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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肚撫摸著,酥麻就順著手掌經過筋絡傳到心里。 “恩,說話算數。” “好。” 傅承昀抱住她,驟然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和林愉不同,每每林愉支撐不住,他就虛虛的離開,那種輕近而不離讓林愉有一種被人珍視寶貝的錯覺。 林愉于狂風暴雨中忘卻苦痛,又于和風細雨中暖了心腸。 林愉抓著他腰封,傅承昀笑道:“要在這兒?” 林愉一看,知道他誤會,但又心疼,“我聽你的。” 傅承昀停了一瞬,忽而笑了。 “不為難你。” 他帶著林愉,從凳子到桌邊,趁亂褪了她身外裳,林愉也都順著他,倒下的那刻傅承昀翻轉下去墊著,穩穩的接林愉于懷。 “今日怎的主動了?” 他不敢直接問林愉怎么哭了,只能旁敲側擊。 林愉眼尾帶紅,“想相爺開心。” 他抬眸,手順著放在她背后xue位,“你怎知我不開心?” 林愉不吱聲,傅承昀見狀也不為難,只撫著她的背,看著林愉尚有紅腫的臉,忽然兩指輕點,林愉摟著他,頭一點一點,懵懵的暈在他頸脖。 他追問:“你怎知我不開心?” 林愉撐著眼皮,喏動著嘴角,手指輕輕勾著他衣袖。 “相爺不難過,你有我。他們不要你…阿愉要的,一生一世都要。” “我疼相爺,只疼你一個的。” 傅承昀望著她,心里一下子被她填滿,小心翼翼的把林愉擺正蓋好,艱難的扯開她握的不緊的袖子,站起身。 林愉的衣裙落了滿地,也許從未發現他是完好的。 林愉的一切都是他教的,唯獨心疼他,是林愉來就帶著的。 他想說什么,可站在床邊,看著沉沉睡過去的姑娘,他喉嚨酸脹什么也說不出來。那美好浪漫的“一生一世”到底讓他顫著手,走了。 屋外的冷風吹著他的衣裳,他望著漸大的雨勢,眼中忽明忽暗,他一直記得林愉抱著腿哭的樣子,也一直知道無緣無故林愉不會主動。 她羞澀,主動從來都是他逼的。 這次,他寵著縱著的姑娘,被人逼著,淚雨漣漣… 那淚,就落在他心口。 “我似乎還沒死,就有人不想要命啦?” 第三十五章 虐渣 饒命?那誰饒了我的…… 這夜的孝安堂燈火通明, 顧氏被人吵醒,正是亥時。 她被噩夢困擾,身上浸了一身冷汗, 一如往日。 顧氏出身名門, 接受不了污穢在身, 想叫周嬤嬤拿些熱水擦擦, 才要叫人, 門就響了。屋里一下子闖進來許多人, 顧氏擰著眉, 目光在黑夜中一下子銳利起來。 “誰叫你們進來的, 滾出去。” 那群冷眼黑臉的暗衛,佩戴的長刀個個泛著寒光,只一動不動圍著孝安堂每一個角落, 沒人理會顧氏的嚎叫。 刺眼的燭光夾著凜冽的寒風,吹打著顧氏不經寒的面門, 這樣的逼慫一如記憶中某天… 那天大雪紛飛,那個她厭惡的混賬頂風乘寒, 紅衣如血,踏步而來, 不由分說的砍了她的神木。 如鬼魅。 猶記得當時, 她坐在樹蔭下,劍的寒光擦過耳際,神木應聲而倒, 驚擾了許多人。這么多年過去了,顧氏早已經沒了當時的害怕,唯獨這左耳,耳鳴無藥。 她恨他, 恨不得他死,每每想起,顧氏心生怒火。 顧氏圍著兩床被褥,顫著古老的瞳色看去,就見無數暗衛分開一條道,抬來一把檀木靠椅,記憶中的少年褪去稚嫩,時隔多年再一次朝她走來。 他閑庭漫步,顧氏冷眼看他,口中擠出三個字。 “傅,承,昀。” 她胸口劇烈起伏,無視一眾暗衛,只盯著他,“混賬東西,你意欲何為?” 傅承昀緩緩走來,渾身帶著rou眼不見的戾氣,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撩袍翹著二郎腿,望著顧氏。 他臉上笑著,眼中卻沒有半分暖意,甚至譏諷淡漠的審視著她,“嘖,祖母好似不大歡迎我的樣子…” 顧氏緊抓著被褥,撐著維持著她僅剩的貴婦威嚴,“不要叫我祖母,我嫌臟。” 是了,在顧氏的教養中,一個妓生子是不配叫她的。 傅承昀無視她的憤怒,他就喜歡叫顧氏祖母,越不喜歡他越叫,“孫兒好些年沒來孝安堂,怪想念的,特意來和祖母聊聊。” “聊什么?”聊完就滾,每一次傅承昀踏進孝安堂,顧氏總要叫人刷地。在出身清貴的顧氏心里,哪怕傅承昀身居高位,骨子里也是流著下賤的鮮血。 他是不干凈的人,是傅家的恥辱。 傅承昀譏諷的看著顧氏的嫌惡,接過飛白遞來的茶,暗中示意。飛白接命,轉身朝后伸手,暗衛目不斜視的抬進來一人,丟在地上。 那人一進來就慘叫著滾在地上,顧氏撐著腰,蹙眉看著那人捂著一手鮮血,看的頭腦暈眩,更心疼不已。 “周嬤嬤…傅承昀,這般對待一個忠仆,你可有心。” 傅承昀這才抬頭,疑惑道:“原來在祖母眼中,我還有心啊?” “真可惜!”對輕他、賤他之人,傅承昀沒心。 頭發花白的嬤嬤跪在地上,不受控制的口中流著白沫,一個勁哀求著,“相…相爺饒命,饒命…” “饒命!”傅承昀喝著茶,“那誰饒了我的姑娘,你們趁我不在可是把她欺負哭了啊!” 他不看她,兀自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本相可以饒了你。” 周嬤嬤是顧氏的陪嫁,一向對顧氏忠心耿耿,聽傅承昀這樣說,咬著牙看向顧氏,顧氏也看著她。 “素云!”顧氏叫道。 素云,是周嬤嬤的名諱,許多年沒聽過了,此時明顯有些恍惚,老淚縱橫。顧氏的意思她知道,可十指連心,也沒人代她受。 傅承昀眼神掃過她,看見地上不斷增加的鮮血,眼尾勾出幾分大度的笑容,“如果,你的手腳還想要的話,就說。” 他擺手補充道:“反正,我無所謂,本相審訊法子一向多的很,也慘的很,你若不識趣大可隨意。” 周嬤嬤被嚇的一下子咬到舌頭,她自是知道傅承昀的手段,這是一個殺人不償命的主。周嬤嬤在顧氏的情感綁架和傅承昀的威逼利誘之下,轉而跪向傅承昀,“相爺饒命,老奴說。” 顧氏見大勢已去,反而鎮定下來。她的那些話只會讓傅承昀生氣,可氣又如何,傅承昀總不會殺了她這個祖母。 周嬤嬤跪著,仔細思索著,心里發怵,“老夫人得知寧王與相爺夫人有舊,經人規勸,欲…欲叫相爺夫人去…去和寧王換傅家從龍之功,也叫夫人穩住相爺,改幫寧王。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