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明天見、被認回豪門后爆紅了、巨星的深夜養成(H)、給你最好的疼愛、7086671149(H)、電子競技沒有直播、我在民國當首富、影帝是被我渣了的前任、只是蝴蝶不愿意、失憶后我和宿敵相愛了
錯。 林愉是個記仇的人, 她的心軟從來只給愿意的人。顧氏欲賤她, 她又憑什么以德報怨。傅承昀為她沖冠一怒, 林愉痛快。但同時, 她也清楚的知道, 只能到此為止了。 傅承昀的身后, 不能因她再多罵名。 “你在, 不怕。” 空氣中濃重的血腥,顧氏的哀呼近在耳畔,林愉忍著, 一雙明眸裝作稀松平常的望著他,沒有懼怕。 “相爺!” 她握著他的手, 甚至不敢去深究這手上是否沾染鮮血,傅承昀為她沾血, 她不能怕。 “回家了。”她扯著他。 夜風吹亂了她的秀發,烏泱泱的墨色隨著寒意沾在泛白的臉頰, 襯的她那雙眼睛濕漉漉的。 他幾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 嫌棄的伸手給她把碎發夾在耳后,揩掉林愉強忍了許久的淚水,“出來不看戲, 你出來做什么?看星星嗎?” 林愉抿唇,“今夜沒星星的。” 她面上始終莞爾,眼神卻一動不動,生怕什么入眼。傅承昀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 稍微用力,又把人帶進懷中。 “行了行了,沒人看你,要哭就哭!”他拍著她,“裝的一點也不像。” “我…”林愉藏在他溫暖的懷抱,寒風被他刻意垂下的長袖擋的嚴絲合縫,他有意無意的輕撫就在肩頭。 林愉揪著他的衣襟,小聲嘟囔說:“我才不哭,也不怕。” 傅承昀輕笑,正要嘲諷兩句,又感覺林愉蹭了蹭他胸膛,他就把話咽了回去。 “我就是…”林愉斷斷續續道:“就是醒來不見你,睡不著。” 其實她的淚已經出來了,心口突然鉆進去的guntang那樣熟悉,傅承昀如何不知,只是不愿揭穿。林愉今日受驚,對他格外依賴。 他“恩”了一聲,旁若無人的哄著林愉,溫柔的模樣跌碎一眾暗衛眼眶。 顧氏看著,她恨透了傅承昀。失去舌頭更讓她瘋癲凄喊,撲騰著要來抓人。暗衛制服這個一府封君,顧氏狼狽的被按著手腳,殷紅從深不見底的口中不斷流出,如紅梅入雪,刺目腥紅。 林愉看不見她,但耳朵聽的見,鼻子也聞的見,傅承昀的懷抱止不住那些亂象,甚至一寸一寸寒冷。 林愉不可憐她,只是…不敢直視。 她終是如小顧氏所說,親眼看著傅承昀手染鮮血。 “夜深了,我們回去吧!”林愉睫羽煽動,水珠滑落,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腰。“阿愉困了,很困很困那種…” 她仰著頭,討好的搖著他的身子,“相爺,回去嘛!” 傅承昀垂眸,見她著實可憐,帶著她走出讓人窒息的屋子,站在臺階上,風吹在兩人臉上,他看著她。 林愉喘息多下,方覺復蘇。 傅承昀親自解下外衫,披給她,他自己穿著薄薄的單衣,林愉擰眉,按住他的動作,“冷的,相爺穿。” 她打著哆嗦,一天又哭又嚇,聲音有氣無力,傅承昀捏了捏她的臉,“松開爪子,否則把你丟進去。” 他指著身后的屋子,瞥她一眼。林愉縮了下脖子,抗拒的搖搖頭,“相爺,別丟我。” 她聽話的把手松開,傅承昀點點頭,滿意的給她穿好衣裳。 林愉個子嬌小,因為是臨時醒了跑來,滿頭墨發盡散,穿著他的長衫就和小孩穿了大人的衣裳。神色懵懂,模樣嬌俏,又好看又好笑。 傅承昀穿好點點頭,在她前面半蹲。 “上來。” 林愉不敢置喙,乖巧的摟過他的脖子,呼吸微弱和瓷娃娃般俯在他后背。飛白深覺林愉今夜不同,隨時都要倒下去一樣,見狀,從孝安堂奪了一盞燈籠,小跑過來。 “相爺,路上黑照明用。”他和傅承昀說著,燈籠卻遞給林愉。 傅承昀其實看得清路,但他背著林愉,忍不住多份小心,朝林愉說:“接燈,照著回家的路。” 照著回家的路,林愉心里一暖,順手接過了燈籠。她記得就在今日,她和顧氏說,傅承昀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照亮她的,從來不是一盞燈籠,而是帶她的人。 他在,她亦在。 林愉想笑,可哭的多了,她一時笑不出來,鼻口酸澀又怕人聽出什么,索性一言不發,舉著燈籠照在前頭。 傅承昀背著她慢慢的走,他衣衫的暖和后背的寬,如同在一個堅不可摧的壁壘,把林愉緊緊的護在其中。 他們都沒有說話,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卻又比任何一次魚水共歡時更加融洽。因為他們知道,這一路除了彼此,他們什么都沒有。 許久之后,在不斷吹來的寒風中,他聽見林愉趴在后面,和他說了一句。 “夫君,謝謝你。” 謝你風雨中來,照亮回家的路。 傅承昀一愣,他也不知為什么,期待已久的“夫君”,聽到的時候,忽然就沒了那種愉悅,甚至心酸。林愉這一聲夫君,藏匿了太多。 是他沒能護好她,讓她獨自熬過一切,然后無虞叫他一聲“夫君”。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無論他對顧氏懲罰再多,有些傷害終究留在了林愉的心中。 這樣的林愉,心疼之余,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丑陋。 他配不上林愉的好,可又沒有機會給他停下來,他只能背著她往前,走向越來越近的北院。 兩人回到北院的時候,滿院子正燈火通明的找她,唯獨書房,是暗的。傅承昀不經意往那邊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那邊鈴鐺都要急哭了,恰好枳夏看見他們,跑著就過來了,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夫人,夫人回來了…” 林愉已經昏昏欲睡,傅承昀沒讓那些人靠近,直接把人背進去,放在床上,林愉安安靜靜不吵不鬧,蓋了被子縮到里面睡。 傅承昀站著看了一會兒,見她神色舒緩,便準備出去。 林愉忽然轉身,抓住他就那么直直的望著他,“別走,我要你陪我。” 傅承昀一愣,喉嚨被什么堵住一樣,彎腰平靜的笑著,“不走,我去沐浴,很快回來。” 林愉就松了手,他強忍著回身的步伐走出去,腳上綁著千斤的重量,他今夜回來本就是有事的,后來被林愉絆住了腳… 林愉仰面躺著,看著頭頂被風吹動的床幃,現在已經接近子時了,林愉腦子嗡嗡的響,卻絲毫沒有睡意。 她等著他,時間一點一滴流走,沒人進來。一個人的時間總是難捱的,林愉撐著坐起來,她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能做什么,反正很亂。 然后就看到架子上的衣裳,他們沒有分房,所以傅承昀的衣裳都在這里,他沐浴好似沒有拿衣裳。 林愉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終于松了一口氣,下床抱了一身衣裳,開門出去了。 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