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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伯那個龍龜。”樓轅挑眉。“我沒跟你說過嗎。”“……”霍湘震心說那個龍龜一不小二不白。小白這個名字取得真是夠隨意的。“沒準是我忘了。你繼續。不過什么叫他離開了小白不能走。他腿腳也不好。”樓轅一攤手:“你看。你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個小姑娘卻知道。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嗎。”第三十六章:明察暗訪沈鹿鳴雙腿不便的事情。霍湘震也是剛剛知道。想了想。略略有些懷疑:“暮皓。有沒有可能是這小姑娘看出了你沈伯伯的問題。畢竟沈真人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樓轅擺擺手:“放心。不可能。”他這般篤定。霍湘震便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想了想。仍然是再問了一句:“沈真人的腿是怎么傷的。他不是半仙之體嗎。”樓轅微微沉默。片刻。又是淺淺笑道:“這還不是怪你。”又怪我。霍湘震十分不忿地一蹙眉:“你這話說的。你身子為什么這么差要怪我、你身上為什么那么多秘密要怪我。現在沈真人的腿還要怪我。那是不是哪天鬧了水旱災害了。也還要怪我。”樓轅便笑瞇瞇一挑眉:“是啊。你個十世不遇、千載難逢的災星。”霍湘震放棄和這個小賊貓講道理了。反正講不過他的。他別名叫常有理。“常有理”見霍湘震被自己治得死死的。又拿起筷子戳了戳他的胳膊:“欸。霍公子。一會兒吃完飯。你再幫我跑個腿去。”“干嘛。”霍湘震眼睛一瞇。感覺這小黑貓支使他都支使習慣了。越來越不像話。還有沒有點尊重師兄的想法啊。樓轅夾了個蟹黃包。蘸蘸醋。送到霍湘震嘴邊。哄小孩似得:“來。師兄吃個包子。”倒是個機靈識相的小貓。霍湘震忽然就原諒他了。張嘴一口叼住了包子。囫圇咬著看他。樓轅便繼續道:“那姑娘說的話含糊不清很。要麻煩師兄。最好還有吳大哥。你們多方問問消息。我也方便分析一些。”霍湘震咬著包子。說不出話來。就看著他。那意思就是問他要查些什么。樓轅粗略盤算了一下。便道:“沈伯伯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住了多久。這段時間里都干了什么。去了哪些地方。什么時候走的。去了哪里。都接觸過誰。有沒有誰知道他來做什么的。還有。”樓轅從沈鹿鳴給他的葛囊里面。找出了那片讓阿貓阿狗千里迢迢帶到京城交給了他的玉葉子。放到了桌子上:“還有。這片葉子有沒有什么玄機。”霍湘震嘴里的包子吃完了。卻皺了皺鼻頭:“你要問的也太多了吧。”樓轅便笑瞇瞇道:“那咱們分工。你問幾個我問幾個。”霍湘震想了想。嘆了口氣。搖頭:“還是算了。就你這身子骨。萬一再受個風病倒了。我們還得忙著照顧你。”樓轅聽他這樣說。笑意更甚:“看來我這多病的身子還省了我勞累奔波。那就多謝師兄體諒了。”說著。臉上一抹戲謔的笑意。有模有樣拱手抱拳。好像個誰家乖乖的小公子。仿佛一點都不惡劣。所以貓這生物啊。看上去怎么溫和無害。那都是蠱惑世人的。實際上就是壞得不行不行的。霍湘震感觸頗深。抬手揉了揉小壞貓的頭發。這回和愛撫啥的無關。屬于純粹摸小寵物。樓轅完全明白他的各種想法。于是翻了翻小白眼。沒理他。繼續吃他的包子。這一頓早餐過后。霍湘震收走了東西。順便就叫著隔壁的吳積白出去。幫樓轅查需要的信息。吳積白已經不是曹山荼了。這次臉上的都是戲謔和不正經。霍湘震還真有點懷念那個書卷氣滿身的謙謙君子曹山荼。吳積白知道霍湘震在想什么。好像是十分的不滿:“朋友妻不可欺啊。藿香你注意一點。”“你不是說朋友妻不客氣嘛。”霍湘震拿他的原話打趣他。被摁著暴揍了一頓。樓轅坐在房里也聽得見他們兩個在說什么。一邊聽一邊搖頭。這倆人真是……聽著兩人都走了。樓轅自己慢慢泡了一壺茶。茶葉還是他自己帶的茉莉花。他這挑嘴的習慣在樓家的時候一直沒顯現出來。因為純粹是霍湘震慣得。泡茶的功夫里。順便掏了把榛子喂八哥。八哥昨晚算是一直聽墻角到睡著。看樓轅的小眼神都是猥瑣的。樓轅輕輕敲了一下它的小腦殼:“干什么干什么。我和我師兄那叫情投意合。下次我得記著。先把你這個小沒臉的趕出去。”“好啊。好啊。”八哥吱喳叫了兩聲。表達抗議。順便還猥瑣了兩句:“啊——啊——師兄——嗯——”樓轅一聽。紅著臉一把收起了桌子上的榛子仁:“小沒臉的。餓死你算了。”八哥一看這榛子被收起來了。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飼主大過天啊。立刻改了口風:“主人。吱喳。公子。我錯了。我錯了。”“還敢不敢拿我開玩笑。”樓轅眼睛微微一瞇。八哥回答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快:“不敢啦。不敢啦。”“這還差不多。”樓轅把榛子放回它前面。“記著你是誰家的鳥兒。小心我拔了你的毛送去燉湯。”樓轅這和自家的鸚鵡剛鬧騰罷了沒多久。阿貓阿狗就到客棧來了。進了樓轅房間。簡單寒暄一二之后。便切入了正題:“樓公子。沈真人一事。可有什么想法了嗎。”阿貓比較會說話。因而多數的事情是他問。樓轅微微頷首。道:“昨夜我想了想。有些事情需要麻煩兩位幫忙打聽一下。”阿貓阿狗互相對視一眼。便一同頷首。阿狗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便是直截了當道:“來。直說嘛。有什么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全力辦。”樓轅只是頷首。臉上依然是淺淺笑意:“希望兩位幫我打聽一下。最近獨龍壇那邊出了什么事。越詳細越好。”阿貓阿狗皆是微怔。阿貓試探般問了一句:“小公子要查獨龍壇……也是和沈真人的事情有關。”樓轅眉尖淺淺一蹙:“難道是有何不妥。”阿狗只一擺手:“獨龍壇這兩天搞得我們忙死了。都不知道是想干什么。”“哦。”樓轅微微一挑眉。“方便告知在下么。”阿狗看看阿貓。阿貓點頭算是許可:“這也沒什么要瞞著的。用漢人的話講。這叫事無不可對人言。”樓轅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