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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李唐兩國有力逐鹿天下,其間紛紛小國,或許尚且無力自保。當(dāng)世勢力,不過四大家族:東方齊家,西方陸家,南方沈家,北方樓家。這四大家族,又恰好分屬兩國。西方陸家與北方樓家均是秦淮之北的趙宋朝臣,而東方齊家與南方沈家則是秦淮之南的李唐棟梁。李唐趙宋以秦淮為境,相持已經(jīng)二百余年,兩國之間夾雜的大大小小十余政權(quán),不過是在夾縫中求生。但這并不是一個民不聊生的時代,至少對于已經(jīng)平靜了十余年的李唐、趙宋兩國來說,還不是。兩國并未時時交戰(zhàn),反而是在互通使節(jié),仿佛交好。陸六孤,正是陸家次子;樓軒樓轅,當(dāng)然是樓家的人。如今樓家家主正是樓止至,長子樓軒,樓轅則是第五子。“當(dāng)年,我也是年少意氣啊。”樓止至喝著茶,輕輕嘆息一聲,仿佛是在和霍湘震聊天一樣,“那時候我瞞著家里,納了小去為妾……我知道小去是妖,小去從來就沒瞞過我,我根本不介意。小去不在乎名分,我不在乎族類。那時候軒兒已經(jīng)半歲了,我就答應(yīng)小去,我們的孩子,就叫樓轅。不管是男孩女孩,不管排行第幾,樓轅這個名字,就專門為和小去的骨血留著。”霍湘震聽到這里,回想起了當(dāng)年,輕聲苦笑:“但是我不能帶著一個叫樓轅的孩子住在李唐境內(nèi)……虞暮皓,這孩子,他會牽住我這輩子。早知今日,當(dāng)初我就不該應(yīng)你求救收養(yǎng)他,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你選的這個,害了我們所有人。”“你是湘水龍族,出身名聲都屬上乘,又是燭九陰親傳弟子,我是想若把轅兒交付于你,怎么也不會變成茹毛飲血的怪物的……讓你帶走轅兒,是當(dāng)時我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霍湘震忍不住爆粗口:“龍族個鬼!我就是一只妖而已,湘水妖龍!是你們覺得龍就是仙的!你把暮皓交給我,還不是因?yàn)槟阏菰跇羌覂?nèi)部奪權(quán)的時候嗎?對,娶了一只妖,說出去有損你的聲譽(yù),暮皓那對妖瞳又瞞不住,他娘又妖力不支身亡,讓我?guī)ё吣吼δ銇碚f當(dāng)然是最好的選擇!那時候你還不是怕他影響你的前途!現(xiàn)在你根基穩(wěn)了,又好生照料暮皓,好賺一個父慈子孝的好名聲是吧?!”“夠了。”樓止至居然是出乎意料的淡定。放下茶碗,很冷靜。他沒有去和霍湘震辯白,也沒有打算告訴霍湘震當(dāng)年提出找他來撫養(yǎng)樓轅的是小去而非他樓止至,更沒打算告訴霍湘震小去早就料到了她會身亡,只是反問霍湘震,“我還沒問你,轅兒出了什么事?為什么他會被人擊碎雙膝?!”霍湘震一時語塞。良久,才問:“他……當(dāng)時是怎么回的樓家?”樓止至冷笑:“怎么回的?走著!”眼睛里分明的是父親的惱怒,“他當(dāng)時撐著一副拐杖,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前挪,拐杖移一點(diǎn)他往前蹭一點(diǎn),就這么從九嶷山挪回樓家的!”霍湘震眸光微動:“當(dāng)年……我為了找他,查遍了大小車船……他居然是走回去的……從九嶷山徒步到趙宋汴京……他是怎么想的……虧得他能從山頂下來……”“你這輩子都想象不到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樣子。”樓止至冷嘲一句,“那天一直在下雨,那孩子渾身透濕,衣衫都像破布一樣,頭發(fā)也是亂的,全身上下都是細(xì)小傷口,滿面倦色,沒人比那時候的他更能解釋什么叫落魄。那孩子到家門口的時候,就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挪到臺階上,問下人,‘貴府可有一人,諱止至,煩請通報,在下虞暮皓。’我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他,你說過給他取名虞暮皓,你也說過不會像他隱瞞身世。你都做到了,唯有那句會好好照顧他,你失職了。”“是啊……失職了……”霍湘震微笑,笑里全是苦澀,“他的腿,是我干的。”“你?!——”【金陵城中】“小轅好些了么?”陸六孤問他。他們正坐在路邊一個小小的餛飩攤子里。樓軒了解樓轅是個老饕,看他心情不好就會給他找點(diǎn)吃的。熱乎乎的餛飩又安慰腸胃又安慰精神,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大概吧。”樓轅嘆了一口氣,霍湘震是怎么找來的!平靜了四年的心又開始泛起了漣漪,萬一再發(fā)生那種事……不會的,不會的,有父親還有大哥,霍湘震不會那么做的……樓軒看樓轅那一臉低迷,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跟樓轅相處四年多以來第一次遇到有吃的擺不平的事。那個人到底是干了什么讓樓轅這么怕他?索性就直接問了:“轅兒,那人是誰?你這么怕他?”樓轅想了想,還是老實(shí)回答:“他叫霍湘震,妖神燭九陰親傳弟子之一,湘水妖龍。當(dāng)年爹就是把我交給他的,他就把我當(dāng)徒弟養(yǎng)著了。”“那他算你師父?果然是妖啊看起來還真年輕……”樓軒嘖了一聲表示羨慕嫉妒恨。樓轅看看他,慢悠悠又補(bǔ)上了一句:“然后,我的膝蓋也是他給廢了的。”“什么?!”樓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是他?!”當(dāng)下就要?dú)⒒厝ィ安辉缯f!!”好歹是陸六孤給拉住了:“唉唉你等會,你聽小轅說完話成不成?剛才你爹在那小轅都不說,你現(xiàn)在瞎鬧個啥!”“我剛才要是知道是他干的我當(dāng)場就提槍弄死他了!你給我放開!”唉……樓轅是深深了解了樓止至剛才的想法,拽了拽樓軒的衣袂:“哥,他們說金陵的糖葫蘆挺好吃的。”金陵名吃是糖葫蘆嗎?!陸六孤無語地看著樓轅:我記得你小子從京城出發(fā)之前就在遺憾沒吃個糖葫蘆再走……樓軒看看樓轅那個一臉無奈的神情,嘆了口氣:“你就和稀泥吧!看準(zhǔn)了你哥我是老好人是吧?”“沒——有——啊——”樓轅學(xué)著七妹子樓玉婧的口氣,黏乎乎來了一句。他那個七meimei,今年十歲都不到。樓軒深深看他一眼,然后投降一樣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你贏了,我不去了。”陸六孤斜了他一眼:“你也真是……該說你什么好……一句話就能收服。”白眼:“有本事紅杏跟你撒嬌的時候你別認(rèn)栽!”紅杏,陸紅杏,陸六孤的六妹。不過她今年已經(jīng)是十七大八的姑娘了,早就過了會跟陸六孤撒嬌的年紀(jì)。因此陸六孤也就跟他笑:“嘿,在說這話的時候你要考慮一下我們紅杏的年紀(jì)好么?還有啊,你四弟什么時候去我們家提親?家里可都等著喜酒呢!”樓軒的四弟樓宇寧和陸紅杏也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兩人年紀(jì)相當(dāng),家中長輩看著也明白兩個小輩的心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