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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不惜丟掉工作維護她,他的善良就有了硬度,以及廣度。沒有這份“藏”,貝茨輕易相信妻子的鬼話,白白給了她所有財產卻依然受威脅,甚至無法給心愛的女人幸福……大約會被觀眾當成不成器的傻子。但有了這份“藏”,觀眾更理解他,更貼近他,只會更心疼他。其實漫威的很多電影,比如或者,也一樣有“藏”。很多人會覺得漫威電影是爆米花電影,只有打斗,但除了龐大而獨特的設定,其實它同樣照顧了劇情愛好者。它會用簡單的劇情來鋪展復雜的設定,來降低一流的世界設定的理解難度,又把更精致的劇情在人物快速的對話中一筆帶過——比如洛基和索爾小時候的趣事,對于擁有想象力的觀眾來說,這是一把開啟瑰麗花園的鑰匙,而對其他觀眾來說,幾句話就只是幾句話而已。但像的“藏”,蘇試就有點不太欣賞,這種“藏”有點拒人千里之外,就像是在觀眾和電影之間隔了一面毛玻璃,它要求你,想要看懂這部電影,必須看兩遍以上。“藏”得太深,“藏”得太多,懂得人就越少,那么這部作品就會變得越小眾。但蘇試希望獲得的并不僅僅是電影作品的完滿,而是它同時也能在觀眾心中“完滿”。如果越深入的“美”注定只有越少數的人能看懂,那么在“藏”所能達到的美學效應上會不會存在著一個拋物線?起先是像那樣,“藏”得越多,在總體上能激發出更多的“美”的共鳴,但“藏”到一定深度后,由于能夠理解的人數銳減,電影所能激發出的這種群體感受開始減少,而在某一個點,則“藏”所達到的效果能引起最多的共鳴?……不過藝術到底不是數學。蘇試道:“但是誰又能確保一幅肖像畫總是恰如其分地傳達出人物的‘美’呢?如果說一萬幅肖像畫里才勉強出一幅杰作的話,那么可見大多數畫作也都是廉價的,并不一定就比照片珍貴。也許等我容顏凋損,等到化為枯骨,也等不到一幅杰作。照我看來,最美的照片永遠比不上一幅杰作,但它是可以超越大多數油畫的。就像最棒的通俗,可以超過大多數庸俗的文學作品一樣?!?/br>“……”女血族微笑起來,那是一種會讓男人感到自得的微笑,就仿佛在她思維領域里有一個觸碰不到的角落,而你正好為她揭開了覆蓋住那一角的神秘黑紗。她漆黑的雙眸透過蕾絲望向蘇試,微微抬眼向上看的神態中,有一種楚楚動人的謙遜。那遮住眼睛的蕾絲帶,讓她隱約有一種蒙娜麗莎式的美。她將手擱在茶幾桌上,吐氣如蘭地道:“無論如何……”“巴蘭?!?/br>房間里有人打招呼,其他人也停下了交談,都將視線投向巴蘭,在巴蘭落座后方收回目光,繼續閑聊。蘇試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不過稍顯倉促,有什么柔軟又微涼的東西覆蓋在他的手上,女血族的聲音在耳邊再度低柔地響起:“你也應當有一副自己的肖像畫,可人兒……”……為什么感覺自己像是被村干部調戲的村花?是調戲嗎?還是說這是直男的三大錯覺之一?被女孩兒捉著手的蘇試陷入了沉思:“……”第二十四章:解圍“咳、咳咳?!?/br>“哥,你病了?”巴蘭冷冷地睨了右手邊的圖朵一眼,隨手撩起一個小銀壺,在紅茶杯中倒入牛奶。坐在蘇試面前的女血族,叫做蒂娜-卡洛蘭塔,是巴蘭的表姐。蒂娜是一位追星族,不過血族對美是很苛刻的,那位曾令她神魂顛倒的男歌星,不幸邀請她坐到嘉賓席,使她看到了他沒有清理干凈的一根鼻毛,以致……她本人非常擅長人類時尚界的那一套賣弄風情的方式。巴蘭看向蘇試的側臉,試圖確認他沒有愛慕之心。但是從他的角度很難觀察到蘇試的表情。他看到蒂娜又用那種微微向上的視角看人了,那并不是出于溫順或者內斂的文靜,而是因為她知道在對方眼中,這個角度的她最為動人,這種角度可以讓她自然而然地張大眼睛,使她的下巴更小巧,那雙本就美麗的大眼睛便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更顯得出眾。——不過要巴蘭說,這種姿態擺久了看起來就像落枕,要么就是別的頸椎問題。當她眨眼的時候,她的睫毛就掃過蕾絲帶的內側,睫毛很長,所以即使她的眼眶有一點迷人的微陷,依然會有一點點冒出來……看上去簡直就像蒼蠅腿一樣招人討厭。“花癡。”“輕浮?!?/br>“不知檢點。”巴蘭將唇抵在杯口,使用超血系力量發出心音,一雙略顯兇巴巴的眼睛盯著蒂娜。被腦海中持續不斷的聲音吵得沒法講話,蒂娜轉眸,對巴蘭挑眉——害怕惹惱巴蘭?不,她就是要趁巴蘭沒反應過來把人搶跑才是。她可不會因為他是傻弟弟就讓著他呢。她湊近蘇試說:“巴蘭好像在看你呢?!?/br>蘇試轉頭,只見巴蘭垂著眸靜靜喝茶,他表示困惑地抬了下眉弓。蒂娜斜睨了巴蘭一眼,又傾斜著自己天鵝般纖細優美的頸項,將臉往前湊了一些。等蘇試毫無防范地轉回臉,便猝然間發現自己的臉幾乎和對方貼到了一起,而蒂娜的唇只和他相隔寸許。蘇試驚了一跳,向后退開后才松了口氣。“……”蒂娜也隨即偏開了臉,咬著紅唇,露出驚慌又帶著甜味的微笑。……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更曖昧了。即使穩如泰山的蘇試,也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咔”,細微的輕響讓巴蘭及時收回力道,不過奶白色的杯壁上還是閃出了一道細小的裂痕,不過因為骨瓷的質地細膩,倒很難使人察覺,也并沒有影響到使用。巴蘭若無其事地繼續喝茶。似乎是為了輕輕帶過尷尬,蒂娜再次開口道:“……讓我為你畫一幅肖像畫吧,我會為你種一片金色的太陽花,那種顏色最襯你,等花開的時候,我就叫人剪下來,在臨水的草坡上,在一棵青翠的七葉樹下,鋪上一層又一層,你就到我家來,脫光衣服躺在繁花之中,清晨或者午后,我為你畫畫。”蘇試看了眼自己擱在紅木小茶幾上的手——蒂娜仍握著他的手,她繼續娓娓道:“你可以到我家里來,我最近正在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