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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受到重視的!” 江祁微微一怔。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還是把芷棲的格局看的太小了。 她聽完之后,在乎的并不是他本身的角色‘娘氣’‘女氣’又怎么樣的,而是看到了劇本背后所要表達的深層意義。 芷棲的境界,和網(wǎng)上那些只會打嘴炮的吃瓜群眾都不同。 江祁瞬間為自己之前的擔(dān)憂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真是‘小人之心’。 其實芷棲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她人微言輕,勢單力薄,可卻總想著能對這個社會有一些回饋,哪怕只是一點點就好。 所以她才會選擇‘野生動植物與自然保護區(qū)管理’這個偏僻又冷門的專業(yè)。 這個專業(yè)畢業(yè)后,大部分人都是找不到工作的‘為愛發(fā)電’,但卻依然有人在堅持著,芷棲就是其中之一。 江祁知道她的愿望從來沒有變過,因為女孩上高中時,脆嫩的聲音就曾經(jīng)說過—— “我的夢想啊,嘻嘻,我以后想去保護野生動物……是不是聽起來很天方夜譚啊?” 芷棲有夢想,且一直能做到持之以恒的堅持。 而江祁沒有夢想,但他愿意在身心上都追隨芷棲的思想,哪怕是努力的像她靠攏也好。 所以……少年側(cè)頭,看著芷棲問:“你希望我演么?” “希望啊。”芷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完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長睫毛微微垂著:“因為我覺得,你演的很好。” 剛剛江祁試鏡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被帶的完全入戲了。 而聽江祁說完故事的脈絡(luò),芷棲就忍不住更期待這個主角奇異悲慘,結(jié)局卻凄美的故事呈現(xiàn)在觀眾眼前,會是一個什么狀態(tài)了。 江祁一定會完成的很好很好的。 芷棲在看完他剛剛的表演后心里就有了這個自信——不過她不會說出來,這只是給少年徒增壓力罷了。 “好。”江祁點了點頭,看著她的聲線柔和:“那我就演。” 那些亂七八糟的包袱,似乎都可以放下了。 芷棲忍不住笑,可笑著笑著,看到江祁那雙琉璃色的眼睛一直在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她就不好意思了。 江祁的眼神總是這樣的,盯著她的時候,就好像這全世界只有她一樣,似乎其他的所有人和事都漸漸模糊,不值一提。 于是小姑娘別過頭,甚至干脆扯下頭繩,任由一頭栗色的長發(fā)散下來蓋住泛紅的耳根。 她柔軟的聲音嗔道:“你,你送我回學(xué)校吧。” 這么快就要回去了么? 江祁有些失望,卻依舊乖乖的‘嗯’了一聲,啟動車子送她回學(xué)校。 不過幸好林瀾大學(xué)離片場挺遠(yuǎn)的,江祁又可以把車子開的很慢,還可以僥幸的和芷棲多呆一段時間。 但可惜他嘴笨,就算刻意延長時間也不知道該和女孩說些什么讓她開心,只是能和芷棲待在一起,好像周遭的氛圍都變得柔和而舒適了。 已經(jīng)很久很久,江祁沒有過這種純粹只是放松的狀態(tài)。 林瀾又下雨了,恍若陰雨綿綿下,敲打在車子上的聲音都很清脆好聽。 遺憾的是,路遠(yuǎn)車慢也早晚能到目的地。 等到了市區(qū)繁華的路段,看到周遭的花紅柳綠,心尖兒那股子熟悉的焦躁感就又涌了上來。 ——直到紅燈的時候,江祁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的一家奶茶店。 電光火石間,芷棲曾經(jīng)給他微博發(fā)過的私信映入腦海:[你說每個下雨天都會給我買紅豆奶茶喝的。] 是,他的確說過,并且失約了很多年。 于是江祁抿了抿唇,打轉(zhuǎn)方向盤干脆把車子停在路邊,而后自己打開車門冒著雨跑了出去。 “嗯?”芷棲正被車內(nèi)熱烘烘的溫度弄的昏昏欲睡,直到一縷冷風(fēng)順著車門吹進來讓她一個激靈。 女孩耳邊聽到‘砰’的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江祁把車子停下跑出去了。 江祁干嘛去了? 芷棲徹底清醒了,透過蒙蒙雨霧卻找不到他清瘦的背影。 直到差不多十分鐘后,少年才帶著一身水汽的回到車?yán)铩?/br> 江祁琥珀一樣的眼睛亮晶晶的,在少女詫異的眼神里輕輕笑了笑,而后骨骼修長的大手遞過來一個杯子。 “紅豆奶茶。”江祁聲音很輕,也很篤定:“給你的。” *以后他會乖乖守約的。 第23章 入戲 江祁喜歡的這女孩,原來只有表面…… 關(guān)于紅豆奶茶這件事, 其實還是芷棲十六歲時‘無理取鬧’的要求。 同樣是一個下雨天,林瀾總是下雨,心情好的時候就覺得雨天很浪漫, 但是心情不好時就只剩下煩躁了。 例如來了生理期的小姑娘, 就覺得很煩躁。 中午班級里的同學(xué)都去吃飯了,芷棲趴在桌上,面色蒼白, 牙齒疼的不自覺的咬住嘴唇, 留下一道淺淺的齒痕, 她小手捂著小腹,盡量不讓自己沒出息的哼唧出聲。 直到班級里的同學(xué)都走的差不多了,江祁從洗手間回來才發(fā)現(xiàn)女孩的異常。 看著芷棲一張巴掌臉清透到?jīng)]有血色, 氣若游絲的模樣,少年清雋的眉頭立刻忍不住皺了起來, 快步走過去。 他以為女孩是發(fā)燒,剛剛沾了冷水的大手貼了一下芷棲的額頭, 立刻將女孩凍的一個哆嗦。 “討厭。”生理期的女孩大多數(shù)都是壞脾氣,芷棲憤憤的打了一下江祁的手,有氣無力的嗔道:“別碰我。” 江祁皺眉:“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芷棲:“……” “走。”江祁說著,就把自己身上的校服脫下來披在芷棲身上,作勢要俯身背她:“我送你去醫(yī)院。” 。 被男孩寬闊的校服裹成了‘鵪鶉’狀的少女簡直覺得無話可說。 她該怎么給屁事兒不懂的男孩解釋她不是發(fā)燒,而是因為一些不好意思明說的原因呢? 本來肚子就疼的不行,還要想這些事情。 芷棲更惱怒了, 她拉高校服幼稚的蒙住自己的頭, 悶悶的嚷:“不去不去,我又不是發(fā)燒!” …… 江祁不由得有些手足無措。 半晌后,他才笨拙的, 小心翼翼的問:“棲棲,你,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沉默。 好一會兒,他才聽到芷棲悶悶的聲音:“我肚子疼。” 江祁愣了一下,隨后也不自覺的有些尷尬。 他又不是傻子,芷棲別扭又靦腆的都這么說了,還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像是所有普羅男生一樣,江祁面對喜歡的女孩來生理期了這個難題,也不知所措。 他想了好半天,輕輕的拉下女孩頭上遮住的校服——果不其然,剛剛女孩還蒼白的巴掌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紅,黑眼睛波光盈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