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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握著白晚樓的手握了多久,才能把一雙冰冷的手給捂得這么暖。然而鬼使神差的,江原竟然還能多想一句,手挺軟的。作者有話要說: 江原:這是我睡過最軟的床。【還能更軟的X☆、兄弟鬩墻這不是他年幼時,他枕的也不是‘女娃’,更沒有人風(fēng)雨不斷地替他換藥送飯。這一場夢顛來倒去,叫江原有些糊涂。一時之間眼冒金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這里草色芬芳,是回到了棲鳳谷嗎?白晚樓也在,莫非他們一道回來了?倘若他不留在無情宗,白晚樓與他一起回西域也很好。涼風(fēng)吹了半晌,江原放任自己天馬行空半天,眼神才逐漸恢復(fù)清明。他想起來了。原來這里是云頂臺,他昨夜來的。為了來見白晚樓。可是白晚樓差點死了。江原念及昨夜,心頭一緊,便立即俯身朝白晚樓探出手:“你怎么樣。”白晚樓抬起眼睫,斑駁樹影便落在他眼底,像湖面上跳著的光點,看的江原心頭一跳。他猶記得白晚樓衣衫盡濕,發(fā)絲粘在臉上,瞧著脆弱而隱忍,剝?nèi)圆豢纱莸耐鈿ず螅拖袷潜淮驖窳说乃?觸之軟嫩攏之柔弱。江原忽然就想起來,白晚樓曾說,他殺過三個人。一個人想要他的劍,一個人想要他的命,還有一個人對他下藥。江原先前不明白,但凡見過白晚樓,多半兩股戰(zhàn)戰(zhàn),又豈會動了賊心還敢有貪念,當真是不怕死。但如今一想,突然就有些明白。倘若是平時的白晚樓,誰敢呢。倘若是昨日的白晚樓,又有誰不敢。要他的劍,要他的命——豈非還想要他這個人。然霜棱之花棘手,雖敗猶不可摘。若是江原生出異念,他便會成為傳聞中的第四個人。一想到那三個人的下場,悄然冒出的綺念頓時被江原自己掐得干干凈凈,剩下一點將生未生的雜念拿腳跺了踩回了心底深處。江原既已醒,白晚樓就也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江原本想伸手扶一扶,觸及白晚樓寒霜一般的視線,莫名收回了手。被人睡的沒有不好意思,睡了人的倒有些局促。只是畢竟借人睡了大半天,腿上發(fā)麻是不可避免的。白晚樓站起來時,便覺得腿上刺痛發(fā)麻,但他從前練劍時,一練就是一整天,手臂酸麻時脹痛難忍,也這么過來了。區(qū)區(qū)發(fā)麻而已,不值一提。他只是略緩了緩,而后針刺一般的麻意才漸漸消去。白晚樓大約是身上有傷,精神不濟,中氣不如從前足,身上寒意也沒有以前烈。因為江原緊緊抓著他沒放,他這大半日,仍然只穿了那一件衣裳,松垮垮披著,露了大半個胸膛。江原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但他很快又移了回去,因為他想起來,他睡著之前,白晚樓分明還在水里。這水這么冷,白晚樓又吹了一天風(fēng),難道不會著涼嗎?這回江原直接伸手一摸。衣角是干的。江原摸了一遍衣服,又碰了碰白晚樓的額頭,這才說:“你沒事了?”言語之中是關(guān)切之意,目光也十分坦然,并沒有半絲狎昵。白晚樓看著江原先開始像個兔子蹦了開來,本以為是避他不及,想不到又伸手過來摸他的衣服。世人見他多半驚懼躲避,這樣不怕死的倒是很少。他自清醒之后,從未有如此近距離與不遮住雙目的江原對視,一時沒有說話。江原問過白晚樓,對方卻半句話也無,不禁心中想,不會又犯起瘋病,這回是怎么個瘋法,只喜歡看著人,卻不說話?這便伸手在白晚樓眼前晃了晃,手卻被人一揮。白晚樓道:“干什么。”“我看看你是不是睡著了。”白晚樓輕哼一聲,負手往外去。江原隨后跟上,滿腦子是白晚樓危急的模樣,得不么回答,心里難安,仍然固執(zhí)地想要一句肯定的回答。“你還沒回答我,你已經(jīng)好了么?”“嗯。”“全好了?”全好?全好是不可能的。不過是恢復(fù)了一半,尚需調(diào)轉(zhuǎn)八個周天。白晚樓道:“不好。”江原吃了一驚:“為什么不好?”“我打你一掌,你睡一夜便能好?”江原:“……讓你打一掌,我恐怕已經(jīng)死了。”白晚樓道:“我看你也不怕死。”白晚樓并沒有趕江原走,也沒有掐江原的脖子,江原便一路跟著白晚樓。這里出乎意料的安靜,甚或出乎意料的好風(fēng)景。初時還有霧,日頭足了后霧氣散開,便映出一地繁花盛錦來。遠甚江原腦海中的枯草連天荒野叢生。除了風(fēng)大,幾乎要把人凍得瑟瑟發(fā)抖外,不失為人間一處仙境。漫地連翠中,白晚樓那單薄的一件衣衫在風(fēng)中像凌亂的蝴蝶,江原光看看就覺得冷。他不但看著冷,自己確實也冷。能活著在這里住一晚的,恐怕他還是第一個。江原走著走著,恍然驚覺此地眼熟,再一看,這個地方有劍氣留下的痕跡,不就是他假裝白晚樓,騙珠玉他們出去的地方嗎?那此地就是出口,再往外就是吊橋,吊橋外就是無情宗。江原站住了腳。白晚樓看著他;“過來。”江原搖頭:“我不過來。我又不傻,你騙我的,我若是過來,你再推我出去,我豈不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白晚樓微微蹙眉:“我已經(jīng)饒了你一命。”言下之意,昨夜若非他留手,江原的小命已經(jīng)沒了,哪里容得到現(xiàn)在和他叫板,與他爭論留與不留。“那你就掐死我吧。”江原道。他不但不過去,反而退后一步,先白晚樓往深處走。這是大實話。江原一點也沒和白晚樓開玩笑。他出了地宮,未休息片刻,就來尋白晚樓。撞上了晏齊,懟上了連照情,取下了羅網(wǎng),甚至犧牲了薛燦留下的最后一只小蝴蝶。付出代價這么大,是躺在別人膝頭睡一晚,就能輕飄飄被人趕走的么?“來而不往非君子,我昨日照顧你半夜,甚至連幼時糗事一并說給你聽。長老翻臉無情,這叫薄情寡性。”江原邊走連嘀咕道,“薄情寡性懂么,就是你們中原人常說的,有了新歡忘記舊愛,說你負心漢的意思。”從沒有人敢在白晚樓面前這么說話。一來白晚樓聽不懂江原叨咕的東西,二來白晚樓最常擅長的無非是兩件事。再吵滾,不然就去死。然而這兩件事在江原身上忽然都失了效。他不但不滾,還不怕死。一時之間白晚樓忽然沒了殺手锏。江原生怕白晚樓追上來拎他的脖子,腳下有如生風(fēng)。他雖然嘴上很能辯解,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