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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是什么關系?是了,蕭箋說過的,他有個代孕生的兒子,還有蕭嘉佑也曾提過,他只有爸爸,沒有mama。蕭箋跟蕭嘉佑都姓蕭,他早該想到的!所以,蕭嘉佑是蕭箋的兒子?張牧剎那間被自己一連串的猜測驚得面無血色,他完全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種程度。他恍惚之間,好像聽見蕭mama問:“這不是小牧嗎?你怎么來了?嘉佑呢?你沒跟他一起?”他還聽到蕭箋接通電話,是蕭嘉佑打過來的,說他路上堵車,馬上就到了,語氣滿是敬畏乖順。蕭箋掛斷電話,摸到張牧的手涼的沁骨,不禁滿心疑惑,轉過頭溫柔地問:“你怎么了?手怎么這么涼?”張牧如鯁在喉,說不出半個字。他抬起頭,看到蕭箋爸媽緊盯著他們牽著的手,滿臉震驚駭然。張牧一時像被扒光衣服扔到了大街上,羞愧恐慌到極點。他猛地掙開蕭箋的手,轉頭就迅速沖了出去。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能解釋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逃跑。他也是個很好面子的人,受不了這種屈辱,他害怕,驚恐,神經也緊緊繃著。張牧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來的,他臉色蒼白,氣喘吁吁,手心浸滿冷汗,站在烈日下也感覺不到半點溫度。然而他跑出別墅的同時,一輛蘭博基尼剛好緩慢進來。蕭嘉佑透過車窗看到張牧,就連忙叫司機停車,接著迅速跳下車攔住了張牧的去路。他滿臉驚訝:“你怎么會在這?”他是抱著要狠狠給敢勾引他爸的小妖精點厲害瞧瞧的心情來的,完全沒料到竟會碰見張牧。張牧也沒想到會撞見蕭嘉佑,他心底那種羞恥感瞬間更為濃烈,讓他不敢直視蕭嘉佑。多可笑,他之前還在諷刺蕭嘉佑沒有羞恥心,可此時真正不知羞恥的人是誰?他想逃,逃得遠遠的。徐清暉說得對,他應該離姓蕭的都遠遠的,他后悔沒聽徐清暉的話。“你別走!”蕭嘉佑趕緊一把抓住張牧的手。張牧的理智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真相擊得潰不成軍,他低啞道:“放手。”蕭嘉佑沒聽他的,反倒抓的更緊了,他打量著張牧:“你還沒說,你怎么會在這兒呢?奇怪,你手怎么這么冰?臉還那么難看?還有,你剛剛跑什么,誰在追你嗎?”他說完頓了頓,又自顧自地猜測道:“還是說,你是特意來找我的?不過能找到這里來,你肯定用了不少心思吧?怎么?之前不是還說不想再見我,這就改變主意了?”張牧沒說話,他頭很暈,看蕭嘉佑都是重影,他只是重復說道:“你松手。”他沒力氣爭辯,除了離開,別無他想。蕭嘉佑卻很得意,趾高氣揚,滿臉打了勝仗的模樣,他已經堅信張牧就是過來找自己的,不然他沒必要來這里。“你特地來找我?連話都沒說就要走?還是你想玩欲擒故縱?你好好跟我道歉,我也不是沒可能不原諒你的。”張牧盯著蕭嘉佑的眼神像看傻子。倆人正僵持著,蕭箋也追了出來,他跑的有些急,難得也有這么慌張的時候。蕭嘉佑看到蕭箋時愣了下,連站姿都瞬間直了不少。“張牧,”蕭箋視線似無意地掃過蕭嘉佑抓著張牧的手,沉穩道:“跟我回去。”張牧沉默,他抬起頭看著蕭箋,眼眶剎那濕潤,籠著層霧氣,他沖蕭箋無聲地搖了搖頭。他沒臉告訴蕭箋真相,更不敢想象蕭箋知道真相的表情,這種事情畢竟太過荒唐,他想想都羞恥得無地自容。他很愛蕭箋,可對方那張他熟悉的臉,此時卻越看越覺得陌生。他驚慌,也恐懼,最無顏面對的也是蕭箋。“蕭嘉佑,放手!”張牧緊咬著牙,理智瀕臨崩潰邊緣,狠聲道:“別逼我動手!”蕭箋皺眉,語氣陡然嚴厲起來:“張牧!”張牧抗著蕭箋施加的巨大壓力,沒說只言片語。最困惑不解的還是蕭嘉佑,他看看張牧,再看看他爸,不懂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以為張牧是特意來找他的,可其實不是,但他爸怎么會認識張牧?他被弄糊涂了,只能奇怪問:“爸,你們在說什么?您認識張牧?”親口聽到蕭嘉佑喊蕭箋“爸”,張牧剎那連那丁點的僥幸心理都沒有了。原來蕭箋真是蕭嘉佑的爸爸,他前腳跟蕭嘉佑分手,后腳就跟人爸爸結了婚,張牧想想都覺得荒謬可笑。蕭嘉佑問了之后,卻沒人回答他。但他觀察著張牧跟他爸的反應,卻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什么。想通這點后,他瞳孔瞬間放大,滿是震驚難以置信地盯著張牧,連確認都不敢,一點點松開了緊抓張牧的手。他爸說今天會帶那小妖精回家,張牧轉頭就從別墅跑了出來,而且他爸跟張牧還顯然關系密切。世上哪來這么巧的事,蕭嘉佑頃刻間,也就猜到了兩人的關系。可能是真相太震撼了,蕭嘉佑一時間瞠目結舌,沒能說出話來,他只是驚訝地看著張牧,那眼神慢慢就變得憎恨厭惡起來。張牧頃刻落荒而逃。他感覺再待下去,自己可能都要瘋掉了。……從別墅出來,張牧迅速攔了輛車,跟被狗攆似地逃進了車內。他腦袋很亂,還是司機問起,才慢半拍地報了目的地。一路上,他想起自己曾說過要跟蕭箋他兒子好好相處,給他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覺得異常可笑。張牧還想起,他之前其實是見過蕭箋的,那時候他還跟蕭嘉佑在一起,遠遠見到蕭箋背影,還笑著夸了他的身材。蕭嘉佑還為此吃醋,問張牧是不是還想當他后媽,沒想到竟一語成讖。他更想起,一切實際都是有預兆的,他早該想到蕭箋的身份,只是剛好陰差陽錯。蕭箋說過,他前任擅長計算機,還很會做飯,徐清暉剛好都符合條件,況且徐清暉前幾天說過,他前任也結婚了,還道了句好巧,只是那時候張牧壓根沒把那句話放心上。他又怎么會想到,徐清暉之前反復跟自己提起的糟糕透頂的前任,竟然就是蕭箋。想到這里,張牧就痛苦地揪住了頭發,現在可好,不止蕭箋跟蕭嘉佑,他更無顏面對徐清暉。他哪有臉告訴徐清暉,自己說要帶去見他的愛人,其實就是他的前任?一切都糟透了!張牧異常的舉動引得司機頻頻驚疑地看他,可能是怕張牧有病,還在自己車上發了病,因此等張牧下了車,他后腳就一踩油門溜走了,一秒鐘都沒多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