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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答話,但他的視線卻看向了一個地方。他所看之處,一人已經走了進來。一襲雪衣出塵,烏發整齊束在冠內,臉如白玉,眼中寒霜,眉心一抹紅煞昭示了來人的身份。當年白晚樓在羅煞門受了傷,留下了紅印,一直不能消除。也正因這個傷,傳言中說白晚樓那不是犯瘋病,是犯了魔。但具體誰也不知道,畢竟那些仙家同盟來時,戰場已收拾完畢,只剩下白衣浴血的白晚樓,和遍地狼藉。看起來白晚樓走得不快,輕輕巧巧,但江原不過眨了一下眼,再看時,白晚樓已經走到了主位下首空著的那一個位子,衣袍一撩,就坐了下來。“白晚樓?”“真的是他。”底下眾人細細碎碎討論聲不斷,白晚樓不發一辭,仿佛被討論著瘋了傻了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個外人。連照情身為宗主,竟然半句話也無。江原就在那里看著,莫名覺得份外窩火,心頭不爽。他連想都沒想太多,一句話已經出了口。“客隨主便。這里是岳仞峰,無情宗。在此等我無情宗的大長老入席,合乎天地情理。”眾人循聲而望,卻是一個青衣蒙眼的弟子站在那里,看著不過是一枝翠竹,輕易即可壓彎,話卻不急不緩,如有千斤之重。“諸位有意見嗎?”立馬叫在場肅靜無聲。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江小白到無情宗后,眼睛不能用但耳朵很靈光,一直致力于篡聽無情宗的各種八卦。師兄弟幾個和師父的瓜吃膩了,終于有天吃到個新鮮的。聽說無情宗來了一個人。峰主破格招入。大師兄疼愛有加。淮南王一見鐘情。長老醋而出手。江小白(沉思):好像很熟悉又有哪里不對。XD吃瓜者,人恒吃之。☆、晴空萬里他們商討事情的時候,從不見有普通的弟子出言打擾。這個人是誰,竟然如此大膽。底下眾人心中驚疑不定。一時竟然被簡簡單單一個弟子給震懾了住。是連照情打破了這片沉寂。連照情先看了江原一眼,這才道:“晚樓是我無情宗護山大長老,便是我這個宗主見了也要謙遜三分。”說罷笑吟吟看向顧青衡,“護山大長老的地位之崇高,顧宗主身有體會的。”地位尊崇?若果真地位尊崇,白晚樓就不會銷聲匿跡十年了。連照情是個多笑里藏刀的人,顧青衡能不知道嗎?他又不是沒呆過無情宗。如今知道佛門眉山要來人,就特地把白晚樓放出來,好替自己洗洗黑名,叫誰信呢。顧青衡心知連照情故意惹他,當下也不如開始時怒火沖天,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是么。”隨后氣定神閑坐下來,只說道,“既然如此尊崇的長老已經到了,無情宗的當家主人已經到齊,想必忘憂丹一事今日也能有個決斷。”彎來繞去點題。連照情笑容不變,眼神冷了下去。自白晚樓出現,江原就像是被下了迷魂湯,視線牢牢落在他身上。雖然瞧不清人,但白晚樓只這樣端端正正坐著,就像亙古的山巔,讓人只能仰望。江原不覺得他像那些閑言碎語中‘會誘騙別人’的jian滑之輩。不知怎么地,江原就想到先前在寶冢,白晚樓伸著腳讓他看鞋。當時的環境下只覺得叫人心驚膽戰,事后回想,倒莫名覺得有些可愛。他心口有些發燙,一陣警覺之下,很有危機感地看了眼天。晴空萬里。很好。“好了,既然我宗門中人到齊,便開始吧。”連照情看向晏齊,晏齊心領神會,走下臺去,分開兩側的弟子敲響了日月兩面大鼓,意為與日月同輝,傳天地之聲。鼓畢便要倒酒。云行待要上前,卻腳間一麻,忽然失了力氣,竟要栽倒下來。他正暗道不好,憑空被人虛虛一托。原來是江原。江原正好走到近側,緊趕著上前托住云行,免得叫他出丑。“怎么了?”云行咬著牙,看向自己的腿,赫然兩個小牙印。江原細細看了看:“蛇咬的。”他目光如電,四下一逡巡,兩指一夾,便在一處石頭縫里逮到了這個小東西。是條極小的金環蛇,不過手指長短,很細,與地面融為一色,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這里怎么會有蛇?”云行目光中透著寒意:“一定是他們搞的鬼。”他們——江原道:“你是說坐著的那些人?”酒若不能倒,大會之初不能循禮開始,連照情便會落人口舌。雖然不能叫連照情因此臉紅半分,但能在無情宗地盤使些絆子也是大快人心的。現下通知別的弟子已是有些晚。那金環蛇毒性躥地很快,云行半條腿都沒了知覺。不能因此誤事——云行剛想運功,肩頭卻叫人一按。“我來。”云行有些吃驚:“你不會——”“倒酒而已。”江原道,“我會。”但不光只是倒個酒。昆侖玉鳳彩雕倒的酒,前三杯要祭天地人。天地好說,一杯拋向天,一杯灑向地。祭人那一杯,要倒酒的弟子拿尾指沾酒代嘗。此舉有兩個意味,一者,倒酒者為人,二者算是以身試酒,告之眾人此酒無礙。這第三杯酒淺嘗后,便要給連照情。連照情飲完,才算三杯倒過。然后才從連照情重新開始,挨個逐圈開始倒酒。同祭天地人一樣,倒三巡方算結束。這些云行都沒和江原說過呢!可是江原這小子速度竟然如此快,不知是不是云行中了蛇毒所以速度變慢了,竟然沒能拉住他。一個‘喂’字還噎在喉嚨口,就眼睜睜看著江原走到了會場中央。場中忽然來了個蒙著眼的弟子,還是先前在那里大放厥詞的那個。有人幸災樂禍:“無情宗這是不行了,找不到別的弟子好使,連個瞎子也敢拿上臺面。”他說話的聲音還算小,不用擔心別人聽見,然而那人剛和同伴說完,轉頭就對上江原精準無比望過來的視線,頓時嚇了一跳。不怪他要嚇一跳,那弟子眼睛上分明蒙著黑紗,紗帶后卻像目光炯炯,叫人無所遁形。一個身著流紗袍腳踩登云靴的蒙眼弟子,執起昆侖玉鳳彩雕器皿時,全場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有人在想這是什么新儀式,有人在想無情宗竟然把弟子煉瞎了眼,還有的人在想——這昆侖玉鳳彩雕長得有些奇怪。就比如晏齊。從剛才,晏齊就覺得這個昆侖玉鳳彩雕不對勁,但又看不出所以然來,加之只顧著懟顧青衡,一時便也忘記去琢磨這件事,直到江原走上場。晏齊心里琢磨。這不是江原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