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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還要腌蘿卜呢!”莉娜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打開門,看到一地狼藉驚叫了一下,“你們怎么可以搞成這樣!”“殺了它莉娜!我會給你發(fā)獎金的!”門口的莉娜脫下一只拖鞋,一手甩過去,“啪”的一聲砸在蟑螂上。巴蘭微微瞠大了眼睛。莉娜向拖鞋走去,一腳穿回來,留下地上一只生命體,她斜瞄著墻邊的兩個人道:“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是被蟑螂嚇到柜子上的。”“蟑螂吃/屎。”蘇試認(rèn)真道,“太臟了。”邊說邊站在柜子上優(yōu)美地整理凌亂的衣服。“我討厭丑陋的東西。”巴蘭攬著蘇試的肩膀,居高臨下地望了蟑螂的尸體一眼,隨即撇開視線,似乎它不配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從一只大蟑螂身上會掉下很多小蟑螂,”蘇試光說著就有點(diǎn)反胃,他催促莉娜道,“你再多拍兩下!”莉娜一腳跺在蟑螂上,把它踩成餅,發(fā)出“吧唧”的一聲:“這樣可以了吧?”“……”蘇試把臉轉(zhuǎn)向巴蘭那邊,揮手催促莉娜處理掉那玩意。莉娜收拾干凈后,嫌棄地看著兩個大老爺們:“你們這樣算是男人嗎?害怕小蟲子不是女孩子的專利嗎?”蘇試狡辯道:“男人要從猛獸和壞人手中拯救女人,而女人要從小丑蟲子、哭哭啼啼的小家伙和傲慢的毛絨絨手中拯救男人,分工合作,這樣才公平。我要求加入男權(quán)組織!”……餐廳被搞得一團(tuán)亂,兩個人被莉娜趕了出去。“到我的書房去坐一下?”兩個人到了書房,蘇試?yán)俗约旱钠ひ谓o巴蘭坐,但是空氣里還是彌漫著一絲尷尬。蘇試下意識地想抽根煙,擺脫需要開口的局面。巴蘭假裝抽花煙抽過很多的樣子,把一包煙丟在桌上:“這款不錯,試試。”ELF。是蘇試知道的一款花煙,有點(diǎn)貴了,不過還屬于買得起的范圍。這包煙一共十二根花煙,一共六款花香,每款兩根。蘇試沒有客氣,抽出一根銀綠色的煙銜上。巴蘭抽出和蘇試一樣顏色煙蒂的花煙,他看了蘇試一眼,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注意到,便也跟著叼煙入嘴,將打火機(jī)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點(diǎn)燃。蘇試摸了一遍口袋沒摸到打火機(jī),便道:“借個火。”叼著煙,俯下身,湊向巴蘭。兩根煙的煙尾在柔軟的火焰中,輕輕地磕撞在一起。巴蘭抬眼就看到他的面容近在咫尺,正眼簾下闔,火光染紅了他長長的睫毛……薄荷清新提神的香氣在室內(nèi)涼絲絲地擴(kuò)散開。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各自在沉靜中抽了幾口煙。巴蘭率先開口道:“……阿托莎想見你。”“……”蘇試心想:巴蘭果然已經(jīng)猜到了,也許還調(diào)查過……但這直球打得太直了,蘇試一時沒法接。“……為什么?”他沒法仔細(xì)揣摩米諾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會是什么反應(yīng),但巴蘭把他搞亂了,米諾想必也會感到混亂無措吧……而且他也不一定要信任巴蘭,沒必要刻意表現(xiàn)出什么情緒給巴蘭看。“我告訴了她,關(guān)于你的事,”巴蘭不確定地看了蘇試一眼,似乎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她希望能再見到你。”“……也許你有什么誤會,我和阿托莎……薛西斯公爵夫人……”蘇試有些懊惱地閉了口。巴蘭沒有在意他暴露出的對阿托莎的熟稔:“她告訴了我你們的事,你們以前是戀人。”“……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是這么想的嗎?”巴蘭交叉著手,靠坐在弧腳皮椅上,指間的煙靜靜燃燒著,“原來你也是個膽小鬼。”“我什么都沒想,”蘇試微微一笑,“沒什么可想的。”有時候蘇試也會想,為什么米諾-范從來沒有主動找過阿托莎,永遠(yuǎn)是這么木訥地等待著?也許他找過但失敗了……但他從來沒有挽留過。她來了,他就為她遞上干毛巾,一杯熱甜血。離開了,就等她下次再來。為什么他不能像薛西斯和巴蘭那樣主動一點(diǎn)?因?yàn)楣舴蛉撕托±习迥锏牟罹鄬?shí)在是太大了。而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不僅僅是地位、財富,還有數(shù)百年的壽命。所以,到頭來,如果他真的是米諾,真的愛阿托莎,其實(shí)他也會像米諾這樣默默無聞,像一只木訥的永遠(yuǎn)不會敲響的鐘,沉默地擺蕩下去。“‘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縮回手’,”巴蘭把玩了一下打火機(jī),又放到書桌上,“你可別講塞林格的名句。你想見她,而她也想見你。還有什么可怕的?”“……在里,當(dāng)我看到三小姐出去聽個演講都會頭破血流的時候,我就在想,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如果和父母斷絕關(guān)系,離開了她的花圃,很可能就會死去,或者在受了很重的傷害后被撿回家。”蘇試道,“誰會去把玫瑰種在山野呢?看它是否也能像野草一樣忍受寒風(fēng)?還是喜悅于它為我禁受暴雨的樣子?一個男人,要求女人為了愛為他吃苦,不是很自私嗎?如果我不能確定,我給她帶去的幸福,將會大于她的損失,我憑什么帶她離開她現(xiàn)在的生活?”“……”巴蘭沒有辦法理解蘇試的顧慮,為什么拋棄貴族身份,過著平民的日子就會痛苦?雖然米諾的房子小得像鳥籠,只有一個沒大沒小的半血族女仆……但是小的房間會讓他們更貼近,缺少仆人可以讓他們有更多的互動,哪怕是出現(xiàn)一只丑到極致的昆蟲,也會有意外的驚喜……他的意思是,如果他是阿托莎的話,他并不會覺得離開薛西斯那座陰沉的玫瑰園是多么痛苦的事。但是他不是阿托莎。蒂娜走進(jìn)來,為兩人上了茶水,見他們氣氛看來沉肅,便沒有說什么,就退出去了。兩個人又默默地抽了會兒煙。期間蘇試走到窗邊把遮光簾也拉上了,室內(nèi)一下子昏頓起來。過了一會兒,巴蘭開口道:“你知道‘試婚’吧?在血族中,試婚差不多就是人類的‘同居’(說到這個詞他看了蘇試一眼),所以如果一方另外有……算是劈腿而不算出軌。”蘇試沒有接話。巴蘭繼續(xù)道:“哈魯-薛西斯一個月至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