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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股棉花糖的甜味。管勛覺得被膩歪的快得糖尿病了,雖然他不討厭這種感覺,可總覺得怪怪的,讓人心慌的想逃。可惜這樣的時刻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人打斷了。16.管勛之前是這家俱樂部的常客,他長得俊帥有型,就算不給錢,在這兒出臺的小鴨子們也都是趨之若鶩,更不要說他還出手闊綽大方,就連在床上的時候也不失溫柔體貼。他偏好沒什么經驗的雛兒和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往往一包就是幾個月,一般等到他玩膩的時候,對方也賺夠了錢,估計只跟了他一個人就不再干這個了。這樣一來,他玩的放心,對方也輕松,不用被那些腦滿腸肥的家伙們緊著糟蹋。俱樂部的老板常說,管勛帶壞了行業內的風氣,跟他這兒做慈善來了。管勛哪里是做慈善,他純粹是喜歡這一款的,圖個乖巧干凈。夏燦是某傳媒大學大二的學生,他是管勛家里還沒出事之前跟他搭上的,因為被忽悠著借了校園貸款還不上,才來做這個。夏燦在跟管勛之前沒有任何性/經驗,盡管管勛在床上已經算是很溫和的人了,第一次做的時候他卻還是嚎的跟殺豬一樣。管勛當時覺得挺倒胃口,不過對方的身材長相是他喜歡的類型,而且在床上那副羞澀的模樣也很動人,所以管勛就忍著調教了兩天,后來兩人做那事兒越來越合拍,以至于夏燦都賺夠了錢,還一直跟在管勛身邊,直到管勛家里出事,再沒來過俱樂部。夏燦那段時間到處跟人打聽管勛的去向,最后卻都是一無所獲,索性就一直待在俱樂部里做服務員。他穿著i俱樂部侍應生制服,精致的剪裁襯著青年的身材更加蓬勃筆挺,此時正抱著管勛伏在他肩頭軟軟的哼唧。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來這兒只是跟朋友喝喝酒,沒想到堅/挺不過幾分鐘,舊相好立馬撲出來打臉,管勛這會兒腸子都毀青了,干嘛約周煉來這兒找不自在,路邊攤的喝個啤酒他娘的屁事兒沒有。阮星沒有離開,就坐在那兒抱臂看著他們,渾身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低氣壓。管勛挨著阮星的那半邊身子已經徹底僵了,不敢動,另一邊肩膀也潮乎乎的,他推開夏燦給他抹了把臉,訕笑道:“干嘛呢燦,不興一見面就哭喪啊。”“哥,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都不來找我。”夏燦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他整個上半身幾乎都貼在了管勛身上,管勛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一下,差點坐到了阮星的大腿。阮星不為所動,也不挪屁股,明明挺寬綽的卡座,三個人愣是擠在一堆,跟三胞胎似的。管勛先是偷偷瞥了一眼阮星,隨后才說:“我現在可是窮光蛋一個了,你說你等我干什么,快上你的學去,別跟這兒瞎胡混。”夏燦之前也聽老板提過管勛家里破產,父親入獄的事兒,雖然現在見到人沒有想象中的落魄,卻是不比以前了。他親昵的摸了摸管勛的臉,“哥你瘦了好多,你變成窮光蛋也沒什么。”夏燦羞澀的笑了,他想說句很私密的話,可看到管勛旁邊坐著一個臉色不善的男人,硬是憋回去了,只說:“哥,我不圖你的錢,我能掙錢,你缺錢跟我說,這段時間我存了不少,我可以都給你。”聽到這里,阮星哼笑了一聲,不輕不重,卻剛好能讓兩個人都聽見。夏燦能聽出對方笑聲中的嘲弄意味,他紅了臉,扯著管勛的胳膊著急的辯解,“除了你我沒再跟過別人了,都是我當服務生賣酒掙的提成,都是干凈錢,哥你信我!”夏燦的眼神特別真摯,隱隱泛著淚花,在自己最低谷的時候,有人跟他說這樣一番話,管勛不可謂不感動。管勛知道這里賣酒是怎么個賣法,那是要真刀真槍的被人往死里灌,他看著夏燦急于辯駁的俊秀面孔,像是要跟他玩真的了,他突然有些頭疼。“燦,哥信你,但是……”管勛話還沒說完,阮星騰地站起來,從上而下俯視著兩人冷笑著拍手,“種馬跟賣身的鴨倒互相談起真心來了,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見到,你們惡不惡心?”夏燦一臉難堪,氣的說不出話來,緊緊攥著管勛的衣服下擺,“我不是賣的。”管勛閉了閉眼,拍著夏燦的背,“先回去吧。”這一幕看在阮星眼里極為刺目,夏燦深深的看了管勛一眼,正要離開,阮星又開口了,“等等。”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扔在桌子上,惡劣的挑了挑眉,“拿去刷十萬,我要買你的酒。”羞辱的意味越發濃重了,夏燦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阮星!”管勛揪著他的領子,抬起的拳頭卻遲遲沒能落下,“你有完沒完?”阮星執拗的瞪著他,一聲不吭。夏燦走上前來拉管勛的手臂,管勛扭過頭吼了他一句,“還他媽嫌不夠亂是吧,趕緊滾回去!”周圍不少男男女女往他們這邊望,夏燦委屈的看他一眼,戀戀不舍的走了。管勛沉出了一口氣,再看向阮星的時候,眼神莫名的心虛,他又沒做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個什么勁兒。伸手一指一指掰開衣領上的手,拍了拍胸前被他抓皺的地方,阮星看一堆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了管勛一眼,隨后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管勛看著那個決絕的背影,陡然心慌了起來。17.管勛緊走了兩步,到底還是沒追上去,之后給周煉打了個電話,就離開了俱樂部。他像個丟了大人手的孩子一樣在街上無助的亂晃,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們好像都有個目的地,但是他現在特別迷茫,以前還有他爸,在外面不管玩的再瘋,心里也有底,知道家里有個親人在等他。可現在,他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找不到一個讓他有歸屬感的地方。管勛晃晃悠悠逛到了天橋上,在天橋邊上看人家要飯的開直播,跟網友們炫耀自己當天的收入,又看了會兒街頭藝人跟小攤販撕逼爭地盤,當真覺得討生活不容易。他坐在天橋的臺階上點燃了一支煙,注視著指尖閃爍的紅點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現在需要思考的事情其實有很多,工作的事兒,他爸的事兒,以后生活該怎么繼續下去,可心里怎么都沒辦法沉靜下來想事情,滿腦子都是阮星那個氣沖沖離開的背影。還有那個盯狗屎一樣的眼神,太他媽扎心了。管勛晃蕩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凌晨了,他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從床頭柜里摸出了一本看起來很有年頭的筆記本,翻開后散發著一股筆墨的香味。第一頁的字跡像是狗爬一樣,那是他跟阮星鬧掰后的第一次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