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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梔軟軟地痛哼了聲,白皙的肌膚霎時泛起紅。 “疼是不是?”戚玥又拉起栗梔的手,說:“你掐我一下!” 栗梔聽話地照做,戚玥瞬間真切地感受到疼痛。 終于有點不是做夢的感覺了。 “栗栗,”戚玥滿眼淬著細碎的光,激動到有顫意的語調掩飾不住開心:“我們這算因禍得福吧!” 栗梔眨巴著眼,心底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恍然。 旋即她的唇邊就漾開淺淺的一抹笑,輕聲細語地糯糯道:“是吧。” 真是……遇到貴人了。 隔天清早,栗梔一睜開眼就看到昨天半夜財務部門加班加點給她打過來的工資,終于有了點錢的栗梔一瞬間心情就更好了。 和往常一樣,栗梔到了公司就給顧景琛準備好荔枝糖和黑咖啡。 她剛回到工位,楊楓就往這邊走來。 他將打印出來的租房合同給栗梔,讓栗梔簽字。 合同上已經有甲方的簽名了,是楊楓代簽的名字,只不過字跡潦草地讓栗梔完全辨不出來寫的到底是什么漢字。 簽名看不出寫的是什么根本不足為奇,各行各業都太常見了。栗梔也完全沒有懷疑。 因為是雙方個體簽訂,所以沒有各種章,最后只讓栗梔摁了個手印。 合同就算這樣簽下了。 等楊楓拿著其中一份合同離開,栗梔就把今早和戚玥一起準備好的房租直接轉給了對方。 栗梔:【6000,轉賬給#%@~!】 栗梔:【接下來一個月的房租給您?!?/br> 因為有楊楓這層關系,對方說押金就免了,而且可以讓她們月付。 錢被對方確認收款后,栗梔收到了對方標準的官方回復。 #%@~!:【收到。】 栗梔:【好的,那以后每個月的月中我都會把房租給您。】 #%@~!:【行?!?/br> 片刻后,栗梔點開小獅子掛墜頭像,給這一堆符號改了個備注。 ——房東。 . 在經歷了一場差點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風波后,栗梔的生活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偶爾在工作上會有點小起伏,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 臨近十月一,距離同學聚會的時間也一天天地在縮短。 這段時間蘇棠和栗梔聊過幾次天,也旁敲側擊地問過栗梔有沒有加上顧景琛,有沒有和顧景琛聊天,相處的怎么樣。 栗梔只是告訴她加上了,基本不怎么聊。 聚會的前一天,栗梔突然收到了來自高三群的瘋狂艾特。 群里本來在統計參加同學聚會的名單,沒有顧景琛。 不知道是誰帶頭說了句上學時栗梔和顧景琛宛如一對金童玉女,感情也好,于是接下來好幾十條都是群里的同學艾特栗梔,希望栗梔把顧景琛也請來。 【@栗梔拜托拜托,幫幫忙請一下琛哥吧!】 【@栗梔拜托拜托,幫幫忙請一下琛哥吧!】 【@栗梔拜托拜托,幫幫忙請一下琛哥吧!】 …… 在栗梔猶豫著很為難地不知道該回復什么時,那個曾經陰陽怪氣說栗梔成了小提琴家不屑搭理他們這些普通人的人又開了口,發了一條消息出來:【你們就別為難人家了,沒準人家連琛哥的微信都沒有呢,讓人家怎么去請琛哥啊。】 這話說的正和栗梔的意,她立刻借驢下坡,接話回復道:【沈淺說的對,我沒有他的微信,不好意思啊大家,幫不上忙了?!?/br> 沈淺就是說話針對栗梔的那個同學。 栗梔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 如此一搞,氣氛似乎都變僵了很多,群里一下子就安靜如雞,都沒有人說話了。 栗梔并沒在意,直接退出了群聊界面。 蘇棠很快就發過消息來。 蘇棠:【小荔枝,你別理沈淺,她就是嫉妒。】 栗梔輕輕嘆了下,心平氣和地回蘇棠:【沒事啦,我沒放在心上。】 沈淺從高中對她就是這種態度,栗梔始終清楚。 然后栗梔又像是自嘲般多發了句:【我有什么好嫉妒的?!?/br> 我一窮二白,不是所有人眼中風光無限的小提琴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社畜秘書而已啊。 蘇棠:【當然是嫉妒你上學那會兒被顧景琛喜歡著了!】 蘇棠:【你根本就不知道當年……】 蘇棠:【哎算了,隔著屏幕一兩句也說不清,明天見了面跟你聊。】 栗梔在看到蘇棠發過來的那句“喜歡”時,大腦“嗡”的一下子,連帶著耳朵都好像耳鳴了。 胸腔里的心臟有那么一瞬間都停跳了半拍。 她呆傻地盯著屏幕上不斷跳出來的新消息,大腦程序像是出現了亂碼,明明每個字都她都可以識別出來,可連在一起組成一句完整的話,她就無法譯成正確的意思。 栗梔怔怔地恍惚了好一會兒。 半晌,都已經結束了和蘇棠的聊天,后知后覺的她才遲鈍地抓住重點。 當年。 當年……怎么了? 第15章 想嘗15口 琛哥來了?。ǘ弦唬?/br> 大概是受了蘇棠發過來的微信消息的影響, 在這個九月的最后一晚,栗梔沉在睡夢中,被七年前的過往纏繞住。 真實的夢境把栗梔拉扯到了2011年那個盛夏。 畢業歌會的三天前, 住在姥姥家的栗梔再一次親身經歷了與親人陰陽兩隔的痛楚。 那日陽光毒辣, 她本來是要出門看顧景琛參加的機車趴去給他加油的。 但是在她出門之前,生活在南城的父親突然登門來看望姥姥。 說是看望,其實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栗梔大概知道父親為何事而來。 自母親寧悅半年前因為一場意外去世后, 父親就頻繁地對她說希望她高中畢業后能去國外更好的學府深造, 還說這不僅僅是他的意思, 更是母親生前對她的期許。 可是栗梔更想留在國內。 除了她已經暗自和顧景琛約好一起上音大這個原因,更重要的是,栗梔私心地想要離姥姥近一些, 她想和姥姥在同一所城市,陪著孑然一身的姥姥安度晚年。 因為這件事, 栗梔和栗源之間第一次爆發長達將近半年的父女矛盾。 栗梔性子天生溫和柔軟,和她的母親寧悅一樣。 但在溫軟之下, 是堅持自我決定的固執和倔強。這點也像極了寧悅。 栗梔知道姥姥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跟姥姥提過,說想留在國內發展,姥姥親口說會尊重她自己的意見。 所以栗梔根本不怕父親上門來和姥姥就她去哪兒上學的問題進行交涉。 然而,栗梔怎么都沒有想到,那天父親除了和姥姥談及她上學的事,還說了另一件事情。 在父親進門后沒多久,栗梔就被姥姥要求去琴房練習小提琴。 可她哪里有心思練琴。 栗梔在二樓, 把房門開了一條縫, 豎起耳朵貼在門口聽樓下客廳的談話。 聽著聽著,栗梔就傻眼了。 父親在說什么啊…… 他要再婚?還想讓她參加? 而且……對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母親才去世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