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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修無情道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整齊齊。

云行:“……”好像真的不急。

連照情如果要找他麻煩,就不會只是關(guān)起來那么簡單,所以江原是真的不擔(dān)心。不過云行好像挺cao心他的。正好江原還關(guān)心著白晚樓,他問:“白長老沒事了嗎?”

“還沒醒,應(yīng)該沒事。”

云行本來是關(guān)心江原來著,但是江原比他想象中的要大方自如很多。他突然就想到之前把他坑了兩次的人好像就是眼前的人。所以他為什么要關(guān)心江原?

但是來都來了,不能白來。

云行干巴巴道:“你需要我做什么嗎?”

江原:“倒是有一件。”

哦?

云行有些驚訝。

他隨便問問的。

江原答這么快,難道很要緊嗎?竟然有讓江原覺得要緊的事,云行忽然就興奮起來。他帶著一種莫名被寄予厚望的心情,壓低聲音道:“你說。”

江原問:“晏齊叫你去晗寶閣拿剩下那只玉兔時,你翻我東西了嗎?”

云行:“……”

當(dāng)然翻了啊。

誰知道那只兔子在哪里。

情況緊急,何止是翻,幾乎把晗寶閣給倒了個兒。

“你要是翻亂了,就給我整理回來。”江原很和善。

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收拾庫房很累,也不容易,尤其還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搞破壞的話。江原是個不怎么發(fā)火的人,一般情況下也挺能忍。但江原畢竟是個人,是人就會不高興。

他不高興起來——

是會天打五雷轟的。

云行在聽到江原的要求后,差不多是甩頭就走了,叫都叫不停。江原還挺滿意的,覺得這位師兄果然不愧是大弟子,說風(fēng)就是雨,動作這么快。看來無情宗前途無量。

沒兩個時辰,門外又來了弟子。弟子來時江原正在打坐,聽到開門的動靜,不禁心想,難道又是云行?他動作這么快,已經(jīng)把晗寶閣整理完了?但當(dāng)他睜開眼,便發(fā)現(xiàn)不是。這個弟子衣著繁復(fù),和云行簡單的青衣流紗袍不同,一看就很上檔次。

上檔次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暴發(fā)戶成沅君,一個是‘金枝玉葉’連照情。成沅君膽子再大也沒臉大到在這里還安排手下,所以這回來的人應(yīng)該是連照情派的。

“江師弟,連宗主有請。”

江原:“什么事?”

弟子恭恭敬敬:“江師弟隨我來便是。”

江原就站起身。

既關(guān)他又找他,連照情很閑?

連照情閑不閑,江原不知道,但就算是鴻門宴,江原也得去。他理理衣裳,跟弟子出門。走之前回頭看了眼,心里還有點舍不得。這里才被他收拾妥當(dāng),連睡也未睡過,這么快就出去,不是白收拾了嗎?如果白收拾了,不知道能不能問連照情要誤工費。

那弟子一邊領(lǐng)路,一邊好奇地打量江原。瞧著文靜寡言,皮膚白皙,又身著青衣,身量挺拔,如同雨后翠竹,翠色若滴。這樣的人,應(yīng)當(dāng)不是惡流之輩。他想到連照情召見這個青衣弟子的目的,心里不禁有惋惜也有好奇。

“這位師兄。”

突兀間江原開口。

弟子嚇了一跳;“啊?”

江原略略扭頭:“你看著我的眼神,仿佛我已命不久矣。”

弟子頓時大窘。

“你看得見?”

江原道:“看不見大約就需要你牽著我走了。”

弟子一想也是,這人雖然眼上蒙紗,走起路來實在穩(wěn)當(dāng),一點也不像個看不見路的瞎子。他心里實在好奇,既然江原開了口,便道:“你犯了什么事?”

犯事?

江原有些驚訝:“我不是立了功嗎?”

他不惜以身犯險,拿雷劈了小蝴蝶,雖然不慎誤傷了白晚樓,但誰知道白晚樓會突然抱過來。雷劈到白晚樓,也不是江原故意要這么做的。這如果算不上立功,應(yīng)該也不算犯事吧?

弟子道:“不犯事你為什么會被關(guān)起來?”

哦這件事——

江原想了想,這得問連照情。

說到連照情,連照情既然把他放了出來,難道是想通了立功行賞?總不可能是讓他給白晚樓治病,江原不是金非池,也不是孫璽,哪里會看病,還是瘋病。

江原揣測著連照情的用意,便聽弟子說:“前面是倚荷院,連宗主住的地方。”

說是倚荷院,這里卻沒有池塘,連支花都沒有。原來是有的,很大一片,后來出了那探子的事,連照情不欲看這被采過的花,就叫人填了,種滿了柳樹。

每到春起,這里柳色青青,枝葉依依。

江原邊走邊想,人如其名,地如其人。

這地方果然和主人一樣。

還挺好看。

他往前踏了一小步。

曼舞的柳枝突然就瘋狂地抽打起來。

一不小心就能深可見骨。

弟子追上前來,道:“稍等。”

說著拿出一塊令牌,上頭靈紋轉(zhuǎn)了一圈,如同漣漪散落,暈入有如墨潑的樹干之中。方才還發(fā)瘋的柳枝頓時散了力道,風(fēng)一吹,好一出柔弱無骨。

江原:“……”

這地方果然和主人一樣。

好看,但有病。

連照情住在這里,江原難免要想到白晚樓。白晚樓與晏齊他們雖為師兄弟,看著感情好像也不怎么好,十分寡淡。他說:“連宗主和白長老平時來往嗎?”

“不來往。”弟子引著江原,拂過柳枝,自然道,“只有晏齊峰主偶爾會來岳仞峰。”但那也只是有事的時候,比如商量白晚樓的事。

“衡止真人呢?”江原問,“我聽說,衡止真人終年呆在伏龍嶺。”

“伏龍嶺有許多妖獸,衡止真人負(fù)責(zé)看守。”

“一個人?”

“有弟子隨侍身側(cè)。”

“那白長老呢?”江原順勢問,“他也有弟子隨侍身側(cè)?”

弟子看了眼江原,沒看出名堂。但他總有種感覺,似乎江原繞了一圈,問了這么好幾個人,就是為了開這最后一個口。

“白長老不是。”眼看拂過最后一根柳枝,前面掩在青翠中的就是飛檐樓角,連照情住的地方就要到了。弟子說,“在無情宗,只有白長老是一個人住的。”

說到這里,他忽然看了江原一眼,笑了一下。

“說不定接下來就不是了。”

江原要邁進(jìn)屋子的腳微微頓住。

傳聞有言,白晚樓犯起失心病,六親不認(rèn)。曾經(jīng)連照情給白晚樓派過三個人,都沒有出云頂臺。總歸別人認(rèn)為或是死了,或是失蹤了。于是再沒派過人,也再沒人敢去。

江原知道這件事,是因為關(guān)于白晚樓的閑話實在太多了,他不想聽也會聽很多,倘若稍微留意一些,甚至能編個一整出的愛恨情仇,含連照情在內(nèi)能有上下兩冊那種。

弟子現(xiàn)在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