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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桑汀垂下眼簾,溫聲應(yīng)是。 話音落下,江寧就嗚咽著發(fā)出聲音,左右扭動身子掙扎著要起身,被身后侍衛(wèi)死死壓制住。 稽晟不做理會,只上前兩步,到桑汀面前,微微俯身,余光掃到姑娘家有些蒼白的臉色,他意味不明地噫了一聲,問:“皇后可還有別的話要說?” 桑汀緊張得絞緊了十指,手心汗?jié)褚黄蛋捣€(wěn)住心神。 眼下境況,若她苦苦求情,勢必要引夷狄王生疑,一旦暴露了身份,暴露了先前種種,不光江寧和她性命堪憂,剛下江南的父親也要難保不測。 牽一發(fā)則動全身,萬萬不能沖動。 思及此,她緩緩抬起頭,素凈的臉上,神情無辜又帶著些許茫然,她搖頭說:“皇上,她既冒失至此,我沒有什么要說的,只求皇上看在她并無惡意的份上,繞過一命。” 話音落下,只見江寧鬧騰得更厲害了。 稽晟倏的笑了聲,拉住桑汀垂在身側(cè)的手,柔軟滑膩的,被他纏繞在掌心細(xì)細(xì)摩挲,睨向其阿婆的眼神卻是凌厲,他吩咐:“既如此,那便依照宮規(guī)處置吧。” “折騰一日,朕乏了。”說完,稽晟拉著桑汀進了宮殿,桑汀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眼,只見江寧瞪圓了眼珠子,若不是被封住嘴,當(dāng)真恨不得想吃了她。 桑汀心下一驚,卻不得不如此,艱難回過身,她忍不住問:“皇上,處置宮規(guī)是何?” “擅闖坤寧宮,輕則罰跪一夜,重則杖責(zé)五十,從此不得入宮。” 能保住命就好…… 她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便聽稽晟口吻戲謔道:“怎的連宮規(guī)都曉不得?其阿婆也該罰。” 桑汀不由得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急忙解釋:“是我愚鈍無知,其阿婆她教過了的,是我自己記不住,不關(guān)別人的事。” 稽晟沒再應(yīng)什么,只倦倦打了個哈切,“睡覺。” 夜深了,漆黑高空之上只有一輪明月高掛,光輝清冷,落在狹長宮道上,江寧孤身跪在那里,冷風(fēng)刮過身子,透骨的寒涼,她嫉恨得面目扭曲。 - 次日清晨,等稽晟去上早朝后,桑汀便找來其阿婆。 其阿婆笑意和藹,“娘娘,您說。” 桑汀記掛著江寧,昨夜事已至此,也無需拐彎抹角了,直問:“她怎么樣了?” 聞言,其阿婆明顯頓了頓,猶豫道:“娘娘,昨夜老奴依照宮規(guī)酌情處置,只杖責(zé)十下,叫她跪了一夜,眼下人已經(jīng)回了雜役所歇養(yǎng),性命無憂。” 桑汀說:“我過去看看。” 其阿婆連忙攔住她,欲言又止:“娘娘……” “好歹是從前伺候過我的。”桑汀語氣帶著一絲祈求,“我?guī)﹤庍^去,也好勸她日后安分些,別再胡來。” 能叫江寧這般急切地跑來坤寧宮,定是有什么要緊事要說。于情于理,她必要過去一趟,回頭對稽晟,也有個交代。 太過漠然與太過關(guān)切,都惹人生疑。 其阿婆默默嘆了口氣,不再多阻攔什么,這便去準(zhǔn)備東西。 路上,其阿婆猶豫再三,還是勸道:“娘娘,您別怪老奴啰嗦,您的身份多少不方便,皇上不準(zhǔn)坤寧宮有外人伺候,是為了保護您,絕非禁錮您自由,外頭有人虎視眈眈盯著咱們,心思不一,皇上脾氣雖不好,可待您,真真是用心的。” 桑汀默了默,悶聲開口:“我知道的,謝謝阿婆與我說這些,皇上他前日那樣……阿婆肯定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吧?” 說起這,其阿婆不由得又嘆了口氣,“有些話,老奴本不該說,今日所言還望娘娘莫要對旁人提起。” 桑汀扭頭看著她,面上有幾分訝異。 “從前皇上還是大王那時,或許比一統(tǒng)東夷北狄還要早,就已經(jīng)這般發(fā)作過,無緣無故發(fā)脾氣是輕的,最可怕的是被人惹怒戳中痛處,大王是要生生拔劍殺. 人的,誰也不敢多說什么,若有下次,娘娘您定要避遠(yuǎn)些才好。” “這……阿婆,你這話可是試探我的?”桑汀哪里敢信,其阿婆分明是夷狄王心腹,怎么可能不向著他說話? 其阿婆哎喲一聲,忙道:“老奴怎敢試探您?娘娘千萬記住了,皇上躁怒發(fā)作之時,萬萬不能近身,等他平緩些才去,不若您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好?” 桑汀驚疑未定,愣了一會子。 不知不覺間,一老一少已來到雜役所,其阿婆把藥瓶交給桑汀,而后守在門口。 桑汀上前敲了敲門,聽到里頭一聲不耐煩的問話:“誰?” “是我。”說著,她推門進去,看到江寧趴在硬榻上,回身瞧過來時就瞪了她一眼。 “你還知道過來?”江寧咬牙切齒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才不會擋了你的榮華大道!” 聽這話,桑汀微微皺眉,食指抵在唇上,示意江寧小聲些,卻只換來江寧一道白眼。 桑汀把藥瓶放下,神色也隨之淡下來,她壓低聲音說:“江寧,今時不同往日,若我不那么做,今日你我還能活著在這里說話嗎?我早早就叮囑過你,在宮里凡事都要小心謹(jǐn)慎,你昨夜怎么還……” “我不去找你,你就要忘了還有這檔子事吧?”江寧聲音低了些,從枕頭底下掏出那張積攢許久的紙條,丟過去,“我費盡心思幫你傳信,皇兄竭盡全力幫你救父親,你呢?” 桑汀默默看著江寧,而后拿過那紙條展開,其上不過只有一句話,卻讓她眉心擰得越發(fā)緊,忽而間,想起昨夜稽晟與她說的話—— '眼見為實,永遠(yuǎn)不要相信旁人三言兩語' 桑汀攥緊紙條在手心,一字一句透著寒涼:“我在坤寧宮一言一行,都逃不過夷狄王雙眼,那夜的教訓(xùn)你還不長記性嗎?若我頻繁來尋你,只會把你我推向死路。江寧,你真的是在幫我嗎?” 江寧被問得一虛,但是隨即瞪眼道:“不然呢?我與母妃好好的活在宮外,何必來此受苦?” “好,是我和父親連累你們了。”桑汀深吸一口氣,將眼底濕意逼了回去,“江寧,你出宮去,和姨母好好過日子吧。” 聞言,江寧臉色變了變,“你什么意思?” 桑汀看著她沒說話,姝容泛著冷意。 江寧從未見過這樣決絕的表姐,一時有些慌神,想到皇兄來信的囑咐,只得故作鎮(zhèn)定道:“桑汀,你想過河拆橋嗎?為了榮華富貴連舅舅也不顧了?” 桑汀只問她:“那你說,我父親如今在哪里?” 江寧拍著胸脯答:“皇兄已救了他出來,如今自然是和皇兄和我母妃在一起。” 聽這話,桑汀緊攥的手心忽然松開了,紙團被汗濡濕,掉在地上,字跡已模糊不清。 上面寫的話,桑汀早已記到了心底里。 她不動聲色,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