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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修無情道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8

分卷閱讀188

    ,能解灼傷。但需要將草莖弄碎,再將草汁涂上眼皮,任其藥性滲透。這草要現(xiàn)采現(xiàn)用,白晚樓如何認(rèn)識藥理,如何知道它在哪里,又如何將它弄碎的,用劍剁么?

江原視線在白晚樓唇邊掠過,那上面還有一些綠色的汁液。最方便的做法,一般是直接拿口舌嚼碎了??沙舜蠓颍姓l會這么做,不怕有毒么?他閉上眼,任白晚樓冰涼的手指抹過眼皮,心境之復(fù)雜,難以言表。

如果蘇婉兒沒有說謊。那便有兩種可能。第一種,蘇婉兒見的不是他,只是認(rèn)錯了人。

能與白晚樓日夜相對結(jié)伴同行的人,江原只聽說過一個,這個人如同針一樣扎在江原心中,叫江原想不聽也不行。但是江原既沒改頭,也沒換姓,難道那個人竟與他一般模樣的嗎?倘若如此,連照情他們也應(yīng)當(dāng)認(rèn)識,為什么不說?

一個人即便想要算計,想要瞞天過海,也不可能留不下任何一絲痕跡。倘若一個不知道,兩個不知道,難道三個四個也不知道,整個無情宗的人都不知道?弟子年輕無知,那顧青衡不知道,金非池也不知道?

何況,蘇婉兒即便認(rèn)錯人,卻沒叫錯人。

她叫的確實是江原的名字。

那便有第二種可能,蘇婉兒當(dāng)年見的人確實是他,只是江原自己不記得了。

江原有些迷茫。

難道,在他不記得的歲月中,他出過谷,見過白晚樓,甚至與他一道相處過一段時間。那白晚樓記得嗎?薛燦知道嗎?他回谷后,難道把白晚樓忘記了嗎?

自出無情宗,江原覺得自己跳入了一個沼澤,愈往前游,陷得愈深。薛燦倒三番四次勸他回頭,但江原不肯。往事那么分明,又那么不分明。

衣帶在他腦后系了一個結(jié),那淡淡的霜梅氣息便要離開,江原下意識抓住白晚樓的手。但他抓住了白晚樓,卻不知怎么說。

說什么,說以前見過?幾時。江原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拿什么去問白晚樓。白晚樓又怎么會知道,白晚樓比他更不如,早已將前塵往事忘光了的。

云行不知他二人發(fā)生什么,但見江原與白晚樓手心相握,總覺得有些尷尬,仿佛自己不應(yīng)該站在這里。

云行清咳了一聲,與白晚樓道:“雖然他們要找圣子,但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這件事,如果我們主動招惹圣教的人,豈非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

誰說沒人知道這件事,想到這個,白晚樓就又重新看蘇婉兒,大有再將她滅口的意思。

云行的話提醒了江原,眼下重要的并不是他與白晚樓如何,而是圣教的人在這里,或許還會找上連照情的麻煩。但如云行所說,他們主動送上門,就是在告訴對方圣子所在。

江原沉吟道:“我同意云行的說法,圣教離無情宗很遠(yuǎn),他們根本見不到連照情?!焙螞r即便找上無情宗,怕也是沒這個能耐將連照情如何的。

當(dāng)年連照情還是個孩子,任人可欺,可今他是一宗之主,天下有誰能將他如何。就無情宗其余幾位當(dāng)家也不是吃素的。

“恐怕已經(jīng)晚了!”

卻是另一道聲音大呼著傳過來。

閻一平跑的氣喘吁吁,一見到云行他們,先不管為什么江原在這里,軟著腳直接倒在地上,按著跑的發(fā)疼的心臟:“連照情,連照情估計快到了?!?/br>
什么?

云行立馬上前:“怎么回事。”

閻一平這會兒就地而坐,只顧著平息自己的氣息,也管不得這幾個圍著他看過來的全是他惹不起的神仙。

卻說閻一平無意中撞見拔珠與薛燦,硬是憑著過硬的心理素質(zhì)撐了下來。幸好那日他躲在云行身后,拔珠不認(rèn)識他,薛燦更沒見過他,這才有驚無險。自薛燦他們離開后,閻一平就揣著方才所見驚聞一路拔腿狂奔。

奔到一半,停了下來。

走,他能逃命。

回去,大約會死的很慘。

他是打不過這里任何一個人的。

薛燦已經(jīng)叫人往中原送了信,想必?zé)o情宗的宗主,佛門的和尚,眉山的道士,都能收到這個消息。即便用不著閻一平,他們也會趕來。而他回去,又能做什么呢?他只會給云行他們添個亂,像昨天那樣,叫云行再替他擋上一刀。

但如果不回去,云行他們很被動,那個圣使會放出消息,叫臭丫頭自投羅網(wǎng)。倘若他們果真上當(dāng),被關(guān)起來的人豈非又多兩個?

他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能回去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山賊頭子,不必再夾在神仙當(dāng)中求生。生與死之前,閻一平在那掙扎了很久。

“……”

半晌咬咬牙,毅然決然往回跑——

閻一平狂奔到現(xiàn)在不敢停,要不是還有些習(xí)武底子,早跑死了,這會兒咽著發(fā)疼的嗓子眼,渴的要死,一眼瞥見云行手里的水壺,一把奪來喝了個干凈,這才抹了把嘴道:“我見到和你們一起的那些弟子還有孫璽被抓走了,說要帶到大牢?!?/br>
“薛燦還說要將消息放到中原去,告訴連照情,三日內(nèi)他若不來西域給個說法,每晚一刻,他就殺一個人,拿弟子的命去告訴中原,無情宗是何等無情無義之輩?!?/br>
閻一平苦著臉:“我來找你們的時候,那些人估計就已經(jīng)去報信了。你們一個個能飛會跑,我看,這會兒連照情都要收到信啦?!闭f完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咦,但是他來不好嗎?他來,你們正好一起,將那個薛燦打個落花流水!”

在閻一平心中,小神仙既然這么厲害,大師兄也這么厲害,想必?zé)o情宗的宗主,一定是最厲害的一個人。連照情來豈不是再好不過?

但是閻一平不知道,薛燦根本不是會意氣用事的人。

江原了解薛燦。

倘若只是嫌連照情手伸太長,這抓的十幾個弟子,薛燦會直接殺了,再扔到無情宗以作示威。當(dāng)然,也很有可能把活著的人趕出去,算是與中原和解的一個面子。

無論是哪種做法,都不會是將弟子關(guān)起來,卻大張旗鼓叫連照情來,甚至將此事廣而告之,叫全天下的人都曉得,無情宗的弟子落在他的手里。

連照情如果不來,無情宗冷漠無情的帽子便扣了個實,為其他人暗暗記下。連照情如果來,難道薛燦當(dāng)真只備了一蠱薄酒等他閑敘嗎?

要見連照情的人,豈止薛燦一個!就在這里好整以待等著呢。這回江原終于知道圣教的人是誰叫來的了。那薛燦豈非早有打算。

越往深里去想,江原臉色就沉的越厲害。

他想到之前與薛燦分別時,薛燦對他說:“倘若喜歡,便帶他早點走,走的越遠(yuǎn)越好。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人生在世譬如朝露,今朝不知明夕。這話原是有道理的,做人確實應(yīng)當(dāng)珍惜當(dāng)下。江原只以為這不過是薛燦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