒,干干澀澀的,連個音節都發不出。 “怎么了?”蕭樂有些好笑。 明明被慘遭暴打的人是自己,怎么好像路海比自己還委屈? “你、你沒事吧?”路海聲音嘶啞,吐出幾個字就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蕭樂琢磨著,路海向來都是正義感爆棚的21世紀好少年,哪里見過這種恩怨情仇的陣仗,一定是以為她惹了什么不該惹的大人物,才遭到了黑手報復。 “我還好,唔不對,應該說感覺比在學校更好。”蕭樂下意識就想安慰一下路海,“在學校上課得坐著,板凳是硬的不舒服,在醫院我可以躺著,不用上我不喜歡的課,困了倒頭就睡……你羨慕不來的。” 她笑嘻嘻的,完全沒有遭受暴力的心理陰影。 這恰恰是路海擔心的。 他今天剛到學校,就聽說上周五晚上,他們學校外的巷子里發生了暴力事件,而后上廁所時聽到蕭樂班同學說,蕭樂請了一周假。 他下意識就覺得這事和蕭樂有關……不久之前,蕭樂也曾在回家路上遇到了意外! 他越想越焦慮擔憂,一轉臉,瞧見了季良平盯著黑板走神的稀罕畫面。 看來,季良平知道些什么。 撬開季良平的嘴很費勁,路海并沒有成功,好在上次那件事之后他還存了蕭樂母親的電話,打電話禮貌的詢問了一下,表達了自己的關心,知道了蕭樂的病房門牌號……果然,蕭樂出事了。 下課鈴聲響了,季良平余光瞥到,路海有些坐不住了,好幾次想往教室外頭沖,卻好像因為什么事迫使他又坐回位子上。之后,化學老師布置了作業,今天所有科目的作業都公布了,季良平望見路海飛快收拾幾下,背著書包匆匆出了教室,他心底騰起一陣異樣。 季良平不緊不慢的收拾好書包,也出了教室門。 班長推了推眼鏡,伸出一只手攔住這位寡言淡漠的同學:“季良平,晚自習還沒上,你準備回去了?” 季良平原本不想回應,遲疑了一下,只點了一下頭。 班長嘀嘀咕咕:“路海那小子跑的夠快,我還沒來得及問上話,怎么季良平也跟著早退?……” 季良平出校門后給季衡發了短信,季衡立馬了然,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請了一周晚自習的假。 等季良平抵達醫院時,天已經黑透了。 現在是深秋,天原本就黑的快,醫院離學校有五公里,五點多是下班高峰期,季良平打車廢了好一番勁兒。 如同他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