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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的映襯下泛著殷紅妖冶的光。鏡子里,喬湛的臉頰也微微泛著紅暈,那可是沈聿修送他的禮物,他的唇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過來通知喬湛準備上場,喬湛做了做最后的準備,在一行人的護送下就出門了。偌大的屋子里頓時多了許多人,保鏢和安保人員已經增加到了十來人。他們率先清了門口的人,包括沈聿修,等了半天的沈聿修不得不退了幾步讓路。接著一行人流從門里涌出,喬湛已經戴好墨鏡被護在最中間快速離開。黑西裝和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開路,旁邊路過的人紛紛投來目光,生生一副大牌明星出場的陣勢。湛湛應該沒有看到他,沈聿修心想。然后他便跟了過去,進入演播室后臺時不出意外又被攔住了,ivan一直在忙前場演播的相關事宜。小玉的電話同樣也打不通,沈聿修進去的時候頗費了點功夫,等他好容易進去了,身上粘好話筒耳麥的喬湛也已經上臺了。臺下如雷聲般的掌聲響徹整個演播室,就連站在后臺的沈聿修都覺得刺耳。他繞到觀眾席的后方,找了個絕佳的觀看地點。眼里全是臺上那個笑容燦爛,唇紅齒白的年輕男人。他被臺下那些熱淚盈眶尖叫不斷的粉絲們帶動了情緒,暖意與熱流帶著nongnong的愛意在血液里狂奔,最后一起充滿整個心房,甚至都要溢了出來。沈聿修微笑著看著喬湛,他的心里滿滿的全是愛。——————電梯門打開的瞬間,馳鳴萬萬沒有想到門外站了個陳子潞。有一瞬間,他甚至有種陳子潞在故意等著他的錯覺。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從腦海中清空,因為陳子潞在見到他后眼睛微微一睜,明顯有些驚訝:“馳鳴,你怎么會來這里?”馳鳴有些支支吾吾,他總不能說是來看湛哥的節目吧?但是也想不出別的理由,而且現在是工作時間,于是他只得照實說:“有點重要的事找老板,子潞哥,你有看到老板嗎?”說完,他故作自然地將手里的文件包放到了身側,并且向背后偏了偏。陳子潞點點頭:“看到了?!?/br>他在內心暗笑,他果然沒有猜錯。工作上再天大的事,沈聿修也不可能會讓助理來這種地方。除非那件事的重要程度非同一般。他挺好奇的。他現在神經異常敏感,和沈聿修有關的一切事物他都挺好奇。尤其是當他注意道馳鳴故意想將手里的文件包放在身側,想藏又不敢藏,生怕被他注意到的樣子,他更加好奇了。難道說那個文件包里的東西跟他有關嗎?陳子潞臉上的笑容擴大,世界上竟然有這么巧的事嗎?“馳鳴,咱們兩個也好久沒見了,找個地方聊聊怎樣?”馳鳴笑了笑:“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子潞哥,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見老板,晚一點咱再敘舊怎樣?”馳鳴不禁有些緊張,他不該跟陳子潞碰面的,而且陳子潞現在很危險,還這么亂跑,陳子潞自己都不知道得小心點的嗎?他明明有傳達得很清楚,子潞哥現在很危險??!陳子潞道,“可是我剛和聿修打完照面,他去看喬湛錄節目了,你現在電話應該打不通?!?/br>馳鳴面露難色,他的確知道老板來是來看湛哥錄節目的。“我就有幾句話想問問你,問完我就走?!标愖勇旱溃戳搜凵砗髸r不時路過的工作人員,沒給馳鳴拒絕的機會,拉起他的手腕,用著一貫親切得讓人難以拒絕的溫和笑容道,“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說。”馳鳴被陳子潞拉到了最近的緊急通道里,他看著這里較暗的光線,第一反應是這里沒有監控。陳子潞靠著樓梯間的門往外看了看,似乎在看有沒有可疑人員跟蹤過來。馳鳴看了眼手表,剛想說話,就見陳子潞緩緩回過頭,目光幽沉,頓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馳鳴沒有想到他會這么開門見山,而且那眼神也讓他有些慌。他真是太大意了,都說子潞哥跟以前不一樣了,他竟然還這么掉以輕心。馳鳴向后退了兩步:“是公司的機密文件而已?!?/br>“這文件跟我有關系吧?”陳子潞笑道。馳鳴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知道“潘托斯密碼”跟陳子潞的性命憂關,但是這一刻,他卻猶豫了。一來他們的確有些交情,讓他就這么欺騙陳子潞說文件跟他沒關系他很過意不去,他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二來是沒有沈聿修的同意,這種機密文件他不敢讓第二個人看。三來是里面的內容他也沒有看過,覺得就這樣貿然給了對方隱隱覺得有些不妥。“讓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老板吧?”馳鳴誠懇道。“馳鳴,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标愖勇河挠牡乜粗岷谟纳畹耐释蝗蝗旧弦荒ㄔ幃惖念伾?。113、第一百一十三天我愛你以前他們三個還曾經一起吃過飯聊過天,他甚至一度把馳鳴當成弟弟看。不光是馳鳴,沈聿修身邊的那些助理和手下他哪個不熟悉,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像對沈聿修那樣對自己臣服畏懼?怎么現在一個個變得這樣抗拒他排斥他,不復從前的親切,仿佛對他產生了隔閡和陌生?就因為他做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嗎,所以一個個都和他保持距離,全都變了心?可是他會那樣做,不完全是被喬湛害得嗎?!一瞬間的暴怒沖上頭頂,陳子潞上前一步,臉上帶著假意切危險的微笑:“馳鳴,把東西給我。以你我之間的關系還用得著通知沈聿修嗎?”他想得到的東西,就這么難得到嗎?他陳子潞,只能一次次眼看著想要的東西從指間溜走嗎?馳鳴察覺出陳子潞眼神中的變化,那變化讓他覺得有些瘋魔,有些可怖。昔日那個溫和優雅的貴公子仿佛不復存在,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恐怖如地獄鬼厲。他不由后退了幾步,并且摸出了電話:“子潞哥,你也知道老板有多嚴厲的。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文件是公司傳真過來的,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下一秒,陳子潞猛地襲了過來,他一把奪過了馳鳴手里的手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