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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聲音沙啞的人冷笑一聲,“吸白.粉把你腦子都吸銹了,還是你本來就沒腦子?”死寂幾秒后,那個奇怪的聲音又道:“現在我們是一根稻草上的螞蚱,你覺得和你沒關系?”最后一聲提的有點高,回響在小屋里,聽得人嗡嗡一陣發暈,他不自在地動了動。“過了這一個再說,次次壞我好事,晦氣!”“慢著……”沙啞的聲音湊得更近了,就停留在他腦袋上方,他的腿不由得顫抖起來,完全控制不住。“小東西醒了,在偷聽。”邵朗的一顆心提了起來,身體繃直了,一時間什么對策都想不出來。然后下一瞬,脖頸處猛地一陣劇痛,他再次暈了過去。黎旭坐在辦公室里,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他已經離開這個位置很久了。雖然說他在華江是老人,其實沒什么人要求他非得坐班,但是做的太明顯難免不服眾,而且有很多事務都需要處理,他不放心。李研升沒來上班,不知道邵朗現在究竟怎么樣了。可憐這個小伙子,來s市不到兩個月,就碰上這樣的事。等看到堆成了小山的文件,他才有些頭疼起來,按了按太陽xue。好在最近沒有什么需要出庭的案子,其余的委托尹歡沒幫他接,郵件全囤在工郵里,一個個黃色的小信封讓人沒有拆的*。荒廢了好幾天再回來工作,就像是強行撈起已經被終止的文章再重新構思書寫,心思很難集中起來。他從醫院過來,本來到的就晚,在辦公室坐了近兩個小時,只過了兩份文書。這速度還趕不上尹歡剛入職的時候。中午休息時,他打算去醫院看看尹慧珊,順便去買個新手機,把舊卡換上,這個手機該還給人家了。還沒出大門,他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某某快遞,他的手機到了。這真是一伸腳就來鞋,他這樣一個沒跟上時代的人,完全想不到在網上買手機的這個招,接到手機時還有點迷惘。應該是盧暉給他買的,外形看起來和盧暉平時用的那個商用htc沒兩樣,黑色機身,精簡,看起來也耐用經摔。他換上新手機,給盧暉發了個短信:謝謝,手機很好用。盧暉的回信也很快:不客氣,我要rou償。黎旭抿唇一笑,沒繼續和他貧嘴,徑直去了醫院。尹慧珊的情況還是老樣子,懶洋洋地窩在床上,最頻繁的活動就是數窗外樹上停的小鳥,這也讓她怪累的,時不時就得睡一會做休息。黎旭來看她時,正好碰上她睡醒。八月早過了三伏天,氣溫卻不見低,太陽勢頭還很烈。窗簾半拉著,房間里有點暗。旁邊床上新來了個小姑娘,木木的,大眼睛里沒什么神色,腿上打著石膏,靠著墻,幾乎沒有存在感。尹慧珊出去上廁所,黎旭一個人坐在床邊,正好和這個小女孩面對面。她的目光看的人怪慎得慌。黎旭想低頭鼓搗手機,聽見一個清透的童音:“她身上有鬼。”他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在和他說話。抬起頭來,問道:“什么?”女孩笑了笑,這笑容有種詭異的清醒,放在那樣一張稚嫩的臉上很突兀。“那個阿姨身上有鬼,鬼纏著她,她一直做噩夢。”黎旭有點明白過來了,這小孩兒也看出來尹慧珊的毛病,但是表達的方式有點神經。“我知道了,謝謝你。”“不客氣。”小孩兒又是突兀地笑了笑。“你身上也有鬼。”黎旭:“……”小女孩又補充:“很兇的鬼。”黎旭:“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女孩:“不客氣。”黎旭:“……”“沒有監控錄像,那條巷子里是死角,周邊的兩條街上也沒有相關可疑人員出現。犯人應該是常客,相當了解這家酒吧,他是想辦法躲過了監控。”“可是他這么謹慎,經過那個巷子的時候怎么會感覺不到身邊有人?膽子大成這樣,還是他根本不怕被人發現?”“團伙作案?”一個警員吃完一根冰棍,把手里的木簽兒往垃圾桶里一扔:“喝高了。”組里另一個女警員白他一眼:“喝高了去玩綁架,有創意。你怎么不說他是吸嗨了呢?”向和做手勢讓他們打住:“很有道理。”女警員:“啊?副隊?”向和朝黑板前的刑偵隊長說:“牧青說的也是一個可能性,我申請對derel進行搜監控,最好是能夠進行全面搜查。”隊長看他一眼。“我在那地方待過一段時間,那次是為了便裝抓一個毒販,他跑進了這家酒吧。”他急急忙忙追進去,結果讓毒販跑了,倒是遇見了醉得一塌糊涂的王一山。王一山一把抓住他:“啟安?”他原本想推開這個醉鬼,沒想到對方不管不顧的抱上來,哭的稀里嘩啦的:“啟安!啟安!”……“我那時候就懷疑這里面有鬼,礙于沒有證據,對方后臺也硬,一直沒有下手,這次是個機會。”隊長點頭:“你這兩天先多帶兩個人過去,不要太顯眼。”女警員托著下巴,問道:“我沒記錯的話……那兒是不是gay吧?”向和:“怎么了?”“沒什么沒什么,我就是想說,我想去很久了!一定要帶上我!”“那兒不全是男同性戀?你一個女的進去多可疑?”向和:“……也有女的。”牧青一臉的鬼畜:“唉嘿嘿……”隊長看著這群年輕人把話題扯那么遠,頗有些無奈地敲了敲桌子:“這是幾個月來我們看到的第一例有目擊者的失蹤案,大家不要掉以輕心。”“向警官怎么有空來我這兒坐坐?”向和偏頭看了看穿著十分嘻哈的調酒師,問道:“你這兒調酒的換人了?以前那個呢?”“他男朋友不是失蹤了么,最近著急著呢。”盧暉翹著腿,“這個才是我的御用調酒師,李琰那個半吊子,平常跑跑腿還行,真讓他調酒,我酒吧遲早得倒。”他朝吧臺說:“京妹兒,我的特調!”嘻哈“京妹兒”剛剛結束一輪表演,朝他比了個ok,他轉身看著向和:“你到底干嘛來了?是啟安的事?我和山子……”“不。”向和擺手,“我是想來問問derel的事,你和那兒老板有交情,你了解多少?”“……”盧暉咳嗽一聲,“怎么突然說起那兒了?也是和案子有關?”“是。”盧暉斟酌一下,說道:“那兒老板挺黑的,他是照顧過我,我以前招惹了他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