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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殺死白月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姑娘家從中張羅。

    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自然是進不了宮,為給自己謀劃,只能先下手,以聞宣之口,在朝堂上提及納妃一事,此為其一。

    她在趙循身邊待了將近四年,對他的脾氣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不喜歡旁人在他面前搞小動作,若是自己一個沒注意分寸,惹了他不悅,反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這些年,她在宮中安插進去的人也只有一個,所幸是打探到了一些有用的,正好這個節(jié)骨眼上,能將小舅舅的事給解決了,此為其二。

    ......

    聞宣進了宮,在宮中的教練場上看著趙循一身強壯的腱子rou,在擂臺上打拳法,頓時心癢難耐。

    等趙循打完了,聞宣將前幾日黃婧妍所說的小舅舅的事,說給了趙循聽。

    趙循隨意擦著身上的汗珠,不由蹙起了眉。

    聞宣道,“這人的情況,臣查得事無巨細,沒想到黃jiejie外家還有這等能人,從前都不說,若非這次臣在她面前提了一嘴,他那小舅舅還在一步一步靠著自己慢慢晉升呢。”

    小舅舅?趙循不解。隨即想到了,這個小舅舅應該不是她嫡母的娘家弟弟,合該是她姨娘娘家的,怪不得他對此人沒印象。

    這時,張德海揣著一封信,匆匆趕來教練場,對趙循道:“皇上。”

    說著看了一眼聞宣,將手里的信封呈給了趙循。

    “這是什么?”聞宣問道。

    趙循看著上面的“江臨”二字,也沒當即拆開看,“沒什么,你說的這個人,明日帶來讓朕瞧瞧。”

    “是。”

    正在趙循解開手上繃帶的當口,這邊旭妍就和太皇太后來了教練場。

    太皇太后知道皇帝自從大婚過后就一直沒有留宿長春宮,心里也是干著急,人一著急,又有閑,所以就想著讓兩人多多相處,將旭妍帶來了皇帝的教練場。

    趙循光著膀子,背脊修長挺直,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正在隱隱虬動,汗液裹著一層泛著碎光的蜜色肌膚,在陽光的映照下,像是鍍了一層光芒,十分野性魁梧。旭妍看得有點愣,這還是第一次見男人這樣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隨即下意識的別開目光,但一想到這個人現在已經是她的丈夫,好像也不是不能看,不看的話還顯得自己小家子氣,看吧看吧,反正還挺好看的。

    這么一想通,旭妍抬起頭,直喇喇的看著趙循未著寸縷的上身。嗯,很像話本里描述的大將軍形象,這兩塊大胸肌,她反正是自嘆不如!

    太皇太后覷了一眼趙循,又側頭瞧著旭妍,暗笑道:“怎么樣?妍姐兒覺得皇上的體格如何?”即便她如今成了皇后,但是太皇太后還是習慣叫她的閨名。

    旭妍覺得在這個時候,被長輩問起這種兩性話題,自己應該給出一個新婚燕爾的女子該有的反應,隨即嬌羞又尷尬的垂下了頭,不好意思回答,太皇太后心領神會,笑容更甚,拍了拍旭妍的手背,小聲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哀家瞧著,過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小曾孫嘍...”說著看了一眼旭妍的肚子,開心得像個吃了糖的小孩兒。

    趙循立馬穿上了外衫,向太皇太后見了禮,“皇祖母怎么來了?”

    聞宣站在趙循身后,不滿的看了一眼柴旭妍,男人練武的地方,她來做什么?

    太皇太后道:“皇后瞧你這些天政務繁忙,想著你也沒好好進補,特意帶了湯食給你。”雙喜將手中的食盒恭敬的遞給了張德海。

    趙循看了一眼紅著臉的柴旭妍,轉身吩咐張德海打開食盒,銀針試毒過后,張德海將湯食呈給了趙循,趙循聞著味兒,不由斂下眸子挑眉道:“皇后有心了。”

    旭妍還不知道是什么湯,這是太皇太后拿來交給她的,她探著脖子想看清楚是什么,卻只能看見一團黃褐色的影子。看著趙循面無表情的一飲而盡,遂作罷。

    “是臣妾的本分罷了。”

    聞宣在一旁可是將湯食看得清清楚楚,心道:好一個心機的女人!

    畢竟教練場也沒什么可看的,趙循繼續(xù)回去處理政務,旭妍也跟著太皇太后回了慈寧宮。

    趙循看著御案上的信,一時間陷入了沉思,江臨此人,倒是個不得多得的可造之材,只不過行事上頗有些放浪,想到他曾經帶著柴旭妍出入過煙花之地玩鬧,眉頭一下皺得更深,這時候補湯的后勁一上來,趙循氣沖沖地道:

    “擺駕長春宮。”

    第29章 轉過臉來,朕要看你……

    “小姐, 老夫人已經知道您擅用白鳥令一事了。”雙喜壓低聲音,靠在旭妍耳邊,為她擦拭烏發(fā)。沒外人的時候,她還是習慣叫旭妍為小姐。

    長春宮配備了暖閣浴池, 眼下其他的宮人守在外頭, 雙喜終于有機會同旭妍單獨待在一起。

    氤氳著裊裊白氣的玫瑰池子, 香氣濃郁, 清而不濁,有柔肝醒胃,流氣活血的功效,愜意得令人昏昏欲睡,旭妍方才松散下去的身子立馬緊繃起來, 水底下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沒有半分方才的散漫:“祖父可知道?”

    “老爺不知,但小姐這樣找,老爺總會知道的。”雙喜免不了擔憂。

    “不重要了,先找到他的足跡再說。”旭妍一顆心沉了下去,自上回離開伽藍寺, 她的心便一直揪著。

    苦行僧,那是出家人最艱苦的修行, 她曾聽修亦說過,苦行僧是天竺盛行的修煉方法,那些僧人帶著象征濕婆神的三叉杖, 不管寒冬酷暑,風吹日曬,一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在路上邊走邊誦經文, 以此來鍛煉忍耐力和離欲,達到自我節(jié)制,自我磨煉的目的。

    而在旭妍這種凡夫俗子看來,那只不過是在作踐自己的rou身,自我虐待。修亦那樣一個愛干凈的沙彌,怎么忍受得了那樣糟糕的環(huán)境?且不說這一路千難萬險,修亦一個人漂泊在外,若是遇到了生命危險,那她當初的選擇又有什么意義?

    只那一刻,旭妍便又陷入了自我厭惡與自我拉扯的泥潭之中,厭惡自己的身不由己,厭惡修亦的信仰,厭惡這一切附加在她身上的枷鎖.....

    旭妍越是平淡,雙喜便越是煎熬,本來這三年算得上是風平浪靜,小姐也很少做噩夢了,但是上回從伽藍山回來,小姐又陷入了躁郁的情緒中,人前瞧著還是從前那個活潑的模樣,但一到獨處時,那一份陰郁之氣,讓人根本不敢靠近,又心疼至極。

    “小姐,白鳥令本就是老夫人要留給您的,或許告訴老夫人,您也不用隱瞞得這樣辛苦。”

    旭妍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我答應過方丈,這輩子放過他,只要他還活著,我便不會去打擾他。”

    所以旭妍只是很隱秘的出動自己手上的白鳥令,讓死士一路探尋修亦的蹤跡,以一個清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