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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舒舒服服地,再去抱沛沛逗他玩。沛沛兩個多月大了,張牧把他抱在懷里,他就沖著爸爸笑。小孩子骨頭軟,但抱著很暖和,張牧跟他對視,就覺得心都軟了。“就知道笑,”張牧伸手輕輕戳沛沛臉,逗他:“什么時候才會叫爸爸?”沛沛被戳了臉,也不生氣,還笑的更開心了。蕭箋剛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么幕場景,滿室都是家的溫馨感,讓他滿身的疲憊瞬間褪去。“蕭哥,你回來了。”張牧看到蕭箋,打了聲招呼,就接著逗沛沛。蕭箋脫了西服外套遞給保姆,走到張牧身旁坐下,也想抱抱沛沛。張牧把沛沛送到蕭箋懷里,拿了玩具繼續逗他玩。玩具到哪,沛沛視線就往哪去,忙得不亦樂乎。蕭箋低頭看著可愛極了的沛沛,也是滿臉笑意,邊拍了拍張牧,示意他別逗了,把玩具給沛沛玩。陪著沛沛玩了會,保姆過來說可以開飯了。蕭箋跟張牧到桌邊吃飯,許芳也來抱著沛沛去給他喂奶。吃著飯,蕭箋突然跟張牧商量,說想等沛沛滿三個月的時候,他們就回A市。張牧愣了愣,一時沒說話。他知道既然跟蕭箋在一起了,那見他家人也是遲早的事,但知道是一回事,真要做又是另一回事。他還是難掩慌張,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蕭箋父母。之前見面的過程實在有些尷尬。“不用怕,也不用擔心。”蕭箋輕握住張牧的手,認真道:“有我陪著你,沒人會為難你的。你要是擔心,我們可以先回A市,等你做好準備再見面,不急。”張牧低低“嗯”了聲,想了想,道:“起碼等我減完肥吧。”蕭箋笑起來,道:“好。”吃過飯,許芳過來說沛沛吃飽就睡著了。張牧去看了眼,下樓時看到蕭箋在打電話。可能是沒接通,他又等了會,等到了自動掛斷。看到張牧詢問的眼神,蕭箋也沒隱瞞,捏捏張牧的手,道:“打給嘉佑的。”“哦。”張牧緊挨著蕭箋坐下,也能理性對待蕭嘉佑了,問:“他沒接嗎?”“沒有。”這還挺稀奇的,張牧趁著蕭箋不備,偷摸了下他結實硬朗的腹肌。邊默默地想,蕭嘉佑還敢不接他爸的電話了?蕭箋察覺到張牧的小動作,對上他無辜的眼神,頓時好笑又無奈。……晚九點,滿城喧囂,狂歡也才剛開始。一輛豪華邁巴赫減速停在會所前,極有眼力見的侍者迅速上前,堆滿笑恭維道:“蕭少,您終于來了,這邊請,陳少他們就等您了。”剛立秋,溫度降低,特別是夜間,總有股涼意。蕭嘉佑穿著很醒目的皮衣,脖頸掛了條吊墜,腰間也掛著細細的鏈條,走路就叮叮作響。他倒也沒在意,挺拉風地將車鑰匙拋給另一位侍者,讓其把車停好,就跟著前面的侍者進了會所。會所采用的是會員制,能進來的非富即貴,**性也極好,更能盡全力滿足會員的需求。而像蕭嘉佑這種身份的會員,更是會所必須優先照顧的對象。“蕭少,您這邊請。”侍者一路殷勤備至,將蕭嘉佑帶到包間也就離開了。蕭嘉佑推門進去,就看到陳彥摟著懷里的少年猛親,旁邊趙韋承跟孫騫也沒閑著,都各摟了個女人。看到蕭嘉佑,陳彥就推開了那少年。“怎么才來啊?”陳彥道:“等你好久了。”蕭嘉佑坐到陳彥旁邊,無趣道:“我爺爺叫我回老宅吃飯,他們現在都是我爸的眼睛,盯著我呢,我這還是偷溜出來的。”趙韋承也坐了過來,笑道:“蕭少,你現在也太慫了,都不像你了。”孫騫幫著蕭嘉佑,對趙韋承道:“你不慫,跟你那岳父叫板去呀。”一群人聞言頓時哄笑起來,誰不知道趙韋承最怕他那岳父了。沒辦法,誰讓他娶了個大小姐呢。趙韋承敢怒不敢言,悶頭灌了杯酒。他是這群人里背景最低的,也是娶了他老婆,才能勉強擠進這圈子里。其他的都是富二代。但富二代也有富二代的階層,比如蕭嘉佑,就站在富二代的金字塔頂端,因此他一到,基本也就是主角了。蕭嘉佑笑了笑沒說話。陳彥恭維道:“蕭少能跟我們一樣嗎?那是他爸,親爸。論資產家世,誰比得過蕭董,再說蕭家還就蕭少一個兒子,等以后這些還不都是他的,不像我們,餅就那么大,還得幾個弟兄分,爭得頭破血流。”“那倒是,”說起這點,孫騫也很是羨慕:“我爸前段時間就剛認了個私生子,愁死了。”蕭嘉佑心情舒暢,嘆道:“我也很愁啊,我這離實習還遠著呢,我爺爺就非說服我進他公司,說多學點東西將來好接手,但我學的是計算機啊,爺爺為這事還跟我生氣,我真是分身乏術。”蕭爺爺做的是房地產生意,原是想讓蕭箋接手的,誰知道蕭箋執意要學計算機,還成功超越了他。他沒話好說,但也真的很愁繼承人的事,想著蕭箋要能給他多生個孫子多好。趙韋承道:“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也好想有人爭著讓我繼承家業。”陳彥笑道:“你就做夢去吧。”孫騫想了想,提醒道:“蕭少,我說句不該說的,你爸現在是就你一個,但他還年輕,沒準什么時候就給你找個后媽,生個弟弟meimei,你還是得提防著點。”他說到后媽,蕭嘉佑就莫名地想起了張牧,心想哪來的后媽,最多就再多個后爸。可后爸還能給他生個弟弟不成?蕭嘉佑不以為然道:“放心吧,我有數,什么弟弟meimei是絕對不可能的。”陳彥要給蕭嘉佑找個伴過來作陪,被蕭嘉佑拒絕了,他想起張牧,心情突然就很糟糕起來。他其實很久沒見張牧了,可能有快一年多了吧,也不知道張牧是去哪了。他本想找人查的,但他能調動的都是他爸的人,顧忌到這點,也沒敢去查。但他能感覺到,張牧跟他爸還有聯系,他爸并沒有刻意隱瞞過這點。蕭嘉佑對此心情很復雜,他追張牧的時候,也沒想過有天對方會變成他后爸啊。而且隨著時間流逝,他不但沒能忘記張牧,反倒還更清楚地想起張牧的好。張牧能給他的,是林宸給不了的。他想張牧了,他知道自己愛的只有張牧,他不過是一時被蒙蔽了雙眼。但他也知道沒機會了,他已經永遠地失去了張牧。這個確鑿的事實讓他痛不欲生,只能借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