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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就是欠了旁人的,總有人看不過去。又說起太上皇廢太子,年少時賢明比如今的太子還強,太上皇也是滿口稱贊,也稱得上朝野歸心,最后也只落得這個下場。叫我如今不要太得意了。” 周眀薇臉色也嚴肅起來。 黛玉望著窗外銀裝素裹的紅墻綠瓦:“她倒是也提醒了我,有時候非得旁人才看得清。這段時日我總覺得宮里也不過如此,為了甄然傷心,就擺在臉上叫人看著。甚至要太后娘娘擔心,還要請母家進宮來寬慰我。都快忘了剛進宮時候的謹慎。” 那時候的她,就像剛進榮國府,不多說一句話,不多行一步路,唯恐叫人恥笑了去。 “忘了最好!難道要你將自己拘束一輩子,那豈不是累得慌?”周眀薇還沒來及說話,就聽外面的男聲朗朗傳來。 兩人都嚇了一跳,甚至立起身來。 辛泓承帶著笑走進來:“聽白毛說你們在里頭說話,就沒叫通傳。”然后又伸手虛扶周眀薇:“周太醫,在我重華宮,又沒有外人,你還需要多禮嗎?” 黛玉便嗔道:“在自己宮里,就可以聽壁腳了嗎?” 辛泓承舉起雙手:“可真是冤枉,我就聽到最后一句。”見黛玉打扮的素凈,想來仍在念著甄然,就覺得今日便不要討論嚴肅的人生路線話題了,于是索性將賈寶玉的八卦抬出來,撇開她的心思:“我聽了一事,特意來告訴你:皇爺爺要成全金玉良緣了。” 第101章 離宮外 正月二十日, 范云義跟隨官船啟程回金陵去,辛泓承換了一身尋常衣裳親來送他。 范云義拜托道:“幫我看顧祖母和她。” 辛泓承點頭,鄭重回答:“你放心, 我定給你找一個有出息的姑父。” 眼見范云義的臉又要變綠, 辛泓承才擺擺手:“好了好了,我不開這個玩笑了, 京城的事你放心便是。倒是你, 別私下就跟甄家等人杠上, 玉成公主之事后, 皇爺爺對甄家越發厚待了。” 范云義皺眉:“鹽務、漕運也就罷了, 一貫是甄家嘴里的rou。可據我所知,甄家已經將手伸到了開礦上。年前一個礦井砸死了人,等我風聞消息去查時, 別說礦井和死了的曠工,就連其受害者遺孤等人都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不見蹤跡。層層官員壓下去,竟然連戶口籍貫都查不出,急的當地縣令在我跟前嚎啕大哭,就差上吊了。” 辛泓承忽然伸手,將范云義腰上的一塊玉佩扯了砸在地上摔個粉碎。 范云義不明所以。 辛泓承便道:“甄家的罪行, 在皇爺爺眼里, 就像是親近的朋友,失手打了個玉佩, 怎么會真的動怒。” 范云義眉宇間聚集起薄怒:“可這不是一塊玉佩,那是幾十條——如果加上其親眷, 就是上百條活生生的人命!太上皇天縱英明,從前在軍伍中也有揮淚斬馬謖之舉,怎么今日會如此寬容甄家。” “不是寬容, 是看不到!皇爺爺站的太高了,許多事情他看不見。甚至因為上了年紀,心腸漸軟,也刻意回避了去看。” “所以,你要帶著證據回到京城,讓皇爺爺不得不看到:甄家不是貪墨了一二百銀兩,侵占了幾畝土地的罪行,而是傷天害理草菅人命!” 人總是愿意相信自己親近的,眼見的。 在太上皇眼里,甄家、賈家都是當年會舍命護著他的人家,自然是忠君之臣,如何會在背后狠挖國家的墻角? 而因他的信重,旁人又不敢輕易告發甄家,越發縱容的幾家官官相護,自成一黨,如此惡性循環下去,非外力不可破。 見范云義點頭,辛泓承又格外囑咐道:“但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危為重。兔子急了還要人,何況甄家也不是兔子窩,你這一去要捅的是豺狼虎豹窩。” -- 送走了范云義,辛泓承折回宮里,剛過了承光門,就正巧遇到五皇子。 辛泓璣忙站住腳:“給四哥請安。” “你從這兒去哪兒?”五皇子除了給生母請安,一般也少走動,辛泓承見了就問了一句。 “去前頭造辦處,我早跟他們定好了一對同心結翠玉扣。正好去拿回來送給賈寶玉,到底我們也是呆了幾年一起讀書的同窗,何況他又是四嫂的表兄。他定下婚事,宮里皇祖父賞的是一回事,我這里總要備些自己的禮。” 辛泓承點了點頭,又問道:“他近來不鬧著出家了?” 五皇子笑道:“他閑來無事倒是常跑寶華殿,跟法師們討論佛法,然后自己回來發呆。上回還給一本佛經做釋文,寶華殿法師還道他有慧根。無奈皇爺爺將他的心血給撕了燒了。于是他近來也不敢去了,只有時候說些似有若無的古怪話,我也不理會。反正他只敢嘰咕一陣子,又不敢真的剃頭出家。” -- 過了正月二十五日填倉節,慎郡王與劉側妃搬出宮外,遷居慎郡王府。 要論精美程度,這座郡王府,在京中諸王府中算是敬陪末座,處處透露這一種完工即可,并不曾精心布置的敷衍感。 太監宮人們將房舍打掃完畢,辛泓原默默站在正院略顯單調的園中,神情有些蕭索。 也不怪內務府和工部看人下菜碟,實在是這半年來大事甚多,宮里太子的重華宮要搶著修繕,宮外安王的王府也要起建布置,相比這兩位,已然失勢的慎郡王府自然可以放一放。 劉側妃走到他身側,握住他的手。 慎郡王只覺得她掌心的薄繭微微刺人,連著他的心口也酸起來。他這位側妃,懷著身孕還得凡事親力親為,衣裳首飾也格外儉素。 在宮里不得不撐著場面,這一出宮,為了安排這一王府的人口,打發內務府那些吸血蟲一樣的太監,劉側妃還將自己為數不多的頭面又變賣了幾套,只留下兩套預備著入宮的時候穿戴。 如今劉側妃頭上只帶了幾只通草絨花,連新鮮宮紗堆得花都沒有。 “委屈你了。”慎郡王沉聲道。 劉側妃搖頭:“臣妾從小過慣了苦日子不委屈的,倒是王爺金尊玉貴的人,只怕是過不慣。可這世上風水輪流轉,只要王爺勤勉國事,在皇上跟前小心謹慎,對太子恭謹親和,都是親兒子,皇上總會消氣開恩的。” 辛泓原心下苦澀,換過了話題:“咱們若只靠著份例,入不敷出不說,只怕經年累月下來,只三節兩壽的送禮,咱們就得把屋子擺設都當了才能彌補的過去。” “那王爺預備怎么辦?” “橫豎父皇也不會讓我在朝上出力,那不如將力氣花在別的上頭。如今父皇剛剛平定雙夷國,這海運正是最掙錢的去處。我再不濟也是個皇子,想在里頭入一股也容易。” 劉側妃心跳加速起來,看向辛泓原:“可咱們沒有本錢……” 辛泓原點頭,看向劉側妃:“母妃當日曾替我看好過一位姓薛的側妃,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