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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修無情道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1

分卷閱讀61

    著白晚樓清醒,還能講理,就想拒絕。便聽白晚樓道:“他說你對我好,我想也是,這十年,辛苦你。”

“……”

晏齊忽然就說不出半個不字。

白晚樓瘋時,晏齊打不過他,也沒辦法和他講道理。白晚樓不瘋時,晏齊不需要和他打架,也能和他講道理了。但道理突然就變得沒有用。

因為人和人之間除了講道理之外,還能講感情。

十年。

白晚樓從未與他有過師兄弟的情份。

不是白晚樓無情,也不是晏齊不愿,而是被個云頂臺隔了半邊天。久而久之,外面所傳他們生份疏遠,就坐了個實。算來當了這么多年師兄弟,親近之時寥寥可數。

其實他們師兄弟之間,確實沒多少感情。從來是各過各的。但非要說情分,依稀可記江南煙雨間,晏齊發衫皆微濕,微瞇了一雙狐貍眼,似笑非笑對著矮他小半個頭的少年伏了一禮,叫了一聲:“小師兄。”

這便進了無情宗。

一晃多年。

算來無論如何客氣生疏,他們確實是師兄弟。

晏齊看了眼粥,在白晚樓的注視下端起來抿了一口。

“……”

在云行狐疑的眼神中,晏齊面色平和,一點也沒有變化。

“味道不錯。”他隨和道,甚至還笑了笑。

晏齊這個人,相貌是很出眾的。他笑起來,你便覺得天下的花也開,如沐春風,很容易就讓人忽略掉他的危險,忽略掉狐貍柔婉下暗藏的鋒爪。

白晚樓一連收獲了兩個肯定,心情不錯。

晏齊將碗擱下:“怎么忽然有這興致?”

簡直像是天上下了紅雨。

白晚樓不答,卻說:“我要回去了。”

“哦,替我謝過江原,請他活久點。”

“回云頂臺。”

晏齊伸手倒茶的手停住了。

他抬頭道:“現在?”

這本是晏齊昨晚問白晚樓的問題,當時白晚樓沒有回答,晏齊只以為他不肯,瞧著白晚樓狀態不錯,也沒有再提,想不到白晚樓現在會提起這件事。

一時之間晏齊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話想問,但他沒有來得及,未盡之語只卡在喉嚨口,白晚樓就已經推門出去。又一次沒有理他。

白晚樓就是這個脾氣,就像他當日說要參加三花大會,便只是同連照情順便說一聲,至于別人怎么想,愿不愿意,就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云行見白晚樓過來,側身讓在一邊,低眉順眼,沒有抬頭。依他的視角,只能瞧見白晚樓無暇的衣角,還有藏在其中微微蜷著的手指。這是一雙好看的手,也是一雙殺人的手。

云行剛道:“師伯慢走。”就見白晚樓的身形已如離弦之箭,消失在云霧中。

屋內,倒茶的手還在半空的晏齊嘆了口氣,這一口氣嘆出,他的茶也滿了整杯,多出來的溢在了碗邊上。道不可滿,滿則虧。晏齊將這杯茶潑了出去。

云行看了眼他,猶疑半天,沒有按住疑惑。

“師伯和小江吵架了嗎?”

晏齊道:“不清楚。”

“連宗主叫師伯回去?”

“還沒有。”

云行大為不解。

“既然都沒有,白師伯為什么——”

為什么要自己回去。

哪怕云行和白晚樓不熟,但這幾日偶爾碰面,云行覺得白晚樓其實并非傳聞那般可怖。先前是因為白晚樓神智不清沒辦法才將他束在那里,如今白晚樓還能給晏齊送粥湯,有問有答,神思清明,豈非是一樁好事嗎?

沒有人愿意自己呆在囚籠之中,白晚樓既然已經離開那個地方,為什么如今自己要回去。

通常云行喚晏齊師父,喚白晚樓為師伯時,身份便不是明火閣閣主,也不是清溪峰的大弟子,而是單純的師門中人。只是晏齊的徒弟,白晚樓的師侄。作為明火閣閣主,云行不可妄議宗內私事,但作為師侄,他可以。

晏齊眉心有著一縷憂愁,像是江南朦朧不清的煙霧,他說:“因為他是白晚樓。”更是宗門大長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應該做什么。

云頂臺是困住白晚樓的枷鎖,也是治他的良藥。還是整個岳仞山脈的山眼。它與仙人坡遙遙相對,天然呈聚靈之勢,山間靈氣自云頂臺與仙人坡之間循環流轉,有如陰陽兩珠。靈陣不足以修復白晚樓已然損壞的道元,卻能叫它不再如瓷器一般裂開。

出來每多一日,白晚樓無法自行修復的道元便如干涸的水,多枯竭一分。

所以連照情聽江原說要帶白晚樓離開時,表情才會古怪,也所以云行擔心江原出山時,晏齊才會說,就算江原會離開這里,白晚樓卻不會。

偷得浮生半日閑。

這樣的自由彌足珍貴。

云行沉默了。他和白晚樓一般大,但這位師伯卻有著他無法比擬的過去和經歷,不管是年少氣概,還是堅硬的心性,云行都覺得無法與他相比。云行望著無盡的天空,只想到了一件事。白晚樓走了這么久,不知道有沒有回到云頂臺。他回到那里,是真的情愿嗎?

白晚樓有沒有回云頂臺,無從知道,但仙人坡卻迎來了故人。

這個故人才來過不久,穿了身青衣,最普通不過,明明沒有瞎,卻非要綁著眼。他腳一落地,便一頭扎進了密林。身法輕快,像一只翠色的鳥。

青衣的有很多,瞎眼的就一個。世上再難找出一個與他相同的。

來過的地方很好找,江原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密林中的蜘蛛洞,這里沒人打理,洞xue深不可測,仍舊敞在那兒。江原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這回有所準備,輕而易舉落了地。

洞內黑黢黢的,江原站在那沒動,指尖動了動,須臾指尖上冒出一些紫色的光點,光點很快聚成了型,是一只撲扇著翅膀的小蝴蝶。

薛燦走前,雖然是氣呼呼的,但到底是自己人,不管江原要不要,都給江原留了一只小蝴蝶,想不到如今派上了用場。

微弱的瑩光勉強能照亮這里,叫江原看清這腳下和四周,昨日是什么模樣,如今還是什么模樣。只是成沅君不在這里。

成沅君當然不應該在這里,他有手有腳,怎么會停留在這里一晚上都不動呢。只是,不在這里有兩種原因,一種是出去了,一種是去了地宮。不知道他選了哪一種。

也許,他選了和江原同樣的那一種。

先前與地宮擦肩而過,就連江原都覺得可惜。他已經在無情宗耗了三個月,把山間摸了個遍,就差把地翻過來,好不容易來都來了,怎么能不下去看一看。

蝴蝶在前面開道,江原走到青石板洞口前,略略往下一看,隨后跳了下去。這回他不必試探深淺,有蝴蝶照明,很容易就落了地。

江原記得白晚樓昨日是怎么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