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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修無情道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4

分卷閱讀174

    這關頭驚擾云行,生怕誤了自己小命。但只覺眼前寒芒一閃,似乎有千萬個鈴鐺撲面而來,嚇地往后一縮,脖子已是一涼,而身上叫人重重一推,聽云行一聲悶哼,長劍已將襲擊者擋回。

“不要胡思亂想!”云行低喝道,“勾魂鈴之所以叫人心駭,便因為這不同于普通迷陣。在這迷陣中,你想什么便是什么,想的越深便越真。”

你想一柄劍,便覺得眼前有一柄劍。你想千軍萬馬,千軍萬馬就在你心中。劍可捅你心肺,千兵萬馬能將你踏平。最后陷在迷陣中的人,要么死于陣中人的襲擊,要么就死于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

曾經有人死在這勾魂鈴中,沒有任何外傷,卻像是被萬劍穿心的。也不知他在這陣中見到了什么叫他驚懼萬分的事,能叫他受萬劍穿心之苦。

閻一平哆嗦著腿:“好,好像晚了。”

他抖著手指云行身后。

云行回頭一看。

陣中是一個拎著劍的白晚樓,一樣的人一樣的劍,一樣的風姿毫不留情。

閻一平欲哭無淚:“你要不說最怕的我還想不到,你一說最怕的我就只能想到小神仙。他那個人,你看一眼就忘不掉的嘛。越說腦子里印象越深了。”氣死山賊了。

說著閻一平還揣了點希望。

“他是你師叔,或許你知道他的路數?”

云行:“……”

這是要他絕命于此啊。

這是個會要人命的白晚樓。

那真正的白晚樓呢?

他在這迷魂陣中又將如何。

白晚樓很少有不喜歡的事,也從沒有恐懼的事。這世上的事,只要能靠武力解決,在白晚樓面前便都不是問題。

所以勾魂使三個字,在別人耳中是索命修羅,卻不知在這修羅面前,白晚樓就是個閻王,只有他與你商量叫你跑個幾更天,卻沒有他怕別人份的。

不論來的是拔珠或阿娜,亦或是其他什么人,該殺就殺,該放就放,再簡單不過。白晚樓一劍既出便沒有收劍的道理。一頭扎進這霧氣中,根本不在意云行他們是否還在身后,而他到底在不在陣里。

乍不見人影,白晚樓微微垂劍,辨別著風聲。忽聞一聲細響,他心念一動,人如劍光疾射而去,一劍破開霧氣,卻是微微一怔。

白晚樓見到江原。

同別人在一起。

他看到小小模樣的江原四下奔逃,又見其落入谷中,再見有人施以援手,然后他們并肩作戰,把酒言歡,賞花弄月,肆意笑談——

但這些歲月中,沒有他,沒有白晚樓。

他不過是一個看客。

“……”白晚樓攥緊了劍柄。

江原自離開魔城,一路往外搜尋白晚樓,有金非池的蝴蝶作路引,一路沿白晚樓蹤跡,應當好尋。細微處,江原聽見一片鈴聲,聲音雖微小,卻聲聲入心,震人魄魂,叫江原眉心微蹙。這個鈴聲過于纏骨,有些令人不適。

而這里竟不知幾時起了霧。

西域從不起霧,這霧有蹊蹺。

江原一頭撞進這霧中,便緩下步伐,細細探索,但是到這里為止,白晚樓的蹤跡留下的已然不多。就在江原摸索之時,他眨眨眼,忽然發現前面有一個人影,身形熟悉,竟是遍尋不著的白晚樓。

江原迎上前去:“晚樓。你怎么——”

話至這當口,忽然怔住。

原來白晚樓前面竟還有人。

而那個人,卻是成沅君?

為什么是成沅君。

成沅君不是死了嗎?

白晚樓與成沅君像是在說話,不曾見到江原一般。但聽聞一聲哧笑,成沅君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要找到西域來。忘憂丹沒了,燈點不著。總該要想別的辦法。這天下倒是有一處地方,是極適合煉丹的。”

江原狐疑道:“白長老。”

白晚樓這才像瞧見他:“你來了。”

成沅君仍穿著那身衣裳,叫江原心頭疑竇萬千。江原看了眼白晚樓,他手中有一盞燈。這燈江原見過,原來白晚樓沒有獨自來,還將它帶來。而眼下它已然幽幽發亮。

“他為什么在這里?你們說什么丹,什么燈。”江原一時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只道,“你已想到能將它點燃的方法么?”

“嗯。”白晚樓道,“尚需一物。”

“什——”江原剛開口,忽然心口一痛。

原來是白晚樓。

他的手從江原心口取出,而后道:“缺你的心血。”

破天的丹,便是在西域所煉,集百毒而成。魔城曾歸破天所有,現歸薛燦所有。棲鳳谷曾用于煉丹,后來用于煉人,并成功煉成一個,就在白晚樓眼前。

江原不可置信,他望著自己胸前的血洞,再看白晚樓,白晚樓將他那捧心血當作燈油,置于燈芯之處,這燈便果真亮起來,幽幽的,像照亮了黃泉路。

“多謝你。”江原如墜夢中云里,卻見白晚樓露出一個笑,滿意地望著那燈,口中對他道,“你替我養這定魂珠多時,如今我總算能將它取出,置于這燈中,重塑生魂。”

這話就像一柄利刃,說利刃,就果真是利刃,江原只覺得胸口像有尖刀洞出,驀然心口一痛,噴出一口血來,一時如墜寒冰之中,恍惚不覺身外之物——

也不知身外之危機。

身后一抹黑影急速逼近,將要臨近江原之時,卻聽那吐了口血的人口中似有呢喃。他在說什么,是為這心中所懼之物而求饒嗎?

來人已見慣這等情形。

大多數人在臨死之際,在平生最不想見到的事物面前,多是這種軟弱的姿態。人心過于脆弱,所以才能產生嫌隙。

他離江原已足夠近,便聽那顯然遭受重擊的人輕聲說:“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在我西域地盤放肆。”

欲伸手重擊的阿娜頓時大驚,但這時要撤已然來不及。他本要取其性命的人連頭也未抬,反手架住他一條鐵臂。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江原白皙的手腕暴出青筋,卻牢牢捏住了阿娜五指不曾放手。“鬼門我見過,生門我也見過。你這區區迷魂陣,倒是造了個真。”

他淡淡抬頭:“差點就叫我信了。”

說罷江原五指一扣,竟比刀仞還要厲害,生生摳入阿娜血rou中來,叫圣教向來無甚表情的勾魂使也禁不住面色大變。

頭頂雷云聚涌,江原牢牢釘著他,要拿這天雷陽剛之力破他這至陰迷魂陣。這雷若打在阿娜身上,便是破陣一鎖,阿娜豈能叫江原如意!

大驚失色下,阿娜不顧手骨疼痛便要往后退去,江原卻死死扣著阿娜沒放,方才幻覺全數不見,唯有那口心血吐的是真的,仍舊掛在他嘴角。而面前的白晚樓卻沒有消失,只是他手中沒有燈,也并不曾掏他心窩,而是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