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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一念花開作者:北歡文案:顧家祖上是做官的,只是到了顧家老爺子這一代卻執意去從商,倒也混的風聲水起。顧家有兩個兒子,顧沉秋已經開始接受家里的事業,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只是卻有一個難言之隱,那就是對自己的弟弟懷有別樣的心思。顧江辰,風流多情,只顧揮霍,卻愛上戲子蕭蕭,蕭蕭卻成了父親的女人。顧江辰出國回來之后,父親已去,顧家已成了兄長的顧家。這是一場關于顧家兄弟的愛恨情仇。(后面會說明兩人其實沒有血緣關系)內容標簽:搜索關鍵字:主角:顧沉秋顧江辰┃配角:┃其它:☆、兄弟阿曼站在木棉花下,看著大朵大朵的火紅艷麗的木棉花旋轉落下,滿地都是紅色的花瓣,阿曼就拿著把掃帚細細地把那花瓣掃進籮筐,又把那些花瓣倒進垃圾桶。阿曼也是看過書的人,是顧江辰顧家的二少爺教她識字的,顧家請先生授課的時候她也有幸旁聽。她想起林黛玉葬花是何等的詩意,不禁又想起那句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此番也是不甚感慨,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命數,各有各的造化,想起自己的命運只如這零落在地的花,雖猶自嬌艷,可也只是等著枯萎罷了,碾落塵泥。這邊阿曼正獨自傷感,那邊顧江辰穿著正兒八經的名牌西裝,一雙嶄新的皮鞋套在腳上本該是怎樣的玉樹臨風。可偏偏這顧江辰喝得爛醉如泥,也沒個正經,兩條腿打著顫地搖晃晃地往前走,不料往前一撲,嘴邊還攜著根草,衣衫半敞,□□微露,一雙桃花眼里有著雨后江南似的迷蒙與醉意。忽地草地上不知哪來的串出只毛色黑白相間的狗,那狗面相十分嚴肅,眼神犀利,可一瞧見顧江辰,就沒個正經,狗嘴一咧,就地一個打滾,窩在顧江辰懷里一個勁地蹭。這顧江辰喝得有點傻了,差點把那狗摔死。那狗受了驚嚇,氣的一陣齜牙咧嘴,不停地發出低吼聲。“吼你娘的,小心老子把你燉鍋了,看你這囂張的勁”顧江辰沖著那狗嚷嚷道,順便把那領帶解開來,又把那西裝甩開去,剁了剁腳,朝著那狗沖了過去。“要把誰燉鍋呀?”這廂聲音不溫不火,正是顧沉秋。“唉,沒,沒,哥哥你啥候回來的。”顧江辰從小就怕這個看似不溫不火的哥哥。“就瞅著我和爹出去了,就呼朋引伴,在豪廂館設酒宴,品美酒,賞美人,喝酒猜拳斗蛐蛐,二叔也去了吧,你們這兩就一個貨色的。你還要點臉不?你還有個學生樣不?你是不是要學別人也去妓院逛逛?你還好意思天天找我要錢,敢情這錢是用來胡天酒地。”顧沉秋說著,拾起那西裝給他那不成樣的弟弟穿上,對著那狗兒便說道“哈羅,回去,這貨今天犯傻了。”顧沉秋接著揉搓這顧江辰的亂糟糟的頭發,輕輕拍拍了他的臉,說道“再去逛什么芳柳園,就讓你在那祠堂呆個幾天,以后也別再想找你哥我要錢。你給我記住嘍。”“哥,不就是兩個錢嘛,至于老是兇我嗎?”“長志氣了呀,還敢和我頂嘴了是吧?”顧江辰一見顧沉秋眼角微抬,眉頭皺起,當即又求饒道“好哥哥,你總不至于和我置氣吧。”說完這句話,顧江辰整個人又開始東倒西歪,湊近顧沉秋使勁聞了聞,嘻嘻笑道“哥哥,好香,還不許我見女人,哥哥身上染著可不是女兒的胭脂香。”顧沉秋罵道“你個不長勁的糊涂蛋。”顧沉秋說著,又把那顧江辰一推,顧江辰整個人便傾斜著歪下去了。顧陳秋只好一手穿過顧江辰的腋下,扶著他往前走去。顧沉秋人如其名,一雙靜如秋水的丹鳳眼,總是帶著股蕭瑟感,笑也總是笑不到眼底,那眼里總是沉靜而幽深的。他對著誰總有著心防,可對著潑猴似的的弟弟卻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也有著護犢子似的心態。顧沉秋看見那個扎著兩辮子,滿懷少女情思的阿曼,當即喚道“阿曼,去弄杯解酒湯來。”“是”阿曼應著,三步并做兩步走,穿過弄堂,便往廚房走去。途中遇到管家的兒子劉錚正守在那里。看見阿曼走過來,伸手一攔,便想將她攔腰抱住。阿曼巧妙地轉了個身,嘴里卻是笑著應道“大爺還吩咐取解酒湯呢。”阿曼說著,便踩著小碎步走進廚房。劉錚靠在柱子上,雙手環抱著,一雙眼睛鉤子似的緊緊盯著阿曼。呵,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婀娜多姿,曼妙多姿。顧沉秋看著兀自笑嘻嘻的顧江辰,不知在想些什么。恰逢管家來喚,說是顧老爺子叫他過去商量事情。顧沉秋轉身走出去了,往父親的臥室走去。阿曼走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顧江辰呈大字型攤在床上。阿曼取來解酒湯喂顧江辰喝下了,顧江辰那張白臉上飄著兩朵紅云,看著清秀的阿曼,情不自禁就湊過去吻了阿曼,阿曼羞澀地低下頭,薄薄的面皮上由里而外透出淡淡的粉色,恰如天邊的晚霞,紅透半邊天。這對青年男女正在調情嬉戲,只可惜這顧江辰吻了一下,就睡過去了,當真是不解相思。顧沉秋只見那個弟弟又開始胡鬧,當即拂袖而去,權當做沒看見,只是藏在心里頭的那點心思,越是想去忽略,越是冒出心頭,越是想掐滅它,越是如鯁在喉。思及至此,顧沉秋便不免唾罵自己,你真真如那潑猴一般不成器了。想著想著,他便不免加快腳步,只想擺脫這無盡的煩惱根.。他回到自己的臥室后,不覺拿起一本閑書來看,寫的正是那男歡女愛,看得他心頭一陣茫然,這是那弟弟看的書。或許自己也該成個家,娶個老婆,生幾個娃,這也算是完整的人生了。想這年頭,那窮人吃不飽喝不暖,成日受盡欺壓,而自己有那握在手里的金錢和權勢,有若再有嬌妻在側,膝下有兒,可不正是世人所求的完美嗎?可是為何偏偏有那不該有的情思,偏偏想忘又忘不掉。是的,他對著自己的弟弟懷著別樣的心思,這心思即使暗自想想都天理不容,有違倫常,可是心就在那,情就在那,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此番哈羅正趴在那邊安靜地啃桌角,還啃得津津有味,地上還有些碎木屑散落在那里。顧沉秋一看,了不得了,這拆遷辦的又開始搞破壞了,改天換成鐵桌腳的,看它還怎么個啃法,當即把那個抱枕砸過去,正砸中哈羅的狗腦袋,哈羅吃得胖胖的,一張大餅臉當即仰起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愣是瞪得圓鼓鼓的,給他來了個狗之鄙視。顧沉秋伸出手指點了點那狗,罵道“你這小東西,越來越不知好歹,看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