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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破事有什么好說的,欸,你還沒跟我說那個宴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 “與你何干?” “我……我看個熱鬧還不行么?” “那你先告訴我,當年你到底做了什么,讓明謹那么對你。” “額……” 蕭禹有些語焉不詳,躲躲閃閃。 另一邊,騎馬離開的東戰(zhàn)卻在馬上想起當年舊事。 半大點的孩子,卑微的流浪兒,因為每日在窗外偷看學堂開課而被注意到,后貴人相助,錦衣玉食,那時他是驚喜的,敏感的,也是自卑的,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什么事,惹人厭惡,可后來,他初初見到謝家人,也初初對謝明謹驚鴻一瞥。 后來,他還未消化完那一眼,就聽到了一些人的話。 癩蛤蟆,天鵝,癡人做夢。 可他從未那樣想過。 他只是覺得這位貴女不像其他人,從未輕視羞辱他,待他平和,是夢一樣的人物。 他感激她,也珍惜這個朋友。 可是…… 他很快低下頭,把卑微放在心肝上,不再在謝東兩家的學堂里接觸她。 后來偶然一次,他見到了謝明謹真正的樣子。 冷漠,強勢,甚至無情。 她把比自己年小幾歲的一個小孩子活生生倒吊在了樹上,甚至用刀抵住了他的咽喉。 他當時并不知道那個小孩是誰,也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什么事,只一直記得那日的謝明謹。 以至于他后來看謝明謹?shù)娜魏我幻妫加X得是虛偽的。 —————— “就是……就是說了一些很不好的話。”蕭禹對對手指,表情很不自然,最后低下頭,嘀咕道:“我說她母親是貪慕虛榮的女人,因美色被他父親喜愛,當他父親喜新厭舊喜歡了一個青樓女子后,自知在謝家混不下去,就把她拋棄,管自己跑了。” 蕭季的表情古怪,盯著他,蕭禹尷尬,“后來……她就生氣了。” 當時身邊大人都那么說,他就聽了,又特別喜歡招惹這個鮮少理會自己的大jiejie,于是嘴巴沒把門,卻不知后者生氣后會那么可怕。 他那次真的差點死了,后來蕭謝兩家都知道這件事,可她毫發(fā)無傷,反而自己被一再囑咐不能泄露此事,他覺得特別憋悶,就在心里記了很多年。 如今想來…… “蕭禹。” “啊?” 蕭禹回神,對上蕭季的眼,“咋了,哥?” “你能活到現(xiàn)在,可真夠命大的。” “哼,她是沒殺我。” “你應該感激的不是她不殺你,而是她沒把這件事告訴謝遠。” 那時應該是謝遠的發(fā)妻剛離開謝家之時,也是謝遠性情大變之時。 當時謝家可都死了不少人啊。 蕭季深深看他一眼,“也虧父親是真的疼愛你。” —————— 船只將近柳州,需補充新鮮食物,碼頭熱鬧得很,不少船只都在碼頭接受碼頭驛官的協(xié)調,一一停靠,一艘艘船也在慢慢靠近。 船上。 “他應當是感謝我沒有將他頂?shù)角f無血面前吧。” 明謹對此不甚在意,反問謝之檁,“就為這事來找我么?” “也不止。”謝之檁斟酌一二,才鼓起勇氣道:“我覺得你的學問也極好,我有些不明想問問你。” 他有些不安跟心虛,因為她明擺著更喜歡謝明月,否則后者那樣的榆木腦袋怎么值得她費大心血督促進學,而自己是庶子,他有進益于她有何好處呢? 果然,他看到對方的表情淡了。 “如果不合適就算了,我這就退……” “你很想做官嗎?” 謝之檁被這個問題給搞蒙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難道不該嗎?你很討厭別人做官?” 到底是聰明的,他敏銳察覺到了重點。 “也不是。” 明謹偏過臉,看著兩岸景色,語氣輕飄,“我只是不喜歡當不了好官還非要當官的人。” 這話乍一聽沒問題,但含義太深了,謝之檁有些觸動,此時,正聽到不遠處靠過來的船只甲板上傳來一些醉酒之人的喧囂言語。 其中有個嗓門不小的書生打扮青年提著酒壺大罵,言語中提及兩個詞。 謝遠,jian臣。 “聽到了,他不是個好人,不要學他。” “……” 謝之檁的臉色難堪得很,但又想到一件事——似乎對方?jīng)]有像以前一樣對自己防備這方面了,起碼在“父親不是好人”這件事上,她是愿意教養(yǎng)自己的。 也沒留意謝之檁的心思,明謹將書放在桌子上,“現(xiàn)在,你可以問了。” 兩人開始談學,卻不知隔壁那艘船上,醉酒怒罵的書生被身邊同窗捂住了嘴巴。 “嗚嗚嗚……你們干嘛!” “則成兄,慎言,我等怕是大禍臨頭了!” “何事?” “你看……” 醉眼朦朧的書生一睜眼瞧見了隔壁高聳磅礴的大船乘風破浪,他一怔,“這……” “你再看看后面。” 他的腦袋被如喪考妣的同窗扭了下,往后看去,看到了七八艘同一制式大船。 而這些船只的旗幟上俱是同一圖騰。 但更可怕的是在這些船的最后面,還跟著一艘船,那旗幟也是…… “是十二監(jiān)!” “這些死閹人……” “慎言慎言!” 一群人直哆嗦,把大嘴巴的書生捂著拖著帶走了,乘著靠岸匆匆下了船,顧不得柳州根本不是他們的目的地。 ———————— 入夜,明謹躺在床上沉睡著,江上月色漸涼,紗窗外有月色一輪,但這月色漸被窗口攀爬上的黑影籠罩。 小刀割開紗窗,探入一只手擰開窗拴,正要開門……這個黑影卻也察覺到了另一個黑影。 不好! 突起劍鳴,而后是尖銳的抨擊聲。 明謹被驚醒,坐起身,同樣被驚醒的芍藥前來服侍,正驚疑中,屋外走廊傳來畢十一的聲音。 “姑娘莫驚,有賊人前來,畢三已在擒拿對方。” 對方估計也沒料到畢三會徹夜守在船頂,也是一個狠人,這可是江邊,風寒得很! 芍藥點了燈,長發(fā)披肩一縷縷在暖光下滑下絲袍未能遮掩的光滑鎖骨,明謹簇了眉梢,淡道:“小心為上。” 畢十一應下了,過了一會,外面喧囂停,畢三來復命。 人抓到了。 竟不用拷問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還是一個熟人。 第55章 樹大招風(今天給堂妹送親,太累了,實在寫不了第二更,請假。) “蔣元東?”正喝著水的明謹驚訝,后失笑,“正好前段時日得罪了某些人,如今倒能緩和一下關系了。” “先拷問吧,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