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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是來游山玩水的?不過這烏靈風(fēng)水是真不錯,特別是鸞溪澗,那齋菜聞著都香,若不是趙小將軍非要賭謝二姑娘家的大門,我們都想在山里吃個飯。” 聽起來是很正常的一番話,可問題在于他們發(fā)現(xiàn)千機身后那些人臉色也變了,手一招,袖口下面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靈巧兵器。 三言兩語就有如此效果?那可真刺激啊! 不過哪里有攻擊性了? 謝明月都震驚了,來回看兩邊人。 而已經(jīng)低調(diào)很久恨不得自己現(xiàn)在就帶兵出城的趙景銘跟想直接回家關(guān)門的謝明謹也很無語。 昭國最惹人討厭跟忌憚的兩個部門,他們一個也不想招惹。 所以明謹不說話了,可莊無血此人太缺德了,愣是又補了句:“我想,這還是跟你有關(guān),對吧,謝二姑娘。” 明謹:“……” 千機笑了笑,桃花眼頗冷俏,“謝二姑娘不用緊張,我來找你啊,是好事。” 莊無血挑眉,若有所思瞥過明謹。 能讓這個不男不女的狗玩意兒親自來,也就兩個人有這樣的本事,其中一個就是…… ———————— 其實明謹已經(jīng)有不好的預(yù)感了,只是還沒確定——這種不安感,這種預(yù)兆,早在此前就有,如今終于用有定論了? 本以為要去了都城才能知曉。 而她今日本來是決意不去都城,要離開謝家的。 可如今…… 看千機這般姿態(tài),明謹掩下復(fù)雜心思,垂下眼,道:“千機大人千里迢迢而來,明謹榮幸甚焉。” “客氣。” 千機隨即從袖口掏出一個墨黑帶金的卷軸,九爪金龍紋明顯,眾人只一見就齊齊愣松,葉卓兩人為官的反應(yīng)最快,直接彎了膝蓋跪下了,其余人這才醒悟,齊跪了大片。 千機也不管前面誰跪誰不跪,自顧自用纖細陰柔的語調(diào)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輔國公謝遠之女謝明謹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今宴王年過而立,還未婚娶,當(dāng)擇賢女與配,恰宴王心悅此女,與朕求賜婚約,值謝明謹待宇閨中,與宴王堪稱天設(shè)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謝明謹許配宴王為王妃。” 別人聽沒聽清,明謹沒管,但謝瀝臉色大變,就要出口,卻見明謹轉(zhuǎn)頭看來,飄來銳利一眼,他一窒。 而明謹這一眼本是警告謝瀝的,卻也瞧見了那頭街道檐下站在馬車邊上的徐秋白。 看一眼,收回,輕描淡寫,不帶情感。 而這一點點時間,千機已經(jīng)念完,特地往前幾步,走到明謹跟前,似笑非笑道:“恭喜謝二姑娘,本是國公之女,世襲權(quán)爵之嫡出,尊貴非常,但日后還能更上一層樓,改日就要叫王妃殿下了。” 他溫柔卷了圣旨,往前一遞。 “謝二姑娘可歡喜?” 明謹?shù)哪抗鈴膶Ψ焦鬻热珑甑耐讙哌^,輕巧收回,而后她抬手,輕款袖擺垂落,隨風(fēng)飄動,而她彎下了膝蓋,跪下了,恭謹出聲。 “臣女謝明謹,接旨。” 這一低頭,掩蓋了她眼底的黯色跟冷寂。 而接住圣旨的手指微緊,骨節(jié)在粉白皮rou下,微微泛了纖細青筋。 —————— “欸,宴王?那是什么人?王爺啊,君上的第幾個孩子啊?” 回到家里后,謝明月迫不及待拽著謝之檁問,然后就瞧見對方臉上表情,“你這是什么表情,好像吞了什么屎尿一樣。” 原本謝之檁是震驚加嫌棄——這種事你竟然不知道!你是豬嗎? 而后是生氣。 白皙臉龐爬上潮紅,怒斥:“謝明月,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千金小姐,什么粗俗的話都說。” “你喝醉了吧,我們是什么出身自己不清楚,擺什么譜,還有,記得叫jiejie!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謝明月還怕對方不聽,特地掐著嗓子擺了站姿端起來,“爾等謝家子女,當(dāng)以家規(guī)為重,克己復(fù)禮,長幼秩序不可忤逆。” 這款兒太眼熟了。 謝之檁愣了下,吐出一句,“狗咬象牙裝象。” 謝明月怒瞪,正要反駁,卻見對方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還要再補一刀,“真正克己復(fù)禮的人在你后面。” “呵,你還學(xué)會虛晃一招了是吧。” 謝之檁冷笑不說話。 謝明月也冷笑不說話。 對視之后,最終,謝明月敗下陣來,轉(zhuǎn)過身去。 見到了正在不遠處跟芍藥說話的明謹。 主仆兩人顯然私密話。 芍藥臉上有焦慮跟沮喪,但明謹很淡然,好像此前被賜婚的人不是她一樣。 確定那邊聽不到他們剛剛說的話,謝明月松了一口氣,又問謝之檁,“欸,你還沒說呢,那個宴王是君上第幾個孩子啊?” 謝之檁受不了了,捂住她嘴巴拖到假山后面,恨鐵不成鋼道:“君上就一子,已立為太子,但年紀(jì)甚小,并非這宴王。” “啊,那這個王爺是?” “是先帝之幺弟,如今也才三十許。” 芍藥震驚。 “這么老!” 謝之檁表情一窒,“慎言!”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也是這么想的。” “……” 兩姐弟對視著,默默消化這個難得一致的認知。 那宴王到底是什么人物? 總覺得不是什么好姐夫……起碼從莊無血跟那個千機那些人身上看出一些貓膩。 這兩個變態(tài)明擺著幸災(zāi)樂禍。 第51章 實力與僥幸(謝謝柳長生灬/瀧白衣打賞,求月票) ———————— 兩姐弟說話的時候,明謹也的確在跟芍藥交流,后者一開始十分負疚,正在問責(zé)自己。 “姑娘,是我沒用,沒能攔下三爺跟畢十一他們。” 明謹?shù)此澳闩挛疑鷼猓俊?/br> 芍藥察覺到她的確生氣了,眼眶都紅了,越發(fā)低頭,“姑娘,您罰我了。” “嗯,自然要罰你。” 明謹說著伸出手,朝著芍藥……頭上的樹木枝頭扯了下,嘩啦啦。 枝頭掛著的水珠一串一串落下,水珠濺落破碎,濕了芍藥滿臉,后者錯愕。 “跟我這么多年,都不知道我在氣另一個人么。” 芍藥懵懂,但慢慢也懂了。 起初他們乘坐的馬車出了后門,最擅測探且行速極佳的下屬依從明謹?shù)姆愿酪暂p功疾行前去城門外探看,結(jié)果沒看到紅衫鐵騎的人馬,先以過人的眼力瞧見了遠方官道奔行踐踏塵煙而來的烏甲鐵騎,這個護衛(wèi)起初歡喜,立馬回奔告知明謹,結(jié)果看到的是明謹放下來的臉色。 他自然不懂,更不懂明謹接下來的吩咐——她要他出城攔截傳訊,讓烏甲鐵騎不要入城。 作為下屬,哪怕不懂命令,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