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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修無情道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4

分卷閱讀134

    是白晚樓。

他一身青衣風(fēng)流,瀟灑自如,細(xì)細(xì)瞧來竟容光煥發(fā),一掃先前灰敗模樣,連眼角妖異的紋路也盡數(shù)褪盡,就像這天地最為肆意的風(fēng),自由來去這天地之間。

是江原。

又不太像是江原。

這個人,遠(yuǎn)比江原從前更來得豐神俊朗。

連照情驚疑道:“小江?”

“啊?”江原正一手抗了一個人,分不出手撣灰,只能先在嘴上道,“連宗主,這回沒有拆你半個房子,也只打了一座山頭。可這只能怪顧宗主自己要尋死覓活,不能怪我的。你可不能扣我工錢。”

連照情:“……”

說話的腔調(diào)一點也沒變。

看來是小江了。

江原將肩上人扔了一個給連照情。

連照情閃身一躲,慧根接了個正著。

正是劈的如焦炭一般的顧青衡。

眉如意自顧青衡面上剝落下一些灰,一臉驚色:“哦喲。”連頭發(fā)也焦了,好像有點慘。

江原道:“他入了自己的魔障,瘋瘋癲癲。老和尚,你不是最喜歡念經(jīng)么?最好將他帶到廟里去,好好念上三五個月的經(jīng),替他渡化一下紅塵。”

至于另一個人。

江原小心地攏在懷里。

待連照情來時,江原看了看白晚樓,便要將白晚樓歸還于無情宗。白晚樓是無情宗的人,連照情是他師兄,更不是傳聞中要將他關(guān)起來這樣那樣的,將白晚樓還給他,實在是再情理之中不過。卻在江原要撤手時,叫人一把攥住了手。

白晚樓面色微白,他同顧青衡一樣,抵不過這天雷威勢,方才若非靠江原,恐怕早就劈成了灰燼。眼下身上已幾近麻痹,卻用盡力氣將江原拉的死緊。

雖然這所謂的死緊,也不過是江原輕輕一撣便能卸下的力氣。

江原俯下身去。

白晚樓的氣息就在他耳邊。

“有一句話,他說的不對,我從未在夢中醒不過來,也從沒有自己騙自己。”因受雷擊的緣故,白晚樓聲音極低,氣力不濟(jì),只有江原一個人能聽清。

但江原聽的很清楚。

白晚樓說:“我要你。你不要走。”

白晚樓從未開口挽留過別人。

平生只有江原。

作者有話要說:  急的我沒寫作話就發(fā)了。

不行,沒有作話的我沒有靈魂。

為什么我這么晚,因為我在熬糖啊!

【啊我今天廢話好多,大概是因為切瓜切飽了】

小劇場

八點檔電視劇即將上線,主演小江。

同檔電視劇隨后接上,主演小白。

今夜我們都是瓜眾X

☆、要留不留

江原確實心生去意,但他這個念頭,不過是才動了一動,既沒有說,也沒有任何情緒外露,不知道白晚樓是怎么知道他要走的。

白晚樓分明氣若游絲,但他勾住江原的手,卻像有千鈞力,叫江原一時不能放開。白晚樓的手,一慣是冷的,像冰一樣,江原不止握過一次。那時在冷池中,白晚樓一身冰水,整個人往下滑去,叫江原攬他時都無處下手。

如今白晚樓身上,也這么冷么?

江原才勘破機緣,上了一層心境,仍未從飄渺的氣機中回轉(zhuǎn)過來,一時心思飄渺,紅塵不留痕,其面容平和,氣機平穩(wěn),整個人都不似紅塵中人,但聞白晚樓此言,心頭卻仍微微一動,像被抓過一樣,叫人禁不住要上前。

他眼神變化萬千,像無數(shù)星辰在眼中蘊過,這只手該不該放,這個人該不該留,在心中盤桓許久,最后到底沒松開白晚樓,只就著俯身的姿勢,輕輕貼上白晚樓的額頭。

果不其然十分冰冷。

“我在的。”江原道,“我不走。”

江原手里握著一盞燈,這盞燈他原本想要歸還連照情,但連照情沒有收。連照情手中還抱著白晚樓,看著冷硬的人一旦失去知覺,也只是軟軟一團(tuán),窩在連照情懷里,長長的頭發(fā)自連照情臂彎處瀉下來,就像那時江原初見一樣。

“這盞燈沒有了燈芯,便也沒有用處了。”連照情道,“它既是珍寶,本該歸屬于晗寶閣管。晏齊不在,你就先替他收著吧。”

連照情說完,便飛身而去。他一動,白晚樓的手順勢就垂了下來,素白一只,指尖蕩在袖外,手指微蜷,像握了什么舍不得放開的東西。

慧根沒走,他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見晨光中青年長身而立,似有通達(dá)之意,不禁上前一步,眼中殷切:“江施主。”

江原看了他一眼。

慧根道:“老衲看施主很有悟性,不如隨老衲回佛門,一道念經(jīng)罷?”原來是一腔胸襟無處去,好為人師的本能犯了,挖人墻角來了。

江原尚未答話呢,金非池已搶先說了。

他滿面倨傲:“老和尚,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看山下的人寫話本,總是喜歡寫你們和尚拆人姻緣,原本替你們不值,現(xiàn)在看來,倒是大有道理。他去和你念經(jīng),小晚樓怎么辦,你要小晚樓拆了你的山門嗎?”

金非池說著又看眉如意,目露憐憫:“似乎你們道門的人被拆的姻緣最多罷。”

眉如意一臉暴躁:“關(guān)我什么事。把你的蝴蝶拿遠(yuǎn)一點。”不知道他最討厭這種飛來飛去的小蟲子嗎!尤其還特別香的那種!

慧根不急不躁:“昨夜之前,江施主心中有紅塵未盡,老衲當(dāng)然不強求。如今他意有通達(dá),氣機澄澈,已是通明之境,紅塵俗世,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即便不入我佛門,老衲佩服他年紀(jì)輕輕卻有如此境界,請道友講經(jīng),又有什么不對呢?”

“老和尚大師。”就在慧根與金非池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語起爭執(zhí)時,一直望著連照情離開的方向不曾說話的江原卻忽然開了口。

他雖然還是叫老和尚,卻十分客氣地加了大師。在江原而言,已經(jīng)是十分給面子的事了。

“我早先便同你說過,我這個人,脾氣差,心眼小,睚眥必報。喜歡喝酒,又愛吃rou,以前還有家室。實在是不能剃頭念經(jīng)。”

慧根長眉一挑,樂顛顛想再說兩句。

便聽一句‘但是’。

酒照喝,rou照吃,家室有待商榷。江原負(fù)著手,手里攥著一片衣袖,白而輕薄的一片,不過一個用力,它便化成了灰燼,飄散在無盡山河之中。

他隨意道:“但是,你說的倒是一個好主意,橫豎我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哎,和尚,你們念經(jīng),能不能渡人紅塵的。”

慧根驚地一下捏住了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