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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由活動時間。 當然,沒有監護人的未成年人是不允許自由活動的,帶著蕭哲的蕭樂是個特例。 第三天,他們將在連市大學的校禮堂內舉辦頒獎儀式,并宣布這一輪的晉級名單,下午返程,大概五點能到溫市。 “時間安排的不錯,不會太趕,我也能好好放松一下。”蕭哲愜意的靠在椅背上,打從上車,他笑容就沒淡過。 想想同學們還在苦哈哈的上課,而自己,已經陪著meimei出來瀟灑了,這種感覺不要太爽。 說起來,母親這種決定并不讓他意外。 就好像暑假時翹課一樣,母親對待成績優異的自己有著諸多寬容,她不會懷疑自己,并且信任自己的自制力。 如果自己不是從小邊玩邊學,還穩坐優等生的位子,估計就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曾經抱歉的是,自家meimei似乎沒有這種天分,小樂不夠聰明,也沒有什么特長天賦,她只是自己的傻meimei而已。 現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順遂。 蕭哲坐在靠窗的位子,他環視一眼四周。 車上載著學生,有一半眼鏡厚的像啤酒瓶底,另一半看上去也不是輕松的那么游刃有余,就算是前往連市的途中,那些學生也爭分奪秒的看著自己的英語寶典。 再瞧一眼自己身旁的小孩兒,耳朵上掛著耳機,嘴巴微張,睡得正香。 蕭哲不由得笑了。 突然,他瞥見走道另一邊的座位上,一個男生不太尋常的目光,那人……似乎在盯著小樂? 蕭哲打量了路海許久,路海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心虛的收回視線,又感受到蕭哲格外深意的目光,咄咄逼人的落在自己身上。 忽然,他聽見那人清淡的笑聲。 路海說不出心底什么滋味兒,一沖動,視線主動迎上蕭哲。 蕭哲壓低了聲音,問:“你是小樂的同桌?” 路海微怔,旋即點了點頭。 蕭哲道:“可不要被我發現,你欺負我meimei。” 路海臉噌的紅了,“怎、怎么可能!” 因為是同班同學,還沒上車前,張曉默就邀請路海坐在一起。 路海想著,反正蕭樂也有哥哥陪著,自己與張曉默坐在一起也沒什么。 這下子,他感受到了這個決定有多么失敗。 蕭哲戲弄自己時,張曉默也將這個畫面盡收眼底。 路海回過頭,笑容既尷尬又勉強。 張曉默瞧了一眼蕭哲,又看向路海:“你也不要想太多,你們倆根本不認識吧?” 言下之意,蕭哲就算了解路海再多,也只是從蕭樂那里道聽途說,對路海而言根本沒有殺傷力。 路海含糊的應了幾聲。 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應付張曉默的開解,反而因為蕭哲看破一切的眼神而心虛著。 許科和蕭哲同樣看破的事,他似乎再怎么找理由也騙不了自己了吧? 張曉默又看了一眼熟睡的蕭樂,小聲對路海說:“以前和蕭樂做同桌時我還沒發現,蕭樂在英語這方面竟然那么有天賦。” 路海這才恍惚記起,蕭樂的前一任同桌是張曉默。 這還真是該死的戲謔。 “唔,我覺得她未必是天分比我們高多少,反倒是因為學的時間更久一些……”路海學習學不下去時就喜歡觀察自己的同桌。 蕭樂絕對是他見過注意力最集中的人了。 那人自學英語時,連自己拆薯片的聲音都聽不到,絕對的專注專心。 這樣一門心思的學英語,這樣自發自覺地去學一門語言,路海相信,如果人人都能做到蕭樂這種地步,那么人人都能坐上今天通往連市的大巴。 張曉默輕輕的笑著:“可是你怎么解釋,蕭樂其他各科成績?她每一門課都很有天分,除了政治。英語是她最有天分的,因為她對英語有興趣。” 張曉默理所應當的看見路海松懈的表情,她微笑著繼續道,“曾經蕭樂沒有那么引人注目的,當她露出這些優勢,自然很多人都會注意到她。” 路海整個人都恍惚了。 張曉默解釋了,他這么些天來無法解釋的一個疑問——他為什么會那么關注蕭樂? 他原本就喜歡觀察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他之所以能夠觀察蕭樂那么久,是因為蕭樂有值得別人關注的地方,那些剛顯露出來的亮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理所應當的,自己對蕭樂的關注變多了。 纏在心頭的藤蔓終于舒展開來,他也有了撥云見日的舒暢感。 原來自己不是喜歡蕭樂啊…… 還好,沒有沖動說出什么無法挽回的話。 一車子人,能認識路海他們的根本沒幾個,就算還有兩個校友,那充其量也只是校友而已。 蕭哲自然沒能漏掉隔壁兩位的談論,他對路海也從好奇變成了失望。 這種傻小子愣頭青,被其他女生三言兩語就撥走的中二少年,才配不上他家meimei呢! 蕭樂一覺睡了三個小時,連服務區都沒落下,直到進入連市市區才悠悠轉醒。 透過不太明亮的玻璃,她仔細瞧著窗外的建筑和街道。 這個不熟悉的城市,也是她最向往的城市。 上輩子,一心想要考到連市的某所大學,結果被二流的成績刷到了一座三流城市。工作后,因為大學里最好的同學夏靜綺住在連市,遇到稍長的假期,她都要長途跋涉的過來玩上兩天,感受一下省城的繁華,再匆匆回到溫市繼續茍且,那時,登上返程車的蕭樂,心里總是失落居多。 “哥,你想上哪個大學?”蕭樂突然問。 蕭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的大都市風景:“這里似乎也不錯。” 蕭樂想在連市上大學,也想三年之后,在平市的三流大學里遇到夏靜綺。 或許是上輩子沒能得到圓滿的親情和愛情,蕭樂對于友情看得極深極重。 她之所以想要在連市多逛一周,為的就是去看看夏靜綺,即使她不認識自己,即使自己只知道一個校名,她還是努力的想試試。 抵達酒店時,天色有些昏沉,溫暖的連市還未迎來深秋的冷冽,蕭樂一下車就脫了外套。 蕭哲蹙著眉將蕭樂脫了一半的外套拽了回來。 蕭樂沖蕭哲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都沒起作用。 “明天就要比賽了,萬一賽前著涼,媽知道了還不得剝了我的皮。”蕭哲笑容不減,甚至“體貼”的幫蕭樂拉上了外套拉鏈。 蕭樂慶幸自己是個女孩子,就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