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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住手住手,這是我的本體印記,擦不掉的。” 赫連肆連聲哀嚎,心里連連叫苦,為什么從小到大,父皇都這么粗魯, 猶記得小時候給自己擦臉也是這樣,根本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物,她這傾國傾城的美貌呦! “本體?” 果然不見赫連肆額間的印記有半點消失的痕跡,赫連孽俊美臉上陰霾了更濃了些許, 狹長的桃花眸盯著赫連肆,從頭到尾盯了個遍,見那熟悉諂媚討好又故作委屈可憐巴巴的桃花眼, 赫連孽殷紅的薄唇抿成一條弧線,眼前這人,果然是他家丑東西無疑,可這額間的印記, 又是從何而來,還有丑東西嘴里什么本體,還有,拿什么解釋,這丑東西穿著這一身夏時的裙子,獨自一人出現在這雪山里。 赫連孽眸底的探究實在過于顯而易見,赫連肆想當做看不見都不行,撅了撅嘴巴, 好吧,她有什么好不滿的,父皇沒有把自己當做妖怪扔出去,都算是好的了,遂吸了吸鼻子, “那個,父皇,是醬紫啦,人家,人家就是個修煉成精的花妖啦,吶,就是這種花。” 赫連肆指了指自己額間的妖冶似血的曼珠沙華,給赫連孽看, 同時眼睛也直勾勾盯著赫連孽看,想看看赫赫連孽知道自己是個花妖之后,會有什么反應。 赫連孽俊美臉上眉愈加攏緊,薄唇緊抿成一條弧線,對上赫連肆那投過來小心翼翼的眸光, 輕嘆了一口氣,骨節分明的手掌伸出,落在赫連肆腦袋上溫和揉了揉,陰戾的聲音難得柔和, “不怕,孤不會嫌棄你的。” 赫連肆:“……?”行、行吧。 不用被嫌棄的赫連肆默默挪著小板凳,往赫連老父親孽身旁靠了靠,鼻子酸酸,眼睛紅紅,有點點感動, “是醬紫啦,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女子叫彼,有一個男子叫岸,因為一些勞什子天規,他們不能相見,但是他們彼此傾慕偷偷見面,再就是狗血的一見鐘情。” 赫連肆吸了吸鼻子,才繼續開口,“后來被發現了,兩人就被詛咒了,變成一朵花的花和葉子, 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總之很慘就是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 后來有兩朵花 赫連孽沒有打斷赫連肆斷斷續續的話,而是一言不發聽著,神情未變半分, 赫連肆癟了癟嘴,覺得父皇還是當年的那個大豬蹄子,沒有一絲絲改變,這么個傷心的故事, 她就不信父皇猜不出那個女子就是她,也不心疼安慰自己這個女鵝一下下,哼,繼續開口道, “那朵花就這樣輪回了幾世,后來來了一個佛祖,把它給拔了起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就是要把它帶過去彼岸,讓它在彼岸落地生根,花開遍野。” “但是呢,出了一點意外,那朵花被三途的河水打濕,那朵花已經變成了白色。” “佛祖感嘆吶,感嘆得不行不行,贊它有悟性,大喜不若大悲,銘記不如忘記,是朵好花。” 說到這里,赫連肆語氣里染了低低哀傷,只不過轉瞬即逝, 周身縈繞著的哀傷氣息,就消散得無影無蹤,聳了聳肩,不在乎繼續開口說下去, “佛祖就把那朵白花帶到了彼岸種下,叫他曼陀羅華。” “而佛祖不知道的是,花被河水沖刷掉的那些紅滴在河水里,終日哀嚎不斷。” 赫連肆見赫連孽看了過來,卷翹纖長的睫毛眨巴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月匈脯,臉上幾分得意, “父皇您猜得沒錯,河里那些紅就是您可愛又慘兮兮的女鵝我!” 赫連孽神情愈發難言復雜,他心性涼薄,安慰人他自是不會, 只是見著丑東西明明難過得要死,還要笑嘻嘻地,赫連孽心底多少就不是滋味,這些年來, 丑東西被嬌寵著長大,怎么就要受這些委屈了,手掌捏了捏赫連肆的后脖頸,開口, “孤……” 赫連肆知道赫連孽這是要安慰自己了,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可期待可期待地盯著赫連孽看, 就等著赫連孽開口,然,良久,帳篷里父女兩人,依舊這么大眼瞪小眼,相對兩無言。 赫連肆:“…………” 對不起,是她想太多了,反派暴君人設,是不具備安慰人的這項功能的。 遂纖纖玉手反過來拍了拍赫連老父親孽寬闊的肩膀,安慰道, “哎呀,父皇您心疼我嘛,我懂我懂。” 反派暴君人設的赫連孽,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俊美如斯的臉上,一雙狹長的桃花眸看著赫連肆,多了一絲老父親的欣慰,懂就好, “繼續。” 沒頭沒腦的一句,赫連肆想,也只有她這種貼心小棉襖才聽得懂父皇想表達什么了,清了清嗓子, “后來來了一個菩薩,又讓我變成了一朵花,賜名曼珠沙華, 種在了三途河邊,吶,就是這個啦,父皇您瞅瞅,漂亮不?是不是賊迷人賊迷人。” 赫連肆手指著自己額間妖冶似血的曼珠沙華印記,臉上笑瞇瞇,頗有幾分得意等著赫連孽贊賞。 出乎意料的,赫連孽這一次沒有出口訓斥赫連肆沒個正形, 指腹輕輕摩挲過赫連肆額間的印記,殷紅薄唇輕啟,答,“嗯。” 赫連肆:“!” 震驚驚愕臉,反手就是往赫連孽額頭上摸了又摸,奇怪自言自語,“這也沒發熱呀。” 第六百五十六章 論誰是誰崽 赫連孽眼皮就是跳了跳,不客氣拍掉赫連肆落在自己額頭上的手,他就不該給這丑東西好臉色, “說說你又是如何從一朵花,成了孤的女兒。” 赫連肆:“!!!”重點來了,重點來了,只見赫連肆臉上表情就是一變,極為夸張神色看著赫連孽, “天地良心,父皇,您知道嗎,其實不是我是您的崽,而是父皇您是我的崽!” 赫連肆此話一出,本染著炭火稍顯暖和的帳篷里,驟然就變得陰冷戾氣森森起來, 赫連肆沒出息咽了咽口水,慫慫得偷偷看一眼赫連孽的臉色,嘶,足、足夠黑沉,跟著燃著的炭一個色的, “父皇,您冷靜,冷靜,且聽您貼心小棉襖女鵝我細細道來,事情是醬紫醬紫的。” “那兩朵花隔岸相望,天長日久,一個修煉城妖一個修煉成神,好啦,我就是那個妖。” “我心底恨意太濃,天天想不開殺上天界,擾得人家天界雞犬不寧,后來著了一個叫天道老頭子的道。” “被封印了記憶,變成一個驀地感情的npc,去不同的世間,幫助渡化一些人醬紫。” 盡管赫連肆嘴里,說得都是一些赫連孽從未聽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