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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也許薛西斯只是在開玩笑。但如果搶在他說出口之前親他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強迫他履行承諾呢?他靜靜地,一動不動地望著薛西斯,眼神中卻充滿了掙扎,好像清澈的溪水不停地波蕩,可以看清每一道起伏。親、不親、親、不親……就好像是在扯著一朵無形的花的花瓣一樣,薛西斯可以從那雙眼睛中看到每一秒都在飄落的一個個答案。而他就像悄然無聲的眼鏡蛇,感應著他內心的變化,不放過任何可以捕獲他的機會,將要把他看中的小倉鼠一口吞進肚子里去。通透的虛擬光球出現在蘇試身邊,他的耳邊傳來AI的聲音:“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蘇試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親一次,就可以讓他不再和其他任何女人在一起,而且也沒有說親哪里,他可以只是親一下他的臉……這樣想來,好像很劃算……他看向薛西斯,他也一動不動地望著他,連神情都沒有一絲波瀾,仍舊帶著點風流的微笑,又好像有一點隱而不宣的戲謔。就好像他篤定他不敢那么做一樣。他的臉潔白又光滑,硬邦邦的帶著巖石般的質感,比起巴蘭來,少了一點溫膩新嫩的光澤,仿佛沉浸在幽暗中,稍稍有一點粗糙感。蘇試向前傾身,慢慢地靠近他的臉。薛西斯像一座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只有一雙眼睛隨他而動。他垂下的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在不安地顫動著,長長垂下的有點兒彎的睫毛,和英挺的鼻梁,沾染了星光……3英寸、2英寸、1英寸……他們的距離在靠近,好像有一塊透明的物質在逐漸消融……在將吻落在薛西斯的唇畔臉側之前,蘇試下意識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看到一雙漆黑的眼睛,像夜幕將他包裹,無比深邃,又搖搖欲墜。……感覺很奇怪,氣氛很奇怪。蘇試慌了一下,本能地轉臉避開了薛西斯。他低著頭,緩解什么情緒般地笑了一下:“……不行。”他輕輕地搖了下頭——這樣是不對的,達成“目的”的方式不對。他差點被薛西斯搞糊涂了。他為了阿托莎,想要讓薛西斯遠離那些女人,自己卻為此和他不清不楚上了。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薛西斯有些遺憾地放下抬起的手指。等薛西斯離開后,AI又冒出來:“為什么不答應他?”“你不覺得那樣太隨便了嗎?”“管他隨不隨便,薛西斯喜歡就好了啊!”“‘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蘇試不會用“如果我這樣做,薛西斯會怎么樣”去思考,他需要考慮的是“如果我這樣做,我會變成什么樣”。AI:“……你是說他在戲弄你嗎?”蘇試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薛西斯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是突然覺得,我好像個小三。”“‘小三上位,干死原配’不就是你要走的路線嗎?”AI天真地問道,“而且現在劇情進度都過去一大半了,你好不容易有和男主親密互動的機會……”“我們不是在拍電影嗎?”蘇試微微一笑,“一個角色演出來令人討厭,那戲份再多也是配角。”*重木酒吧。這是一家比較高檔,又同時會招徠血族和人類客人的酒吧。蘇試經常在這里約談生意上的事情,或者只是純粹地陪著貴族的管家、貼身男仆之類的血族閑聊玩樂,好讓他們能繼續向主人推薦,來他的店鋪采購血液和飾品。酒吧內是幽暗的,藍色的花瓶中伸出漆黑而干枯的樹枝,點綴在上面的藍色葉片散發著魅藍色的光芒。蘇試和身邊的血族笑著聊了幾句,視線便又撇到一邊——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薛西斯。但是想想薛西斯“包養”的那個女人,似乎也可以理解……他應該經常在這些比較平民的場所“打獵”。薛西斯側背向蘇試,坐在不遠處隔了兩張桌子的位置上。黑色玻璃桌上擺放著各類飲品,四個年輕的血族女孩坐在桌邊,不由自主地將身子湊向他:“……我猜是300歲!”“應該是400歲吧?”薛西斯喝了口酒道:“其實,今年剛好240歲。”“哇,真的假的,但是你看上去特別成熟,很有魅力。”薛西斯道:“可能是因為過早地繼承了爵位吧,要打理家族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務,沒辦法輕松度日呢……我看上去很老嗎?”“不,我想說的是菲烈先生您的氣質很成熟,并不是指外貌……”其中一個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薛西斯微微嘆了口氣:“如果能有個女主人幫我打理莊園,大概就會輕松很多了。”這些女孩就更熱情地圍著他嘰嘰喳喳的講話。蘇試:“……”這世上竟有如此……巴蘭說過,血族在120歲到240歲之間,基本不會有什么變化,等過了240歲,就開始從小鮮rou往老臘rou方向發展了(他特地強調薛西斯已經是老臘rou了)。眼前的女孩們,看上去還帶著少女的稚嫩感,雖然一個個年齡肯定比蘇試入土的奶奶還大,但比起薛西斯來,至少得小個三百歲吧?蘇試:“……”薛西斯這個大屁/眼子。薛西斯成功地塑造出了自己年輕單身貴族的形象,在座的女孩子都紛紛想要他的聯系方式。他這副油膩的樣子簡直令蘇試做藕。蘇試低聲對一邊的血族道:“看到一個朋友,我去打一聲招呼。”便端著酒杯站起來,向薛西斯的方向走去。他走到薛西斯身后側,隨意地將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又低身將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他剛端起來的雞尾酒杯。“菲烈,”蘇試一派熟稔地道,“今天不開出租了嗎?”“……”現場的氣氛似乎微妙的凝滯。但蘇試只是個人類而已,這些血族女孩沒有理睬他,只是出聲問薛西斯道:“是認識的朋友嗎?”薛西斯看著酒杯里的馬天尼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