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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知道栗梔是顧景琛的秘書,絕對不會說剛才那番話! 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恨不得時光倒流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絕對規規矩矩不嘴欠兒! 顧景琛頓了頓又懶洋洋地補充:“私人的,所以不給挖哦。” 栗梔一滯,腦袋里仿佛登時炸了煙花,心臟緊隨著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幾乎要直接掠奪掉她的呼吸。 顧景琛在說什么? 私……私人的? 私人的秘書……嗎? 她恍恍惚惚地跟著顧景琛離開包廂,一路走,坐電梯下樓,來到飯店門口。 最后停在了他停車的地方。 顧景琛用車鑰匙遙控解鎖,轎車響了兩聲,栗梔才突然被響聲驚回神。 在顧景琛身后的她看到他手中的車鑰匙,連忙慌張地對他說:“我喝了酒!” 顧景琛身形一頓,扭過頭來,居高臨下盯著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女人,眼神促狹,語氣揶揄道:“所以呢?想讓我送你?” 栗梔有點凌亂。 她只是想表達,她喝了酒,不能開車送他回去。 他怎么會扯上她想被他送回去啊?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栗梔的嗓音輕軟。 顧景琛唇邊浮著淡笑,像是心情特別好似的,語調欠欠兒地回了她一句:“那最好哦。” 就在顧景琛想要上車走人時,何之言和蘇棠在后面喊了他們一聲。 蘇棠:“小荔枝!” 何之言:“琛哥!” 他們快步走過來,何之言詢問:“咱們換個地兒聊?” 蘇棠卻直截了當道:“不如就去我們訂的酒店吧,反正是個套房,空間足夠,距離這兒也近。” 顧景琛很好說話地應下來,“行。” 結果兜兜轉轉一折騰,栗梔還是小臉通紅地上了顧景琛的車。 顧景琛開車帶他們到了酒店,等他停好車后四個人乘坐著電梯去了蘇棠和何之言的房間。 一進去蘇棠就拉著栗梔去了臥室,何之言考慮到顧景琛一會兒還要開車,沒有點酒,要了些果飲。 蘇棠沒有關臥室的門,顧景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偏頭就能看到栗梔坐在床尾凳,正被蘇棠拉著手說話。 蘇棠在問栗梔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不拉小提琴跑去當秘書了,而且老板還剛巧是顧景琛。 “小荔枝,你怎么成了顧景琛的秘書了?”蘇棠又好奇又關切。 栗梔眨了眨眼,如實回答說:“我也很意外,面試的時候并不知道老板是他。” 蘇棠聽到栗梔這樣說,大概明白了他倆成為秘書和老板的關系純屬是巧合。 可是,“那小提琴呢?” 蘇棠故意板起臉來,假裝嚴肅道:“你別拿飯桌上那一套忽悠我,我才不信你那么熱愛小提琴就這么放下了。” 栗梔輕輕抿唇,旋即露出淺笑,話語溫然地說:“沒放下呀。” “我只不過想調整一下自己,在自我調整的這段時間找點其他工作先做著,總不能……混吃等死吧?” 蘇棠還是覺得栗梔沒有完全說實話,可也看出來栗梔并不想再多透露,所以就沒有再問。 “哎,看到今晚顧景琛來后沈淺吃癟的表情了嗎?”蘇棠樂不可支,“也就顧景琛能克她!” 栗梔還真沒注意,此時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提起沈淺來,蘇棠終于把話題拐向了栗梔想了解的軌道。 “高中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沈淺針對你是因為你這個遲鈍溫吞的萌妹子太受男生們歡迎了,后來我才知道,她其實只是因為顧景琛喜歡你才這么嫉妒你。” 再次聽到顧景琛喜歡她,栗梔還是不由自主地愣了愣,有點緩不過神似的目光怔怔,訥然地蹦出一個音節:“啊?” 蘇棠歪了點頭,回想起過往來。 須臾,她開口說:“這件事我也是在你出國后去醫院看顧景琛時才親耳聽到,不然我都不敢信。” 栗梔突然發出聲音,柔軟的腔調里染了一絲微不可查地緊張:“醫院?” 蘇棠點點頭,“醫院。” 隨即,栗梔就聽到蘇棠對話語清晰地鉆進她的耳朵:“顧景琛騎機車出了車禍。” “什么時候?” “就在畢業歌會的三天前。” 第17章 想嘗17口 嗯,我故意的。 顧景琛騎機車出了車禍。 同樣在畢業歌會的三天前。 怎么會這么巧合? 栗梔的大腦開始宕機, 程序亂碼。 在一堆混亂的記憶中,她根據時間上的重合東拼西湊,有點混混沌沌地隱約猜測到什么。 可是又不免懷疑, 怎么可能呢? 栗梔目光茫然地望著蘇棠, 像是想要被肯定似的,輕聲訥訥地說:“他騎機車很穩的,怎么會出事?” 談到這件事, 蘇棠輕輕皺眉嘆息:“交通事故永遠都是這樣突然意外啊, 跟騎機車穩不穩沒關系。” 栗梔想聽的蘇棠還沒有說到, 她便又忍不住主動問出口:“是……在事故頻發地段嗎?” 蘇棠很仔細地回想了下,搖搖頭說:“不是吧,過后我們還去過事故現場, 就是去機車趴賽場地的路上,很普通的一個路口。” 去機車趴的路上。 聽到這句話, 栗梔不由得終于松了一口氣。 隨之而來的,是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又在多想。 她怎么會想到他是因為姥姥出事往醫院趕才出事呢? 姥姥去世事發突然, 他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 栗梔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不切實際。 真的想太多了。 “所以你明白了吧?”蘇棠突然湊近栗梔,小聲問她。 栗梔不解地擰起眉心,心底似乎在被暗涌一點點侵襲。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小時候母親下班回來,伸出攥成拳頭的手笑著問她:“梔梔你猜mama手里有什么?” 她第一個想到的永遠都是她最愛吃的大白兔奶糖。 而此時此刻,那波暗涌,就如同大白兔奶糖。 是她心底深處最期待的一個答案。 卻也是最害怕的答案。 可栗梔并不懂蘇棠話里真實的意思,只好疑惑道:“明白什么?” 蘇棠無奈地抬起手指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兒, 嘆氣說:“我都把他那年出車禍的事告訴你了。” 栗梔眨了眨眼, 還是很茫然,應:“啊。” 她眼巴巴地瞅著蘇棠,那眼神像是在問:“然后呢?” “畢業歌會啊!”蘇棠著實服氣思維永遠慢半拍的栗梔了。 “他沒參加歌會, 不是故意爽你約,是他出了車禍,一條腿和一只手臂骨折,還有些腦震蕩,只能躺在病床上。” “他做完手術后再醒過來已經是歌會前夕了,那天傍晚聽說他醒了,我們一群人結伴去醫院看望他,我才聽到他的家人說你姥姥去世了。” “大家都以為,你不會參加歌會了。”蘇棠低低地說。 誰知道,畢業歌會當日,昨天才給姥姥辦完葬禮的栗梔居然穿著大紅色的連衣裙,站在了舞臺上。 栗梔輕微地扯了下嘴唇。 蘇棠說完又對栗梔解釋說:“顧景琛發生車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