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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戳到某個點,突發奇想來找他或者報復他!沈聿修的語氣溫柔,明顯和剛才發送的語音消息態度截然相反:“我說的有錯嗎?我們的確天天都有在一起,不是嗎?”喬湛感覺臉上微微發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長舒一口氣,告誡自己能擺脫司謹人的糾纏是好事。但同時,他也怕會適得其反。司謹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個未知的人,而且似乎身份背景也不一般,這種人他是不愿放大話去刺激的,尤其是在ivan說過司謹人是個“神經病”之后,他更加覺得不寒而栗,每次說話之前都得好好想想措辭,生怕給自己找個□□煩。也生怕刪了司謹人的沈聿修會惹到什么麻煩。不過刪都已經刪了,他也沒別的辦法了。喬湛看了眼沈聿修,覺得他有些風塵仆仆:“你下班了?”沈聿修“嗯”了一聲,拉過旁邊的一把椅子坐在喬湛身邊。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面露一絲憂色,但很快被他掩去,怕也染得喬湛難過。他側過頭對喬湛溫聲道:“一起出去吃個飯嗎?”接著他像是自言自語地低聲一句:“我今天也忙的沒怎么吃,這會兒竟然覺得有些餓了。”喬湛聽他這么一說,自然就沒拒絕了。兩人從病房里出來時,喬湛透過窗子看到窗外夜幕徹底降臨,頭頂的空氣有些污濁,是讓人心情壓抑的霧霾天。喬湛說自己想去洗手間洗把臉,簡單收拾一下再走,沈聿修便在門口等他。馳鳴忽然出現,他小跑著過來,氣喘吁吁地道:“抱歉我現在才趕來。”沈聿修側目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后沉聲道:“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馳鳴道:“查了個大概,而且有用信息很多。”沈聿修點點頭。一個小時前,監獄探視室——沈聿修猜中的□□不離十,許澤亞終于在他的壓力下和盤托出:“我只是認識‘他們‘中的一個線人,其中的復雜關系就不多說了。對于‘他們’,我了解的也并不深。gasron那個蠢貨氣焰囂張,無形中曾經得罪過‘他們’,所以當初‘他們’本就有意要教訓gasron,我只是向‘他們’提供了一些劇組的信息和gasron的行程而已。具體‘他們’是通過什么手段制造的‘意外’,我不得而知。關于這群人,我也只是知曉皮毛,而且非那個圈子里的人,你根本無從查起。”沈聿修輕輕蹙了蹙眉:“‘他們’是那個組織的代號?是什么人?”許澤亞搖了搖頭:“‘他們’沒有代號,沒有任何稱呼。就連委托方與之聯系都是隱晦神秘的。我只知道他們是北美洲一個隱蔽神秘的地下組織,專供權貴服務,負責消除‘障礙’,通常他們背后的勢力強得令人無法想象。”沈聿修突然意識到他似乎知道這么一種人的存在。他有定居國外的親戚曾經提起過一次,不過也只是輕描淡寫,大家都沒太在意,如此一來,他就覺得可以聯系一下那個親戚,雖然可能收獲不大。“那么關于陳子潞呢?”沈聿修問道。許澤亞沉默一陣,突然開口:“從結果上來看,我的確像是得利的漁翁。我一邊促使陳子璐對付喬湛,一邊暗中設計陳子璐。但事實上就算沒有我,陳子潞也會對喬湛下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沈聿修接他道:“所以實際上你的最終目標其中一直都只是陳子璐而已?”許澤亞無聲地笑了笑,但那笑容卻是比哭都難看。“沈總你知道嗎,當我明白過來陳子潞當初轉讓維多利亞的股權,為的就是找替罪羊時,你知道我有多心涼多憤恨嗎?尤其是后來我入獄了,他屢次來探監,當著我的面假裝會幫我請最好的律師,幫我打官司,說試圖去求你放過我時,我是什么心情嗎?”許澤亞深深地望著沈聿修,眼里帶著濃得化不開的冰冷恨意:“我就靜靜看著他在我面前演,他陳子璐知道維多利亞就相當于一個□□,隨時可能被人曝光被人捅出來。而那個時候只有我與他關系最密切,最信任他,他自然就想到了我。”“維多利亞背負這么多條人命,必須得有人頂罪。我接手這些之前完全不知道,接手之后意識到那些地下交易時,已經抽不出身來了。”許澤亞頓了頓,眸子黯然:“說到底我還是沒有他狠,他陳子璐連最好的朋友都能欺騙。我許澤亞能在圈子里混得越來越好是因為我以誠待人,才得以積攢出不錯的人緣。”“可再看陳子璐呢?他陳子璐多美好啊,就像媒體報道的那樣純良無暇。外貌一流,溫文爾雅,是家世極好的大少爺,含著金湯匙出生,一生順風順水。哪里‘臟了’,隨便洗洗就能‘洗白’,哪里是我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比得上的?”許澤亞垂下眸子,眸低驟然一冷,含著陰狠和自嘲的笑意繼續道:“我許澤亞在圈子里混了這么多年,使盡渾身解數也才堪堪觸及到你們這群上流社會的圈子。可到頭來還是被打回原形,不,比被打回原形還慘。至少以前你們這群有錢人坐在高檔餐廳里點著一桌子都吃不完的東西的時候,我只是和父母姐弟住在茅草屋里挨餓受凍而已,而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把命都要搭進去。”沈聿修沒有說話,一直靠在椅子上靜靜盯著許澤亞。許澤亞緩緩抬眸,眼里似有火光隱隱躍動,散發著浸人心骨的寒意:“沈總,既然他把我害到這個地步,我怎么可能再放過他?”作者有話要說:注意后面有二更哦109、第一百零九天我愛你沈聿修默了默,然后皮笑rou不笑:“果然你早有一套自己的計劃了,不是嗎?坐在牢里就能設計陳子潞,你還想否認你和‘他們’沒有一丁點關系?”“我前面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和‘他們’不熟。”許澤亞認真道,接著,他的臉上浮現一絲得意的笑容,他身子探向前,眼里也仿佛泛著光,壓低聲音像是在說神神秘秘的悄悄話,“我只是利用了點小小的技巧罷了。”“而且我之所以敢告訴你這一切,是因為即便你能查出所有真相,也怕是救不了陳子潞的命。因為我猜‘他們’這個時候大概已經開始著手行動了,沈總,你現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