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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都需要先裝樣子夸一夸王氏,用話堵住她。 因為那時候她掌不住榮國府,稍有不慎就會被架空,被人算計。 可現在,三個月過去了。 榮國府內所有掌握實權的人,都是她的人。 對于二房,她不想要,也不需要再虛與委蛇了。 元春仍舊在落淚,哭的無比凄涼:“老太太,孫女在您膝下長大,您若是真的嫌了我,覺得我無用,便告訴我……” “是,你是沒用。” 元春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沾著淚珠,怔怔看著上面讓她陌生的老太太。 怎么會? 祖母一向最喜歡子孫和睦,也喜歡人圍著她撒嬌吹捧,說她慈愛。所以方才她才以退為進,做出可憐的樣子,一面哄老太太心軟,一面也叫賈母明面上不能對她不好,否則便是瞧不起她,便是不滿天家的做法。 可老太太方才說什么? 賈敏仿佛怕她沒聽見一樣,重復了一遍:“你確實沒用。” 然后伸手將同樣吃驚,以至于快把茶倒出來的鴛鴦的手扶住。 賈敏語氣淡淡,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包子餡兒好不好吃一般:“元春。府上的情況你應該知道。雖說是國公府,但朝中無人,在勛貴遍地走的京城算不上什么。所以府里能做的不多,頂多是給你們一個臺階,剩下的就靠自己了。所以你入宮,只能做個女官,就像是你弟弟,入宮做伴讀,做了五皇子的伴讀。” “這個起點,不能說高,但比起許多人家來也不低了。十年光陰,你自己一無所成,不是沒用是什么?” 要是人的腦子里,真有理智這根弦,鴛鴦發誓,她能聽見元春的這根弦斷了。 只見她紅著雙眼望著賈母道:“祖母!您知道皇太后身邊有多難?我只能循規蹈矩做一個女官!您要真的為我好,當年為什么不求甄貴太妃,將我放在幾位有皇子的妃嬪身旁,或者甄貴太妃自己也是有皇子的,跟著她也好,為什么偏要求在膝下無子的皇太后那里!” 那樣的話,她最不濟也是王府側妃!不至于全無結果。 鴛鴦心道:嚯,后宮是史太君開的啊,還能管女官調度。 她忍不住開口就想問一問。 賈敏輕輕擺擺手,示意鴛鴦不必,然后饒有興致的看著元春:“要不是當今皇上,當年的循王爺生母劉妃早早薨逝,你是不是今日還要怨我,不能開了天眼,早將你放到劉妃娘娘身邊,這樣你現在就是尊貴的皇妃了是不是?” 元春一噎。 對上賈敏的目光后,心里卻更是憤怒了。 賈敏的目光她熟悉,宮里的貴人們,嫌了看自己養的鳥雀或者貓狗叫喚,就是這樣的眼神! 賈敏語調依舊是不緊不慢:“元春啊。你怎么知道,當年我沒有求過甄貴太妃,將你放在她身邊呢?” 元春如遭雷擊。 賈敏的聲音明明很輕,卻像是響雷一樣打在她頭頂:“可惜,她婉拒了并將你放在了皇太后跟前。這代表什么,你心里明白吧。” 明白嗎? 元春明白。 賈家送女兒入宮,連伺候的丫鬟都帶著,誰不知道沖著什么來,肯定不是一門心思進宮當女官的。 甄家賈家世代交好,史太君這樣的身份親自求上門,甄貴太妃不能不給面子。 但卻始終不肯自己留下元春。 說明什么,說明她看不上元春!不肯給自己兒子! 賈家的心思她知道,要是攀不上太子,肯定也要給女兒找個皇子府塞進去,所以甄貴太妃早早杜絕了元春到自己兒子身邊的可能。 元春瞬間就想明白了,臉上幾乎像是挨了兩巴掌。 她忍不住道:“瑞王那樣荒唐透頂……” 廢太子謀逆后,太上皇寧愿挑選生母早逝的循王登基,也不肯將皇位交給甄貴太妃的兒子瑞王。 甄貴太妃自己對此都沒有意見,連爭一爭的想法都沒有。 就是因為瑞王實在是太不成器了。 他的聰明全都用在吃喝享樂上,后來更添了許多無法無天的荒唐習性。 據說瑞王曾經為了好玩,半夜三更帶人去亂葬崗挖了許多無主的墳,消息傳進宮,當真是把太上皇氣個半死。 反正瑞王此人的荒唐,是踢寡婦門,挖絕戶墳這種事都干的出來的。太上皇每次想起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兒子就糟心。 可就是這樣,甄貴太妃居然敢看不上自己,不肯自己做瑞王側妃?! 元春簡直要一口血嘔出來。 賈敏似乎看不到她的難看與憤怒,只是輕輕吹了吹茶水,對鴛鴦說道:“這新得的老貢眉,給玉兒那里送兩罐去。” 這還是辛泓承托了范云義送來的,是一種帶著棗香味道的白茶,茶湯醇厚,香氣馥郁,也是今年的貢品。辛泓承自己總共得了四罐,就送到榮國府四罐。 賈敏不知道他的心思,還以為是同盟的友好往來。 這樣的好東西,自然先緊著女兒。只是黛玉因為常日要喝藥進補,素日在茶上有限,這才就給了兩罐。 鴛鴦答應著,也不管地上站著發呆的元春,就到里間從匣子里取出兩只玻璃瓶。 這個年代,玻璃還是個稀罕物。用來裝茶葉,也算是奢侈。 元春被賈敏這種輕描淡寫,直接忽略她存在的態度,刺的幾乎站不住。 見鴛鴦這就要去送東西,更是不能忍耐:萬一方才自己的失態,鴛鴦當笑話講給旁人聽怎么好! 于是她軟了姿態,跪在地上:“祖母,求您給孫女留點體面吧!” 走了一半的鴛鴦:…… 怎么這事兒還沒完啊,老太太從端起茶杯,到吩咐自己給林姑娘送茶——這種關門送客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吧。元春好歹也是宮里待了十年的人,肯定看的出來,怎么又開始新一輪的哭訴了。 賈敏也煩了:“你今日剛回府,難免有些神志不清,你走吧,我就當沒這回事。” 元春拿帕子擦了擦眼淚,湖藍色的錦緞衣裙上,已然有了斑點淚痕。 “祖母,孫女愚鈍,居然猜不透甄貴太妃之意。只是祖母,孫女當年年紀小不懂事,祖母既然一開始就看透了,何不早早為孫女求了恩典放出來待嫁?以至于孫女如今拖到二十六歲……既然從前的事兒已經無法更改,那我現在已經出宮了,祖母,您也該將我的終身放在心上吧。” 鴛鴦嘆為觀止。 這就是賴上了是吧,這就是吧! 她實在忍不住了,直接道:“大姑娘,宮里又不是菜市場,進進出出由得人選擇。老太太當年為您求甄貴太妃的恩典已經是低聲下氣了,最后定了能去皇太后身邊伺候,那是您的福氣呢,哪里能接著求恩典出宮?這豈不是叫人覺得,府上不敬皇太后,不肯叫女兒伺候皇太后?這是多大的罪名!” 她喘口氣再接再厲:“再者說,伺候皇太后的宮女,單府里聽說的,這幾年就有兩位被太后娘娘賜婚給御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