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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 靜靜看了片刻, 然后命白毛按照畫的大小,取了個紫檀匣子來輕輕放進去。 白毛穩(wěn)重口緊, 見了這幅畫上女子側影, 一點異樣都不露。 主子吩咐的事情,她們要好好做,主子不說的事情, 她們就是聾子瞎子。 辛泓承想了想:“回頭去內(nèi)務府要一塊這樣大小的玻璃, 將畫護在下頭, 免得碰壞了。” “是,奴婢馬上就去辦。” 白毛忙找了量衣服的尺寸,細細的量了檀木匣子里的長寬。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畫中女子上。 真美。 白毛忽然就想起哭著回來的清波,哭訴著自己辦的蠢事時, 忽然又冒出來了一句:“不過那位林姑娘生的真好看啊。”然后想了想自己辦的不好看的事兒,又開始哭了。 白毛量完了尺寸, 便頂著烈日往內(nèi)務府去了。 辛泓承扣上紫檀木匣子, 將它藏在書房博古架的累累書籍后面。 他垂下眼眸。 宮里波詭云譎, 他的未來實則是層層迷霧步步兇險。難道真要為了自己那一日的怦然心動,將林姑娘也拖到這個境地來? 辛泓承想起榮國府現(xiàn)在那位“史太君”的托付。 這是林家最后的血脈,她不求黛玉富貴, 只求保住林黛玉的平安。可偏生宮里,是最不缺富貴,卻是最缺平安喜樂的地方。 辛泓承壓住心底的不甘、傾慕、畏懼以及顧慮。 輾轉(zhuǎn)猶豫是最沒用的事情,就一步步往前走吧! -- 榮國府內(nèi)。 賈敏正與鴛鴦在閑談,念著在宮里的女兒。 “皇后少留官宦女兒在宮里,如今這一留玉兒就是四五日,我還有些不安心。” 鴛鴦笑道:“老太太別急。昨兒范大人不是傳信兒出來了嗎?皇后娘娘是喜歡咱們姑娘呢。” 賈敏點頭:“也罷了,這也是難得的體面。倒是四殿下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惹惱了皇上?聽說連建安伯都挨了打。這幾日宮外都傳開了,徐家和周家,面上不露,只怕私下里都高興壞了。” 四皇子雖為正嫡,但母親早亡,母家在千里之外鞭長莫及。他能依靠的唯有皇上的看重。 若是皇上惱了厭了四皇子,那他就再也沒法翻身了。 鴛鴦?chuàng)u搖頭:“范大人只說了無妨的。老太太,皇上連林家財產(chǎn)這樣的隱秘事情都肯交給四皇子,那便是與別的兒子截然不同的看重。估計這次責罰,也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 兩個人還沒討論完,只聽外頭一陣笑音。 “老祖宗。”鳳姐兒一貫如此,人沒到清脆的笑語先到了。 半月前她忙完秦可卿的婚事后,利利索索交了東府的權,完整的回到了榮國府,再不用兩邊跑了。 為了做人情做完整,她還難得跟尤氏說了幾句體貼的話:“我原本以為你們這邊主子少,萬事簡單,往日還笑話過你是個胡亂心軟沒有手腕的,可自己進來管了兩個月家才知道,真是亂的一鍋粥似的。可也是難為你。” 這話把尤氏說的眼淚都下來了。 寧國府一脈人口單薄,但亂子一點都不少。 老太爺賈敬一味修道做神仙,連家門都不進,將爵位直接給了兒子賈珍。而賈珍上無父母管束,本人又荒yin無度,于是在下連帶著兒子賈蓉也越發(fā)胡鬧起來。 尤氏一來作為賈珍繼室,賈珍不怎么給她體面,二來賈蓉也不是她親子,她本人也沒有子嗣傍身,娘家更是只會打秋風拖后腿,叫她如何硬著手腕管家呢? 別說她在寧國府了,就算是榮國府內(nèi),賈敏坐著老太太的位置,還不能一撮而就。 尤氏拉著王熙鳳的手很哭了一陣子,然后也推心置腹:“鳳丫頭,我比你大幾歲,也要告訴你。趁著你如今你還年輕,快些有個兒子吧。” 王熙鳳一驚。 她在妯娌之間素來是最得意的:李紈喪夫,守著個兒子如枯木死灰一樣過日子,尤氏看著是寧國府當家人,卻一句話也勸不得賈珍,忍耐著度日。唯有自己,能拿捏住賈璉,過得風生水起。就算幾年沒有兒子,賈璉也不敢真的提納妾的事情,不過是背后嘀咕兩句罷了。 可竟然連尤氏都覺得自己不穩(wěn)當嗎? 她不由想起賈母收了管家權后,一日問她的話:“你也不想想,這幾年你咋咋呼呼厲害的不得了,都厲害了些什么?” 不過鳳姐兒這倒是想岔了,賈敏并不在乎賈家子嗣,只是指點王熙鳳不必為王夫人做馬前卒。 但陰差陽錯之下,意識到自己地位不穩(wěn)的鳳姐兒,現(xiàn)在倒是真的在賈敏跟前兒乖巧辦事起來。 賈敏覺得很好用。 論起辦事來,賈敏覺得,自己剛出閣的那幾年,甚至都不如王熙鳳。 鳳姐兒難得潑辣,不似年輕小姐們新媳婦們一般,只顧著臉面。要臉面,有時候就得打落牙齒和血吞,打腫臉充胖子,被下面人轄制住了也是有的。 可王熙鳳不是這種人,誰跟她耍不要臉的那一套,她挽挽袖子就能把對方臉抽掉! “老祖宗。”鳳姐兒笑語聲傳進來:“您快看看這稀罕物好不好,這可是我從舅太太家里磨過來的。” 她說的舅太太,就是王子騰家。雖然是她親二叔,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乖覺的都從賈家論起了。 賈敏就去看,只見平兒豐兒兩人一同捧著一副水玉涼簟,光澤溫潤,蘊著別樣的清涼。 鳳姐兒笑道:“這是送林meimei的。林meimei每年苦夏,身子單弱了些又不能多多用冰,這水玉涼簟最合適不過了。” 還不等賈敏說話,她繼續(xù)竹筒倒豆子似的:“我也知道,老祖宗那里什么好的沒有,連整面都貼了玉片的貴妃榻也是有幾個的。我這不過取個新鮮罷了。老祖宗,聽說今年茜香國女國王很是進了些稀罕的物件兒呢。” “還有一種大紅汗巾子,夏天系著,肌骨生香再不生汗?jié)n的,偏生只進了宮門和幾個有臉面的王府家。” “那我是弄不來啦,只好拿這個送meimei,當做迎她回來的賀禮。” 鴛鴦聽著,就記起書里那出了名的蔣玉函跟賈寶玉交換紅汗巾事件。不過現(xiàn)在可憐的賈寶玉已經(jīng)入宮受磋磨去了,估計是沒空跟戲子耳鬢廝磨了。 賈敏收下:“你有心了。” 她不曾掩飾自己對女兒別樣的好,尤其黛玉入府以來,更是有好的就往黛玉的屋子里塞。 要是為了裝成真的老太太,連女兒都只能私下里照拂,那何苦來這一遭。 所以府里上下都知道,老太太對林姑娘如今真是疼愛逾盛。 下人們自然不敢問著老太太為什么,只是各有各的猜測:寶二爺入宮,老太太身邊只有林姑娘一個;林姑老爺去了,老太太自然格外心疼等等,甚至還有那比較消息通靈,悄悄告訴眾人,林家的錢都由榮國府的船運走了,可不得對人家女兒好一些嗎? 反正到了老封君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