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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優(yōu)秀的那一個,上天卻給了我一副破敗的身子;而這件事我籌謀的□□無縫,皇后卻意料之外的沒有當(dāng)時暴斃,以至于我今日被你抓到把柄,可見上天從來不肯好好對我!” 他語氣里漸漸充滿了刻毒:“你春風(fēng)得意,大婚風(fēng)光,父皇又有立太子之心,我就偏要叫你們傷心難過!哈哈,原本我想過毒死你的妻子,無奈她剛進(jìn)宮身邊都是自己人,我也想過索性毒死你,偏生你將宮里收拾的鐵桶一樣,我手伸不進(jìn)去——所以只有楊皇后,她從來愚蠢不設(shè)防,這樣的女人也配做皇后?!” 辛泓承隨手甩他一耳光,語氣冰冷卻平靜:“你惡事敗露無能狂怒的心理我能理解,但你要再污言穢語涉及母后和我的妻子,就要小心了。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折辱人的法子有很多,我很愿意在你身上試一試。” 辛泓英呵呵笑起來:“無能?辛泓承,你心里清楚的很。狼虎之藥,就算這次皇后躲過一劫,來日必會折損壽命。而你大婚不足三日,宮中便斗生波折,人人自危,雖說此時你用混淆視聽的法子把流言破解。可你也好,你的正妃也好,到底落下個不祥的疑影,來日但有事端,必會有人舊事重提。” 他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所以四弟啊,我雖然輸了,你卻也沒贏。” “我的一生是早就輸了的,我還怕什么?我要的就是你贏不了,只要看著你痛苦,我就比什么都快活!” 第78章 舊日事 辛泓承看著這張秀麗的臉上扭曲的神色, 輕聲道:“辛泓英,你真是瘋了。” 就在兩人說話這片刻,窗外已然陰云密布, 此時電閃雷鳴起來, 轟隆隆的雷仿佛滾在耳邊。 辛泓承推開窗,帶著潮悶的風(fēng)猛地涌進(jìn)來。 被捆了坐在地上的辛泓英也望向窗外:“今夏京中多疾風(fēng)驟雨,偏生你成親那日艷陽晴好又有清涼微風(fēng)。而我成婚的時節(jié)本該春和景明, 誰知卻是寒意倒卷, 聽說凍壞了不少誥命夫人。”他仰起頭看向天際:“辛泓承,不是我不如你, 而是天意從不眷我。” 辛泓承對著秦戊招招手,示意他帶人進(jìn)來, 然后轉(zhuǎn)頭對辛泓英道:“就你這樣的人,天意不降下雷劈死你, 你就知足吧。” 秦戊帶了康嬪來。 雖說換過了一身干凈衣服, 但被慎刑司“耐心詢問”過的康嬪仍舊是瑟瑟發(fā)抖神情驚恐。 因是戴罪之身, 此刻康嬪簪環(huán)俱除,進(jìn)門后便撲倒在辛泓英跟前, 抬手似乎要打他, 然而那一巴掌始終沒落在辛泓英臉上,反而落在了康嬪自己的臉上。 她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后,忽然轉(zhuǎn)頭面對辛泓承不斷叩首:“四殿下!都是我的罪, 你饒了他,你饒了他!你們是親兄弟,你替他遮掩遮掩,你給他求求情!皇上會饒了他的!要不就賜死我吧,是我給皇后娘娘下毒的!” 辛泓承側(cè)身避過。 見康嬪頭上帶了紅腫眼見要破皮, 就示意秦戊攔住她。康嬪這才崩潰絕望,再次撲到兒子身前,無力地捶打他:“你為什么啊,為什么啊!英兒,娘只有你了,你怎么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你叫娘以后怎么活啊!” 從方才康嬪進(jìn)來,辛泓英的面色一直如常,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仿佛哭求磕頭的不是他的生母一般。 直到康嬪說出最后一句話,他喉間才發(fā)出一聲笑:“怎么活?當(dāng)然是像以前一樣活,卑躬屈膝奴顏婢膝,天天靠著討好別人得來的一點施舍活著,這不是母妃最會的事情嗎?” 康嬪驚怔,除了無知無覺的流淚,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辛泓承不想再看下去。讓康嬪進(jìn)來無非是想試試能否以情打動三皇子,試探他有無解藥。 其實方才他就有預(yù)感,這個法子應(yīng)該沒用:要是在乎母親,辛泓英也不會借康嬪之手去下毒。哪怕康嬪確實無知,也絕不會無罪。 -- 寧壽宮。 太上皇和太后端坐上首,皇上在太上皇略下方相陪。 屋內(nèi)一片壓抑。 “你叫承兒親自帶了秦戊去抓人,想必就是不肯含糊過去這件事了。”太上皇把茶盅擱在桌子上:“天家私密事,但凡鬧開來便是大失顏面,嚴(yán)重的甚至?xí)p傷皇室威望。” 天家應(yīng)該是高高在云端毫無瑕疵的神仙形象,這才能讓百姓敬服。 太上皇嘆息道:“朕這一生大憾之事,便是沒有更上心的教導(dǎo)太子,以至于生出太子謀逆被廢之丑事,史書工筆終是污點。”他看向皇上:“那時京中震動是遮不住的,可這件事只在宮墻之內(nèi),外人并不知道,尚有遮掩的余地。老三固然罪無可恕,但不必賠上整個皇室的臉,日后尋個旁的借口圈了或逐出玉牒就是。” 皇家崇尚孝道,要求官員子民也都以孝為先,結(jié)果倒是自家出了庶子謀害嫡母之事,豈不是打臉。 皇上垂首不語,臉冷的像是冬日的冰湖。 太上皇見他非暴力不合作,居然沒有繼續(xù)堅持,嘆道:“朕并不是要替你做主,到底是你的妻子和兒子,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皇上頗感意外,自由來的太快有點難以置信。 沉吟片刻,才對太上皇道:“父皇,天家顏面固然重要,但此事惡劣至極,皇后險些殞命,朕實在不能含糊過去,叫她含冤。況且人非圣賢,天家又豈能無過,自古至今的明君也有許多下過罪己詔。所以此事朕會秉公處置,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太后只在旁聽著,并不置一詞,此時抬手親自為太上皇添上茶水。 凝重的沉默后,太上皇忽然一聲長嘆:“廢太子后,朕有數(shù)子,最終挑了你做皇帝,你知道為什么嘛?” 皇上忙起身行禮:“父皇厚愛,兒子銘記于心。” 太上皇悵然若失:“從小你就是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那時候在上書房,兄弟打鬧弄污了你和小六的功課,小六那孩子會做人,自己熬夜補了一份次日如常交上,唯有你不肯——你說錯就是錯,不是你的錯你不肯擔(dān)著。” “許多時候君王身不由己,是不能認(rèn)錯的,即便后悔也要一錯到底。”太上皇神情肅然:“朕起初坐上皇位,內(nèi)憂外亂,是靠著武將們撐起來的帝位,所以只要他們不謀逆,朕會永遠(yuǎn)這么寬和下去。” 皇上略帶震驚,抬頭看向太上皇。 “朕老了,不單不能認(rèn)錯,更是打心底不忍。譬如甄家,哪怕有了明白的錯失,可乳娘進(jìn)宮來一哭,朕如何下得去手。皇帝,朕百年后,為國家計,這些人家你大可按律法處置。”太上皇蒼老的面容輕輕一抖:“只是不要做絕,不要傷了他們性命。” 皇上垂首答應(yīng),心中卻想:可這些年他們包攬訴訟,勾結(jié)黨羽買賣官職,貪官污吏橫行,又傷了多少平民百姓的身家性命呢! -- 辛泓承先回了鳳儀宮。 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