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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消失殆盡。“怎么,又不餓了?”喬盛寧握著筷子若有所思遲遲沒有動筷子,劉業的聲音低沉溫吞道。“不不不,我餓的。”原本是驕縱任性的懶散人,不知道怎么到了劉業面前這般的謹小慎微,乖巧聽話起來。兩菜一粥,菜是簡單的清炒時蔬,粥熬的爛爛的,帶了咸口,喬盛寧舀了一勺子,淺淺抿了一口,溫度適宜,味道鮮美,勉強可以入口。喬盛寧喝著熱粥,心里熨帖受用,愈發敬佩起劉業的為人。有隱疾的人心情抑郁,難免性情古怪,刻薄旁人,可是劉業不,他即便抱有身為男子的巨大遺憾,但是他依舊這樣體貼入微,寬容仁和,將心中莫大的悲痛獨自掩蓋,當一個公正嚴明,才德兼備的好君王。有帝如斯,天地難求。一碗熱粥間,喬盛寧對于劉業的崇拜又上升了數個層面。已經用過晚飯的劉業絲毫不知道對面坐著的貴妃給自己編造了一個怎樣悲慘且荒謬的故事。他靜靜的看著喬盛寧將兩菜一粥吃了小半就擱筷子,連日勞累的雙眼里帶了些血絲,他道:“可吃飽了?”“吃飽了吃飽了。”喬盛寧答道,席間他澎湃的心情略有鎮定,小心思便如泡泡一個接一個冒了出來。劉業萬萬想不到,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喬盛寧將自己想同他做的事情想說的話在腦中列成了張單子。打算逐一實施。“如今天色還早,現在沐浴就寢不合時宜,不知陛下有什么安排?”喬盛寧揣著小算盤問。喬盛寧話一說完,月秋臉色瞬間慘白,娘娘這個小祖宗,是不知道自己前日差點身份暴露,今日還作死的要留陛下。這是嫌不夠刺激嗎?“同以前一樣。”劉業面色平靜的回。以前一樣?喬盛寧面如死灰,以前當貴妃的又不是他神知道以前是什么樣。劉業起身就準備走。每月十五來雀棲宮,他都是直接去喬嬌的書房,兩個人不見面不打招呼,他讀他帶來的策論,她也如平常一樣門戶緊閉。今天陪她吃飯已經是出格的意外了。“陛下!”喬盛寧見劉業要走,想起那日留飯不曾的回憶,一下子就慌了神,快步追了上去。該死的,自己怎么走的那樣的慢?這不會又要回長寧宮吧?劉業已經走到門口,聽到貴妃喬嬌叫住自己,停了步子,背著身l子側了側臉。“我才睡醒著實睡不著,陛下若是閑適無聊,不如我陪陛下下棋解悶?”長寧宮中還有半數折子要看,讀到一半的策論還剩半卷。這天下誰閑陛下都不會閑,大太監福祿真是嚴重懷疑貴妃是不是腦袋不好。月秋目瞪口呆的站在喬盛寧背后,也懷疑喬盛寧今日是不是腦子不好。不用想也知道結果,福祿悄聲吩咐徒弟狗兒將陛下書卷安置在貴妃的書房,并點上一線香一盞涼茶,等著陛下即刻過去。“好。”劉業步子一收,轉過身來,跟著喬盛寧的背影走回主殿。“師父,這還用準備嗎?”伺候陛下多年,大太監福祿也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面對狗兒的問題,一時間有些答不上來。陛下待會下了棋是回來,還是不回來?福祿不知道。“為師讓你去準備你就去準備,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福祿歪著肥胖的身子跟了上去。“月秋取我的棋盤來,我跟陛下要下棋。”喬盛寧得意忘形的吩咐月秋。娘娘要下棋,娘娘會下棋嗎?宮中的棋盤不過是個擺設,誰都沒想過娘娘會有一日用它。月秋質疑望向喬盛寧,喬盛寧目光堅定不似作假。月秋帶著宮女們七手八腳的開始找棋盤,找棋簍子。當初是放在了哪里,怎么就是硬生生的找不到呢?喬盛寧起初和劉業兩人干坐在梨花木羅漢床的兩邊,半晌功夫還沒見棋盤,他默默的給兩個人傾了兩盞茶,雙手遞到劉業面前,道:“陛下,春深夜涼,喝杯熱茶驅驅寒氣。”劉業面無表情的接了。眼看劉業杯中的茶盞見底,喬盛寧左顧右盼見宮女們遲遲沒有將棋盤送來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氣,打定了主意,舉著茶壺穩住手,雙頰羞紅給劉業手中的茶盞滿上。“???”“喝茶喝茶。”喬盛寧賠笑道:“這茶甚好,一杯嘗不出味道,得多喝幾杯。”也怪不得喬盛寧急忙給劉業滿上,他心里又怕又慌,總覺得這棋盤還不來,劉業可能喝完了茶就走了。他卻忘記了,若是劉業真的想走,這茶有無與否哪里攔的住他。劉業的茶又快要喝完了,喬盛寧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別無他法,厚著臉皮又給劉業倒滿。“我看陛下甚是喜歡,不如再飲一杯?”喬盛寧笑的一臉真誠。“好。”喝茶須品茶,一兩杯即可,哪里有這樣一杯接一杯似飲酒的道理。咚!劉業將手中的空的茶盞一擱,起身離去。“娘娘,棋盤找到了。”月秋抱著棋盤跑過來。“晚了!他都走了!”喬盛寧羞紅了臉,guntang的臉埋在梨花桌面上,右手握拳一個勁的錘著桌子。“娘娘。”月秋挨到喬盛寧身邊,低聲問道:“娘娘這幾日是怎么了,總是愛粘著陛下,前日醉酒衣衫不整,陛下來了顯些露馬腳,今日又纏著陛下下棋,娘娘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嗎?”醉酒,衣衫不整?真是,好難堪!好刺激!茶水喝的太多了,劉業行了方便再進門,雀棲宮主殿內的氣氛凝重,一眾宮婢低著頭站在喬盛寧面前,就連他進來都未曾發覺。而喬盛寧正伏在桌面上,小臉在桌面上左翻右翻,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么。劉業立馬就明白了。他曲起食指在梨花木的桌面上輕叩一聲。喬盛寧聞聲抬起頭。他微彎的唇角落在喬盛寧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