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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紗布。樓轅是受傷了嗎。可是他分明沒見過樓轅哪里受了傷。或者說。有他在。什么事情都替樓轅辦了。樓轅根本沒機會受傷的。所以到底是為什么。只是他的思維突然被一陣歌聲打斷了。那是少女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在山林里帶著回響。不知是從哪個方向來的。聽了一會。便發覺這歌詞全然不同于中原的文縐縐。分明是白話簡練;話語里是苗疆的味道。雖然有些口音。卻也接近漢話。聽得明白:“山林深處。嬌艷奇花。燦爛地盛開。千年不變不老情歌。代代傳下來。愛情究竟是什么。哦吼總當謎語猜。我只要用點小小蠱術。就能解得開。”竹夜清便回首說了一句:“我們南詔女子不似中原那般。山間小調。或許多少有些粗鄙。”樓轅這里皮笑rou不笑地回了一句:“中原女子也有不婉約的。竹巫彭你不都見識過了么。”當然。樓玉清只是親了竹夜清一下這個事情霍湘震已經給樓轅解釋過了。但即使如此。樓轅也依然很生氣:一個大姑娘。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這算幾個意思。萬一那天的話再被什么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去。誰知道以后還能惹出什么事來。不過還好。目前看來是沒什么大事。那歌聲依然在繼續:“我要練出、一顆情蠱。把心愛的人牢牢抓住——就算是我變老又變丑了。他眼睛也迷糊。”吳積白微微挑眉。他是不是聽見了一個“情蠱”。哎喲喲聽著不太像是什么好東西。怎么感覺是有什么“特殊功能”的。他這么想著。回過神來想找兩句話的霍湘震卻已經問了:“竹巫彭。在下有些好奇。苗地所謂的情蠱。到底是何物。”所謂情蠱。在中原也被傳言得神乎其神。最主要的就是說它可以讓人愛得死心塌地。但是傳說終歸是傳說。到頭來也沒見什么成功的例子。霍湘震問這個問題。引得樓轅多看了他一眼。他問這個是看上誰了。若問起來霍湘震喜歡誰。他當然毫無疑問認為是他樓轅了。但是喜歡他。霍湘震可就沒必要用什么情蠱不情蠱的了。那霍湘震要是另有所愛的話。會是誰。樓轅這個小腦洞就開始飛速運作:吳積白。嘖。不太可能。霍湘震應該不缺個幫著吃的。倪彀。誒這個比較靠譜了。要是真的。那九嶷山門徒們還有一場大師兄和三師兄爭二師兄的好戲可以看。話說有沒有可能是大哥或者陸二哥啥的。哇。那也好精彩一出戲啊。樓轅腦子里的萬馬奔騰沒人知道。只是竹夜清還真是巴不得來個話題緩解一下尷尬的。當下便趕忙認真回答:“情蠱在我們南詔也是傳說罷了。沒人見過實物的。而且即便存在。這種扭曲別人意志的蠱術也會被認定為禁術。不過傳說里倒也提到了怎么制作情蠱。因為至今沒人成功。所以我們五龍壇也就沒有禁止這些傳聞。”“傳說是怎樣的。”問這話的。居然是樓轅。霍湘震和吳積白不由得都看了一眼樓轅。大概是有些訝異這人有反應了。樓轅只是淡淡抬眼掃了他倆一眼。這兩個就乖乖偃旗息鼓。氣場太強。hold不住。竹夜清看樓轅肯開金口了。也趕緊答話:“傳說要用基本的五毒蠱蟲相互廝殺。讓最后留下的蠱蟲飲下制蠱之人的心頭血。然后將蠱蟲磨制成粉。灌入鱒魚腹里。讓心上人吃下這魚rou。中蠱之人會昏迷片刻。醒來之后。會不可自拔地愛上制蠱之人。而且心口會留下一個桃花印記。”“用心頭血喂蠱。制蠱之人不是也會受傷。不會危及性命。”樓轅居然追著問了一句。大突破。竹夜清滿心認真。回答:“不會。煉蠱所謂的心頭血只是指左手無名指尖放出來的血。對了。還有。傳說中是只有女子才能煉制情蠱的。”這個有趣。吳積白便問了一句:“為何偏偏只有女子可以。”所以說有人也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難死人。“這個。在下不知。只是傳說里這樣說。”樓轅一肚子邪火還沒下去。此時剛好陰陽怪氣損一下霍湘震發泄一下:“男子也不需要啊。看中了就直接提親。不成就霸王硬上弓唄。敢跑直接捉回來打斷腿。反正男人的辦法多的是。沒必要這么復雜。”霍湘震瞬間囧了。干嘛呢這說著話就損他。我真是無辜的。吳積白原本不太清楚霍湘震和樓轅之間到底什么情況。這么一聽。秒懂了。看霍湘震那個瞬間就不對了。全是猥瑣:藿香啊藿香。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宅男。沒愛了。友盡吧。竹夜清完全不知道樓轅藿香之間那是怎么個恩怨情仇。真以為樓轅說的就是趙宋國情。頗為驚訝:“怎么中原的男子會這樣對待心上人。”事關國體。不要開玩笑了。樓轅這也算發xiele一下邪火。瞬間化身純良小貓咪:“自然不是。只不過我們有句俗話叫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你也包不準就有這一兩個不成器的對不對。”“難道還沒有王法管他嗎。”樓轅依然笑瞇瞇小腹黑:“除了這種事沒有人會往外說的。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罷了。不過呢有的人逃了吧。偏偏對方又追上來纏著。那才叫真麻煩啊。”“樓暮皓。”霍湘震這是讓他損炸毛了。樓轅便是一眼如刀一樣掃了過去。語氣卻很冷:“有何貴干。”“……”霍湘震語塞了瞬間。然后十分沒骨氣問了一句。“熱么。我給你打個扇子。”圍觀了良久并且洞悉一切真相的吳積白瞬間笑噴。霍湘震掃他一眼。順便小媳婦一樣嘀咕了一句:“說吧說吧隨便說。反正你這輩子也就欺負我。你要欺負別人我還不樂意呢……”第二十八章:苗寨五龍樓轅做了一個夢。那是苗鄉的一片深林之中。美艷的女子。卻面若冰霜。頭戴炫目的苗銀冠。那冠上做工精致的銀花。連花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穿著一身紅衣。苗風的蠟染筒裙。腰間是彩繡的五彩絲絡腰帶。可紅衣外面卻又配著一件紅色的漢人風格的褙子。褙子也是鮮紅的顏色。勾著深紫的花邊。端的是姹紫嫣紅。然而這姹紫嫣紅的衣衫卻不會讓她顯得俗氣。反而是成熟女子的妖艷和魅惑。那是樓玉清那般的小女孩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