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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程度嗎?”“既然是重新開始,那所有的東西都得重來。”盧暉說。黎旭低頭看酒酒,酒酒也抬頭看著他,湛藍的大眼睛仿佛要流出眼淚來:“喵嗚……”黎旭扯扯嘴皮,皮笑rou不笑:“回去吧,酒酒。”說完把懷里的貓遞給盧暉,酒酒的爪子死死扣住他的衣服。盧暉見狀在心里一聲苦笑:你看見了嗎?連他都舍不得你。他伸出胳膊把酒酒強行抱了過來,低聲哄:“來跟爸爸回家咯,回家去吃小魚干……”酒酒喵嗚喵嗚的叫著,最后還是被盧暉帶走了。下樓的時候,盧暉抑制著回頭的沖動,憋著一個勁兒走到了樓下車子前。黎旭會不會在后面看著?盧照在聽說了盧暉的事情以后,幾乎要給他們跪了。“哥,不是我說你。”她努力克服罵媽的智障的沖動,“我見過作的,但是我真沒見過你們這么一把年紀了還作的。”“你們加起來都快六十歲了,還玩我愛你你不愛我的把戲呢?你也是,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了,現在說分手就分手……能用啪啪啪解決的問題干嘛要分手哇?”盧暉默默點了根煙,有段時間沒抽,一抽就嗆了起來。盧照一把把煙搶了過來,狠狠掐熄在煙灰缸里。“抽抽抽,你傷還想不想好了?你不是要戒煙了嗎?”“我心里不好受。”盧照:“那你去告訴他呀,告訴他你心里難受,告訴他你沒了他能死,你這樣一個人憋著活該難受死你!”看著自己哥哥那副不上進的樣子她就來氣,她站起來作勢往外走。“你不說我去和他說。”“照照!”盧暉喊住她,“姑奶奶,您消停會兒好嗎?我想安靜會兒。”“我比你了解他。”過了會兒,盧暉這么說,“他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他是覺得我不夠格。這得怪我小時候不懂事老招惹他生氣,他現在還把我當成當年那個一心要作弄他的那個壞小子。”盧照:“你是要重新追他呀?”“嗯。”盧暉說,“之前是我太冒進,覺得人到了身邊就好,別的再談。現在他要一個安定,我就給他安定。總歸我這顆心是砸他身上了,不管他要不要,我都不打算拿回來,他也得給我好好收著。”黎旭通常在早上六點半起床,洗漱,喝牛奶,吃點兒面包果腹。偶爾這樣的早餐吃膩了,他會去早點鋪買點兒吃的,早早的到了律所再吃飯。盧暉住在這里的時候,他會在黎旭起床前一會兒開始弄吃的,等黎旭整理洗漱完畢,就可以開吃。所以這天的黎旭起床時,身邊沒有纏著他睡覺的人,廚房里沒有一個低頭鼓搗的身影,他突然有點不習慣。他把臺歷翻過去了一頁,大大的“九月”二字露了出來。真快啊,九月就到了。果然算是新的開始。他草草的解決了早飯,鎖門下樓,打開車庫,然后想起來:他已經沒有車了。坐地鐵再轉公交好了。他這么想著,聽見身后清晰的鳴笛聲。好奇怪,不用回頭,他卻知道鳴笛的人是盧暉。“早上好,黎律師。”車里的那個男人臉上沒有一點的不自然,誰都看不出來幾個小時前他還在局促不安。“要去上班嗎?正好我順路啊,送你一程。”看著這樣的笑臉,黎旭心里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很陌生,他不知道怎么去概括。所以他不動聲色拉開車門,配合盧暉演這場戲。“那就麻煩你了。”“不麻煩。”盧暉說,“感激的話,今天晚上和我約會吧。”“我要去醫院陪我姐。”“……哦。”盧暉的手頓了頓,“那不陪你姐的時候可以約會咯?”黎旭:“……”把黎旭送到了律所,盧暉探出腦袋問:“晚上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黎旭低頭看著他,“你很閑?不用忙楊啟安的案子么?”“他的案子當然也要上心,不過——”黎旭已經一扭頭走遠了。盧暉趕緊喊道:“那到底用不用我送?”黎旭沒回答,走進了寫字樓。過了不到三分鐘,盧暉收到了一條短信:不用。隔了會又是一條:先養好眼睛。盧暉端著手機,心里跟小貓爪子撓似的,不知道該心酸還是甜蜜。中午十二點左右,黎旭收到一條彩信:酒酒的面前擺著一盤紅燒魚,它的爪子十分想扣進盤子里面去,腦袋卻被它的無良主人強行抬起來面對鏡頭,所以它的表情看起來是相當幽怨的。彩信附著的文字是:酒酒想你了。真是個狡猾的人,連貓都要利用。但是黎旭發現自己有點吃這一套。他沒有回復,處理起了文件。尹歡問黎旭:“黎律師,今天中午點什么飯好?”黎旭隨口應道:“紅燒魚。”尹歡很開心:“好巧,我也喜歡吃!”黎旭:“嗯,那換一個,獅子頭。”尹歡:“……”仔細算算,黎旭已經許久沒有接需要出庭的案子了。他這段時間損耗了許多精力,還經常要分出一半的心來照顧尹慧珊,也沒有這個時間,尹歡詢問過他意見,替他拒絕兩個大主顧的時候,想著高昂的委托金就這么沒了,簡直替他心疼。不過很快又有了一個新的case找上了門,并且這個委托人讓黎旭有點意外。這個委托人是楊燕南。楊燕南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在醫院門口的一家小餐館碰面,他想找他幫忙辯護。黎旭第一反應想到的是醫療糾紛。不過如果是醫鬧,應該是由院方出頭,而不是楊燕南這樣,更像是私人化的委托。總之還是要先見一面,當面商議。但是在見面之后,楊燕南的委托內容更叫他詫異。“那個叫吳凱的人,指控我是他的幫兇。”黎旭揚起眉毛,這不是他常做的動作,是盧暉的,但是做起來感覺不錯:“他為什么會這樣指控您?”“他神經病!我跟他半點關系扯不上!”“半點關系扯不上,他又怎么會指控你呢?”“好吧。”楊燕南稍微冷靜了點,“之前他是我手里的患者,他當時還在坐牢,大概因為發生了爭斗,申請的保外就醫,所以我當時主治了他一段時間。”“嗯。”黎旭拿起筆記錄下來,“您繼續說。”“后來,他出獄了,又聯系了我。”黎旭:“聯系您做什么?”“他想讓我給他提供精神類藥物。”第32章答應辯護〔捉蟲〕黎旭記錄的手臂稍作停頓,他問:“精神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