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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 各宮自然也各有禮物送來, 重華宮內忙了整整一早上。 因辛泓承早已回過太后,今日陪黛玉出宮去, 太后也允準了, 于是一早只留黛玉按著規矩往牡丹花上系了黃綢紅綢后, 就放她出宮去。 美其名曰讓她往各廟中去放堂舍錢, 實則一出宮, 兩人便往榮國府來。 賈敏見了女兒自是歡喜。 辛泓承拜見過岳母后,便被誠惶誠恐的賈赦父子請出去上座吃宴席去了。賈赦的嘴好懸沒咧到后腦勺,一時舌頭都打架, 滿腦子的奉承之言不知該說哪一句才好。 還是賈璉,到底做了一程子官,見了太子還說得上話。 辛泓承笑道;“今日只論親戚,不談朝政身份,大舅舅與璉二表哥無需拘謹。” 寒冬臘月,賈赦還是拿帕子偷偷擦了擦汗才挨著椅子邊上坐下來。 -- 這里賈敏則問黛玉道:“剛出了正月時, 眀薇回府上來跟我說起一事, 說薛家大姑娘入宮的時候,非要單獨再跟你說幾句話。”賈敏看著女兒的臉色:“她一貫是個深沉也會說話的, 你又凡事愛度量,可別存了什么在心里。” 黛玉莞爾:“還是娘擔心我。不過她也并沒有說什么, 倒是將從小到大的苦楚跟我倒了一遍,不過是說,她不明白她這一生哪里不如人, 為何最后的終身卻誰都比不過。” 薛寶釵是真的不明白:打小一起長大的姊妹們,黛玉自不用說,迎春嫁了個本人有出息的進士,探春更是陰差陽錯許給了鎮國公府牛家,惜春雖說出家可也躲開了寧國府前些日子的丟臉禍端,落得自己甘心情愿的清凈。 寶釵不知該去問誰,最后只得來問黛玉:“你說我哪里不如你呢。我還記得那年云兒跟你開玩笑,說你自然是比世人強,所以口舌不饒人,可她指著我說,哪怕是你也挑不出我的短處來。” 黛玉也記得此事。 那時候自己笑湘云說話咬舌子,湘云直接就反擊道:“難道你敢挑寶jiejie嗎?我算是不如你,她怎么不如你呢?” 寶釵見黛玉不語,就繼續往下說道:“我自問才貌不輸世人,這些年也都安分守拙,凡事不該出頭的不出,該爭的也會努力一爭。可為何到最后,只有我過得不如人?” 說到后來,她似乎也不想要黛玉的回答,而只是想一吐為快:“太子妃,林meimei,咱們好歹在一起呆了幾年,素日再有不好,也都有同吃同住的一段情分。從今后我的日子不過如此,若以往姊妹間,我有得罪過你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了。” 賈敏聽完女兒的轉述,點點頭:“這也罷了,我原還恐她糊涂了心思,只想往王府里去鉆營,鬧出笑話來連累一家子。” 黛玉反搖頭:“她不會。” 寶釵為人,正如她吃的冷香丸一般矛盾,明明天生帶著一股熱毒,卻要用冷的丸藥壓下;心里明明是最心氣高遠不甘人下的,但又偏要安分偏要守拙。 如今她心里再不甘,也不會鬧出事來,帶累一家子,只會忍著守著,不斷的退而求其次,繼續去謀求現在能到手的最好的境遇。 正如她入宮不成,當日也肯繼續客居賈家,走金玉良緣的路線一樣。 黛玉望著窗外。 賈敏喜歡靜,可從前賈母在的時候,最喜歡女孩子珠翠環繞的陪著她說笑。 那時候,她跟寶釵,也都在這院子里,一同采過花做過詩說過話。 如今想來,都是很遠很遠的事了。 -- 待到午膳時分,邢夫人和鳳姐親自在兩旁捧羹把盞。 黛玉便笑道:“大舅母,鳳jiejie坐吧,又不在宮中,哪里用這些個禮節。” 鳳姐兒就笑:“太子妃的生辰,我們也跟著吃一碗壽面,沾沾福氣。” 迎春也陪在一旁,用過了膳,便忙不迭抱著巧姐兒行禮下去了。把邢夫人急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抓著她搖出兩句話來。 在邢夫人看來,有這么個做太子妃的表妹,迎春還不趁著出嫁前多套套近乎,哪怕多得兩件宮里的物件,也是來日她自己在夫家的體面。偏生還是這樣錐子扎不出一聲來似的。統共就跟黛玉說了兩句話,送上了自己做的兩色針線就落空而逃,看的邢夫人眼里直冒火。 鳳姐兒也有點不滿:你自己下去也就算了,把巧姐留下在太子妃跟前多玩一會子啊,來日巧姐大了,也好讓宮里給指個婚事。 好在不一會兒,奶嬤嬤抱了鳳姐兒的小兒子進來,先給黛玉磕頭請安后,奶嬤嬤才回道:“方才哥兒去前頭給太子殿下請安,殿下賞了一對翡翠雙彩麒麟扣。”然后忙呈上來給鳳姐兒看。 鳳姐兒也忙起身接過,然后捧給賈母和邢夫人看。 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剛學會蹦短詞的說話,此時叫鳳姐抱到黛玉跟前,舉著他一對兒小胖手做參拜狀:“松兒給太子妃請安。” 黛玉抓著他的小手晃了晃,見他小胳膊胖的藕節似的,一對金鐲子裹在手腕上緊緊地,像是年畫里的胖娃娃一樣憨態可掬,也覺得喜歡。 “定了松為名嗎?”黛玉問道。 她進宮的時候,這孩子還只有個小名,滿家里只管他叫全哥兒,可見賈璉鳳姐兒得意,覺得有了這個孩子就是十全十美。 邢夫人忙道:“是大老爺起的。二房里有了蘭哥兒,到時候寶玉有兒子,自然取桂字,算是蘭桂齊芳。所以大老爺給咱們房里的哥兒取松柏長青之意。” 鳳姐兒掌不住笑了:“太太,松兒才這點子大,您就預定下柏兒了,那之后豈不是又有梅兒竹兒的,只怕家里養不開呢!” 邢夫人叫這話說的眉開眼笑:“你只管生,咱們家還怕養不起不成。” 婆媳倆話趕話說到這兒,鳳姐兒才忽然打住,心里一突。見上頭坐著銀發的老祖宗神色淡淡的,不由懊悔自己一孕傻三年,抱著兒子只顧著高興,怎么渾然忘了,太子妃入宮半年余,一直未有身孕。 她跟邢夫人在這里孩子長,孩子短的豈不是刺心? 這又不比旁的親戚,一旦得罪了再難轉回的。于是連忙借口孩子要喂養,叫乳母抱了下去。 邢夫人還在一旁不明所以。 鳳姐兒已經坐在黛玉身邊推心置腹道:“太子妃,如今沒了外人,咱們仍然是從前那樣,我心里仍當你是親meimei——如今安王妃有孕,眼見得過了春日就要生產,還有劉側妃也懷著身孕,你心里是什么章程?” 誰成想黛玉是深知自己兩年后才會有身孕的,這才過去半年余,所以根本沒想這回事。 也算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竟然沒弄明白鳳姐兒這句話的意思,下意識道:“鳳jiejie別擔心,我已經將禮都備好了。親王正妃跟郡王側妃的禮自然不同,慎郡王府要挑事也沒有道理。” 鳳姐兒目瞪口呆望著黛玉:送禮?送什么禮? 黛玉不解地回望她,兩個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