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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句關于情人節禮物的事情。 …… 接下來的幾天,栗梔每天都在想,自己該送個什么禮物給他。 但是到他生日的那一天。 栗梔什么都沒有送。 只在微信上給他發了一個和他送她生日紅包時等額的紅包,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顧景琛的生日在周四,是個工作日。 栗梔只知道他這天并不高興,好像有誰惹到他了似的。 . 從元旦第一次去見楊江開始,栗梔每個月都要請個假去滇云一次。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楊江說什么都不答應她,還勸說她不要再找他了。 栗梔不死心,五月中旬又一次請假去了滇云。 她在滇云請求楊江的時候,戚玥給她打了通電話。 “栗栗,你能不能把顧景琛的手機號給我一下呀?我們雜志社想找他做一次專訪,任務交到了我頭上。” 栗梔說:“好。” 然后就直接背出了顧景琛的手機號碼。 戚玥驚訝了下,“你居然背得過他的手機號?” 栗梔輕“嗯”有點含糊地解釋:“工作需要。” 戚玥“哦”了聲,隨即問:“你哪天回呀?” 栗梔低落地嘆了口氣,有點悶悶地輕喃:“明天吧。” 戚玥安撫她:“栗栗,沒事的,實在不行,咱們就換個師傅做一把小提琴。” 栗梔只是應道:“再說吧。” 掛掉電話,栗梔轉身,發現楊江不知何時來到了院子里。 她還未說話,楊江就開口問她:“丫頭,你為什么非要讓我做一把小提琴不可?” 栗梔垂下眼簾,嘴巴輕抿。 過了片刻,她開口溫軟認真地回答:“我母親留下來的那把由您定做的小提琴因為某個意外不小心壞掉了,所以我想找您再重新做一把。” “為誰做?”楊江問道。 為誰做。 栗梔登時有點茫然,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一心想做一把和母親留給她的盡可能一樣的小提琴。 但從沒有想過,她想找楊江做的這把小提琴,到底是為誰做的。 栗梔的思維有點混亂。 楊江見她沉默不語,嘆了口氣,擺擺手說:“丫頭,回吧,真的不要再過來找我了,我以后不會再住在這里,你來了也不會見到我。” “至于小提琴,你會有屬于你的那把。” . 栗梔回帝都的那日。 顧景琛和戚玥約在咖啡館,進行人物專訪。 等把工作做完,戚玥在顧景琛起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又喊住他:“顧總。” 顧景琛轉過頭,戚玥仰頭盯著他,語氣篤定地問:“你喜歡栗栗,對吧?” 顧景琛神情稍愣,沒說話。 戚玥笑笑,“建議你,可以適當直接地刺激她一下。” “直接”這個詞戚玥明顯加重了語氣,像是在強調。 “栗栗雖然有點遲鈍,但并不傻,你再往前試探試探,明顯一點,她會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的。” 戚玥頓了頓,表情嚴肅了點,話語認真地對顧景琛說:“就是……栗栗她可能會不自覺地退縮逃避,你多點耐心,等等她。” 顧景琛沉吟片刻,沒說其他的,只道了句謝:“謝謝。” 在往外走的時候,他自嘲地笑了下。 不知道該說自己是成功還是失敗。 為什么其他人都能看出來他喜歡她,她本人卻毫無反應? 難道真的該聽戚玥的話,更直接地試探試探她? 顧景琛想起上一次隱晦試探的結果,輕抿住唇。 . 隔天清早。 回到帝都的栗梔按時去上班。 她走到公司樓下,發現水果超市上了新鮮的荔枝,便走過去,打算買一點。 超市的老板都認識她了,看到她時隔大半年的時間,又來買荔枝,笑著說:“今天是今年第一次上荔枝呢,你就來買了。” 栗梔笑笑,付了錢謝過老板就進了公司大樓。 栗梔給顧景琛泡好咖啡,將剝好的荔枝放進保鮮盒裝好,一推開門,發現顧景琛已經在辦公室了。 栗梔的腳步停頓了下,然后才輕聲道:“給您荔枝。” 她說著,走過去把盛有雪白荔枝rou的透明保鮮盒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顧景琛本來沒想回什么。 可是他的腦子里突然響起了戚玥昨天對他說的話。 要不……試試? 然后,栗梔就在轉身要出去的時候突然被顧景琛給叫住。 “栗梔。” 她回過身來,目光茫然不解地瞅著顧景琛。 男人氣定神閑地坐在舒服柔軟的轉椅上。 他只穿了件黑襯衫,領帶早在他來到辦公室就被他抽了下來,此時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開著,露出了一點性感的鎖骨。 顧景琛的手放在桌面上,指腹一下一下地輕點著。 深邃烏黑的眸子隱約參雜著自然而疏散的笑意。 栗梔剛張開嘴巴想要問他有什么事,突然聽到顧景琛漫不經心的腔調如臺風掠境般鉆進了她的耳朵。 “你是不是想潛我?” 栗梔頓時猶遭一記平地驚雷。 她驚愕地全身僵硬呆在原地,一雙漂亮的鹿眸睜的渾圓,心臟仿佛在他問出這句話的那一剎那突然就停止了跳動。 栗梔想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可她卻似乎被隔離在了真空罩。 只能聽到自己紊亂的呼吸,還有失控的心跳。 每一聲似乎都在昭示著,他的猜測到底有多正確。 顧景琛親眼看到栗梔的臉頰染盡薄紅,慢慢地紅透,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的眼神閃爍飄忽,像是找不到可以安定的角落。 栗梔的腦袋里混亂不堪。 在某一個瞬間,僅僅只是某一瞬間,她很想很想就這么承認,回答他說,我是喜歡你的。 可是,可是。 栗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圈漸漸地泛紅。 看起來像是要哭。 她快速地眨著眼,努力往回吞快溢出來的淚。 偌大的辦公室里,氣氛安靜凝滯。 她不說話的每一秒鐘,對顧景琛來說都像是凌遲的煎熬。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么緊張。 顧景琛的掌心已經沁滿細汗,身體內的所有神經都繃緊得像是拉滿弓的弦。 他直直地盯著她,見她不言語,顧景琛就佯裝鎮定地繼續說:“從你來上班開始,每天都不是荔枝就是荔枝糖,是不是想引起我注意?” 栗梔:“……” 她啞口無言。 明明本意不是這樣的,但她居然解釋不出口。 她甚至有一秒鐘無法控制對他的感情,忍不住在想,就當我這么做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會怎么回復我? 但栗梔終究沒有勇氣默認。 她想起了元旦的時候在酒店吧臺里的那一幕。 栗梔再也不敢奢求什么了。 她的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在良久的沉默后,她輕聲囁嚅道:“老板,您別開我玩笑……” 顧景琛的心一下沉到了底。 栗梔說完后就又聲如蚊蠅般快速說了句:“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旋即就轉過身,飛快地逃出了他的辦公室。 顧景琛攥了攥手,又攤開微潮的掌心。 然后抽了張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