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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間,這姚玉就已經問過了所有人大人問的什么,更刻意問了老翁;第二日間,他專門就問了大人久留的老翁,第三日,更是對老翁好酒好菜招待,讓他說大人盤查情況如何!”原來是這樣!好一招引蛇出洞!霍湘震眼睛一亮,他的小貓果然從不讓人失望。用足智多謀來形容他,遠遠不夠!霍湘震這一肚子甜,在心里不住夸著自家小貓,又把竊聽的吳積白酸了個透心涼。而這旁觀的百姓,也是紛紛議論了起來。原以為是看“被官吏污蔑的無辜賬房伙計姚玉”,一下就都變成了看“青天樓副使如何對付jian詐狡猾的兇手”。姚玉自然是沒想到,這一舉一動,竟然全都被人收于眼底,登時慌了陣腳。只是這罪若是認下了,那就是要殺頭的!說什么都不能認??!思及此,姚玉反而一梗脖子:“大人,我只是關心老板被人謀害的真相,所以多方打聽……這,這不能就說明我是做賊心虛!”樓轅當日知道他不會那么老實認罪——傻子才這么簡單就認了自己殺人呢!于是依然面帶冷傲的微笑,慢悠悠道:“本官自然知道你不會認罪的,否則這么大陣仗,雷聲大雨點小,也讓老百姓們少看了幾出好戲不是?”驚堂木一拍,“卡捕頭,帶證物!”證物?!那把染血兇刀不是……然而出乎姚玉意料,卡文送上來的,竟然是一本卷宗。卷宗交來,樓轅雙手接過,又對卡文微微笑著頷首以示感謝。卡文面似鎮定回了后堂,然后捂著小心肝靠著墻就是一臉激動——啊啊啊大人好有禮貌好懂事長得也帥真是太可愛了啊啊啊??!撇開這個死忠粉,樓轅此時拿起手上的卷宗問姚玉:“可知這是什么?”姚玉自然搖頭,樓轅便淡淡道:“就是你們芙蓉鎮公堂問案的文書記錄?!闭f著微微看了眼身邊,堂下自然也有文書記錄本場升堂的情形。樓轅拍了拍卷宗:“卷宗所載,是你姚玉率人,抓住了趙四之后,押進芙蓉鎮公堂,狀告趙四殺人害命,并且拿出了趙四官刀作為證據。可有錯?”姚玉一時未明,慌慌張張間也全然不及想樓轅問的是什么目的,就點了頭:“沒、沒錯……”“啪!”驚堂木一響如炸雷,樓轅肅容,一字一字問他:“你為何連報官都不必,就知兇手是趙四?就知趙四身帶血刀?!”第二十三章:步步緊逼這一問,簡直是直打中了毒蛇七寸,只見姚玉的臉色瞬間就不對了——怎么辦?見他慌亂,樓轅便步步緊逼,一拍驚堂木,嚇得姚玉渾身一抖:“大膽姚玉!栽贓陷害答不出來了,便開始想謊話搪塞了嗎?!”“大、大人明鑒!”姚玉立刻高喊了一聲,跪倒在地,“小人……小人那日晚上就在客棧里!目睹了兇徒趙四殺死老板張笛,然后、然后大搖大擺回了客房,第二日又走了的!”樓轅倒是十分享受這貓抓老鼠的游戲,唇角冷笑似嘲,語氣卻微微放緩:“哦?那你七月九日晚上既然目睹了殺人兇案,為何不阻止?”姚玉立刻回答:“因為、因為小人膽子小,怕、怕那兇徒趙四對我也狠下殺手!”“那第二日怎么就敢了?!”驚堂木狠狠一拍,樓轅的目光瞬間就殺氣翻涌,語氣也突然就緊厲上去:“大膽姚玉,到現在你還敢和本官巧言令色!你自己不如看看你在芙蓉鎮大堂上的口供,你自己親口說的,你七月九日夜間不在客棧,老板一人獨處!到現在本官就想讓你親口說說了,你怎么就知道殺人的是趙四,你怎么就知道兇器是他的官刀!”姚玉自然說不上來。樓轅看他已然面如金紙、冷汗涔涔,只冷哼一聲:“你不說,本官替你說!因為張笛明明白白就是你姚玉所殺!用的,就是趙四的官刀!”說著,一拍驚堂木,“卡捕頭,呈兇器官刀!”卡文立刻將芙蓉鎮府衙要來的“兇器”官刀呈上公堂。樓轅雙手接過官刀后,示意卡文退開,而后一把將官刀扔到姚玉面前:“姚玉,你給本官好好看看,這官刀染血之處是哪里!”姚玉驚慌間不敢妄動,他旁邊的段更便一把抄起了官刀,拔出來舉起,也讓后面看到。血跡已經干涸,門外漢自然看不出大概。樓轅宣來仵作,仵作只接過看了一眼,便道:“回稟大人,這刀確實和死者傷痕吻合?!?/br>姚玉一聽這話便插了嘴:“大人!這官刀是趙四的!不是小人的!”樓轅只冷笑:“讓你說話了嗎?閉嘴。先生,麻煩您細說?!?/br>仵作頷首:“是,大人。死者致命傷乃是利器刺傷,這刀上雖然血跡斑斑,但刀身上的血跡都是被蹭上的。染血之處,實則只有刀尖。兇手殺人之后,并未擦拭,刀入鞘時,血跡便被蹭了開?!?/br>樓轅淡淡吩咐:“直接說結論,也讓外面百姓看清楚?!?/br>仵作應了一聲,側過身子雙手持住刀柄:“兇手該是如此持刀,”跟著兩手往前一推,“如此刺死了死者,所以才看出了這官刀是兇器的?!?/br>樓轅微微頷首:“多謝。你可以退下了。”仵作便放下官刀,躬身回了幕后。樓轅只冷冷看著姚玉:“姚玉,你可認罪?”他的思維太活躍,這就導致了很多人沒懂?;粝嬲饏s懂了,在下面給吳積白解釋:“官刀不是匕首,長足足有兩尺。慣用刀的,若是刺的話非得別扭死。趙四是捕快,慣用官刀,不可能是用刀刺殺死者,就算用官刀殺人,也只能是劈斬。”霍湘震這么一解釋,底下老百姓也算明白了。堂上姚玉面色慘白,目光游移不定,但就是不肯開口。樓轅只微微冷哼一聲:“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是不是還想說,你沒有理由會對張笛下手?”的確……霍湘震微微蹙眉,樓轅最初覺得趙四不是兇手也是因為這殺人的理由不夠充分,倘若這姚玉沒有理由,豈不是還是回到了那個死循環里?只是樓轅既然這樣說了,那怎么可能是沒有把握?一拍驚堂木:“帶人犯李氏!”李氏?死者趙四的妻子?為何她也是人犯了?而一聽李氏上堂,姚玉的臉色卻是一變,霎時死灰——這瘸子為何什么都知道?!那李氏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