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書迷正在閱讀:神仙外賣、一釣卿心、事件簿系列之二——殺人游戲、事件簿系列之三——剝皮魔事件、事件簿系列之四——雨夜殺人事件、女尊之嬌寵君后(重生)、惜少年、萌炸全星際、情感互換后,我被太子倒貼了、蕭先生待產記
一般,都是皇子妃人選,后來不知出了什么岔子才臨時出了變動。 聽說她的父親上個月剛升了一級,外放出京,跟南安郡王一起往浙江一帶海域與外邦打交道去了。 太后娘娘提起她的時候,只閑閑道:“周家姑娘的桃花簪已然送了去給她,倒是甄家女孩別出心裁的鹿頭簪子還在本宮這里放著呢。” -- 黛玉正在想甄家之事,忽然馬車一停,她身子輕微一晃。 周眀薇扶了她一把,自言自語道:“這不是剛出了皇城嗎?這個時辰應當少有人行,怎么會停車。” 她們出宮走的是命婦們入宮的西華門,而不是百官入內奏事的東華門,今日又非初一十五誥命入宮的日子,西華門外應當很是通暢。 周眀薇拍拍黛玉的手:“你坐著別動,我去外頭看看。” 不等黛玉說話,她貓著腰就出去了。 簾子再一動,披著晨光進來的,就換了人。 來者穿了一身淡青色繡青竹的錦棉長袍,袖口帶著一圈薄薄的白狐毛,腰間帶著一條松香色嵌碧玉腰帶。意態清舉,翩翩如風下松。 黛玉驚動:“你怎么出宮來了?” 辛泓承燦然一笑:“想見你。”見黛玉一雙眼睛因驚訝而格外清亮,在略微暗沉的車廂里,越發像兩顆粲然的星子,辛泓承便放低了聲音解釋道:“你別怕,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畢竟婚約都定了,咱們卻連話都未面對面說過一次。” 黛玉眉尖若蹙,聽他這樣說,第一反應卻是:“你偷偷逃了上書房的功課出宮,要挨多少板子?” 辛泓承倒是一怔,忍不住笑道:“今日正好是十日一休,旁的伴讀們都已經從東華門出宮去了。我是用范云義的腰牌出來的,現在他還在文德宮內替我看著,無妨的。” 不過說起此事,辛泓承就有點郁悶。 因建安伯府只有范云義這一根獨苗,所以他并不像旁的伴讀一樣住在宮里。提前兩天辛泓承就囑咐他:“到時候我要借你的腰牌和衣服出宮一趟,你一定換一件好看點的衣服啊!” 不知道范云義是裝傻還是直男審美,第二天就穿了整套綠衣服進宮,連腰帶上嵌著的都是碧瑩瑩的碧玉。 要不是他只有皇子常服,實在穿不出宮,辛泓承心里其實是拒絕一身綠來見未婚妻的,總覺得不太吉利。 辛泓承看著黛玉,本以為她會勸自己回去,免得被人識破遭殃。誰知黛玉咬了咬唇,脊背挺直,看著他道:“那如今面對面,可以說話了,你要與我說些什么?” 辛泓承忍不住笑了,果然學再多的體統規矩,仍然難以打磨掉人的棱角本性。 黛玉或許會將規矩做的很標準,但終究不會是滿口規矩規勸旁人的姑娘。 她這樣問出來,證明她也是想見自己,想了解自己的,不想盲婚啞嫁,蒙著頭嫁給一個陌生男子,哪怕他是嫡出皇子,哪怕這是人人羨慕的好婚約。 辛泓承挑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下,剛好能看清黛玉的細微表情,卻又不至于因距離過近而讓人產生防備感。 為了避免尷尬,辛泓承決定從兩人都認識的人開始講起:“葛嬤嬤曾經服侍過文太妃,為人恪守規矩又脾氣剛硬,原本母后將她送去榮國府陪你,是恐那府里有人委屈你,葛嬤嬤手腕強勢能夠鎮住場子。可如今她成了你的教養嬤嬤,我只怕她將這份強硬用在你身上,日日催逼你學宮里的規矩。” 黛玉見他目光誠摯溫和,像是手上捧著的石榴粉彩白瓷小手爐一樣暖。 心里雖暖,但她口中還是淡淡道:“葛嬤嬤很好,況且我也不是不學無術的頑童,宮里的規矩我也都學得來,不必她逼迫。” 辛泓承心道:比起當日定寒亭所見,跟在母后身邊舉止得宜的大家閨秀,眼前這個略帶傲嬌的小姑娘才更像他想象中的林meimei。 不知怎的,辛泓承只覺得心軟,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放柔了語氣:“那就好,其實你不必那么辛苦的。女子出嫁后的體面,基本都是靠男人掙來的,夫君若是有出息,妻子寡言也被人夸沉穩,多話也被人贊伶俐,沒人敢當面擺臉色。若男人糊涂沒本事,便是妻子才有詠絮,德比班昭還是要被人冷落。” 他想告訴黛玉,自己總會為她掙來體面不叫人欺負。 誰知黛玉聽他這話,卻輕輕一哼:“四殿下念了這么多圣賢書,怎么不明白‘欲得他人之敬,先有服人之德’的道理?京中也有夫君官位亨通,但為人貪婪刻薄,挑撥是非,以至于人人都不愛搭理的誥命夫人呢。什么女子出嫁都靠夫君的話,也太以偏概全了些。” 辛泓承立刻把話往回找補:“她們哪里能跟你做比,你本就是母后和太后都金口夸贊過的人,已經比世人強了。我勸你不要太過辛苦,就是怕你精益求精——好歹也給別人些進步空間吧。” 黛玉是根正苗紅的古代人,耳朵里天天被灌輸的都是賢良淑德以夫為天,哪怕她本性驕傲,也讓這些話給套上了籠頭。 方才她一時性子上來,駁回了辛泓承兩句,本想著他就算不當場生氣,只怕也要有些不愉。 誰想到辛泓承居然話鋒一轉,給自己認起錯來,一雙妙目便且驚且疑的望著他。 辛泓承很自然:他是換了芯子的古代人,前世見多了自己爸媽之間的相處,在皇帝這個便宜爹的教導前,接受更多的是他親爹的耳濡目染:媳婦兒永遠是對的,如果她錯了,那就是你看錯了。 所以認錯認得十分順口,順便再送上一頂高帽。 黛玉看了他一會兒,便側過頭去,望著簾子上勾金絲的云紋圖案。 馬車慢慢走著,車輪滾滾的聲音填補了一刻的寧靜。 辛泓承再開口時,就帶了幾分認真:“大嫂是北疆長大的爽朗姑娘,聽說大長公主見了一回面,便急匆匆來宮里搬教引嬤嬤當救兵。”貴妃娘娘不知是怕侄女吃苦還是怕周家丟臉,勇敢的站出來準備阻攔大長公主,然后被懟的面無人色當場落敗,從那天至今都繞著大長公主走。 “二嫂三嫂雖都是京中長大的姑娘,但照實說,門第皆是有限。”他不必再說,想必黛玉肯定能明白。 這些妯娌們根基比她差,要學的東西比黛玉還多,時間又比她緊張。等入了宮后,皇帝們的妃嬪還好說,也是新官上任,進宮半載,可太上皇那一群太妃們,各個都像是孫悟空進過煉丹爐似的火眼金睛,想必周菱等人進宮少不得要受到點人生教育。 到時候黛玉如果太出挑,也會引妯娌記恨。他這就是隱晦的告訴黛玉,你可以學的盡善盡美有備無患,但來日真做起來,倒不必處處強過別人。 黛玉這才略低頭,脖頸彎出一道雪白優美的弧度,像是春日的柳枝:“我明白的。” 辛泓承笑容明亮,在清寒秋日里似一道和煦暖陽:“我就知道你肯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