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修無情道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9

分卷閱讀209

    南王替他母親簪了一朵花,將這冷宮一并付于火中。連帶著白發女子年輕時幻想過的夢,還有要了皇帝命的那一本蠱書。

冷宮大火那一日,宮人只見淮南王站在大火前,嘴角帶笑,就像是藏了蜜酒,喝一口便能勾心斷腸。

皇后要薛燦死,他沒死,薛媚用那些奴仆的命告訴他,世間情愛皆是虛妄,沒什么真心真意,唯有抓住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才是真的。你若是柔弱,便任人可欺。

薛燦覺得這世間或許是不公的,待他母親不公,待他也不公。同樣是圣子,連照情的命,卻要比他好的多了?;实蹜{何高枕無憂,圣教憑何問心無愧。

圣女取代了他母親原本該有的位置,拔珠親自送薛媚去的皇城,皇帝薄情,皇后狠心,這世上除了利益根本就沒有什么好人。自年幼那些侍從死在薛燦面前以來,薛燦想要的就一直很清楚。他要圣教與皇帝兩敗俱傷,要他們生不如死,要他們付出代價。

薛燦自己透露的消息,說西域蠻荒之地,那里妖魔混雜,若不除恐危害龍脈。放任自流,說不定還要與中原一道沆瀣一氣。

皇帝那么怕死,當然一聽就中計,指名要薛燦去西域,替他除害之時,便想順水推舟,叫他死在那荒蠻之地。卻不曾想,這里于薛燦而言,便是另一個故鄉。

那是放虎歸山。

薛燦至今,所謀未必不成,所算未必不精。

唯有一個例外。

他在西域認識了一個人,一個本該死在血獄中但沒死的孩子,一個本該死在棲鳳谷卻浴火重生的少年,一個本該葬身于天雷中叫人聞風喪膽的年輕人。

或許是因為當初竹林初遇,江原提著枯枝桃花肆意殺伐,就像血海中的翠色,過于吸引了薛燦的注意。也或許是后來多年相處,并肩作戰,叫人生出一些難以捉摸的心思。頭一次薛燦在既定的目標中,多了些別求。

他們應當是朋友。

他們難道不像嗎?

命運也不曾對江原公平過啊。

薛燦覺得他與江原應當是一樣的人,別人對不起他們,當然應該討回一個公道,為了這個公道,就算有別的犧牲又有什么關系?

可后來薛燦發現并不是。

他們之間的信任岌岌可危。

江原撿了個孩子,費盡心機要救他醒,在他身上投注的目光越來越多,對西域的事務摻與的越來越少。直到離開西域,薛燦撞見江原望著白晚樓的眼神。

少年初長成,風姿無雙。他嘴上說著不沾情愛,行為卻與話語相悖,也許江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但薛燦自幼長在深宮之中,他看的很明白。

一個并肩作戰的兄弟生了異心,對于在宮中爾虞我詐中浸yin而生的人來說,是大忌諱。若在宮里,像江原這樣的人,薛燦若不能為己所用,殺了便是。但是薛燦不甘心。

那只草兔子是當年清掃血獄時,手下在牢中冰棺下隨手拾來,一并交給薛燦。薛燦當時將它拈來倒去看了半天,問:“這是什么?”

手下想了想:“殿下,是草?!?/br>
薛燦淡淡道:“這里只有薛燦,沒有殿下?!?/br>
“是?!蹦侨诉B忙應了,又補救一句,“薛公子,這是枯草。不過編的人手很巧,栩栩如生。你要留著嗎?”

薛燦略一沉吟:“嗯?!?/br>
他將東西往袖中一塞:“留著。它既然在此地,一定有它的用處?!闭f不得是什么要緊的人留下的要緊東西,必要時能派上用場。

只沒想到,確實是要緊人留的要緊東西,派了要緊的用場,一用就十多年。他想要求,求錯了,他想放手,事與愿違。到最后強求不得,越走越遠。

江原從來不管薛燦做什么,如今掐著他脖子如此問倒是頭一回,叫薛燦新奇。

只有對一個人失望,才會痛心??蔀槭裁磿σ粋€人失望,那必然是先有的期盼。如何會有期盼呢?一定是因為付出過真心的。

他們之間有過真心嗎?

都是一個謊言圓另一個謊言。

“圖什么。當然是圖宏圖霸業,圖恩怨必報,圖失去的公道。不然還有什么好圖?!毖N掰開江原的手,“不然你以為呢?”

有時候,薛燦真不知道江原是如何想的。說他多情,分明不將世人放在眼底。說他無情,他卻又要給你善意。比如這個時候,明知他是幕后指使,眾人公敵,卻還要多此一舉,不管會否招來非議。

“你既然知道當年你遇到的人不是我,送東西的人不是我,我騙了你這么多,你現在殺了我就是,還問這些做什么?”

但是江原要問:“是不是你?!?/br>
他問的沒頭沒尾,恐怕沒有一個人能聽懂。

但薛燦懂。

薛燦知道江原想要問的是什么。

“……”

對視中,薛燦忽然想起來,那回他在宮中脫困,一時高興,欲上山尋江原,江原卻不肯見,叫薛燦大失所望。這事便如一根刺,扎在薛燦心中,記了許多年,但若非他遇到金非池,也許這輩子也不會知道當年江原托過金非池去宮中替他解了一時危機。

他幫過你,但他不說。

也許薛燦從來不了解江原。

“什么是不是我。”

“是不是我去圣教奪了寒玉床,是不是我拿的藥蓮,是不是我費盡心機救了你才耗損功力。還是,是不是我將羅煞堂的人引來,叫他害你分心?!?/br>
薛燦看了江原半晌,方一笑,道:“不是。”

他眉目忽然桀驁起來:“羅煞堂那幫蠢貨,我不過隨口與他一說,就急吼吼跑來找你送死。誰能知道你心中竟果真有愧?我到時,白晚樓已經奄奄一息,我沒殺了他,不過是一時心軟。至于你,我既然要你回來,無論你是死是活,總歸你到了我手中,便算我贏的?!?/br>
“寒玉床與藥蓮本來就在魔城中,只是你長久不問俗事,從來不知道而已。”薛燦道,“聽說藥人生性頑強,就算身上只剩下一滴血,也能叫自己留一口氣?!?/br>
“江原,我好奇這圣物是否果真有神效,順便試試你能不能活而已。你當我是什么人,不要將我想的太好了。”

他目光炯炯,既然做了便坦白到底,一點也不曾有過愧疚或是后悔,亦或是覺得不應該。他原本就不是好人,從來不懼惡名,想要就拿,拿不了是算的不夠準,怪不了別人。

江原眼中神色變幻莫測,薛燦不懼不慌與他對視,片刻后江原忽然一利刃此入薛燦肩頭:“這一刀,我替晚樓要的。你害他無端苦楚?!?/br>
扎他一刀有什么要緊,江原就算要殺了薛燦,薛燦也不意外。但江原下一秒就狠狠刺了自己一刀,在薛燦震驚的目光中直痛得冷汗直流:“這一刀,是我還你。”

江原的手在微微發抖,但他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