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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剛剛竟有一瞬間的錯覺,仿佛面前的人,是皇上。 “我是不會說的。” 盡管震驚,可黑衣人還是沒有屈服,落下這么一句,就閉上了嘴巴,不再開口半句。 “呵。” 赫連肆嗤笑一聲,松開了鉗制住黑衣人的下巴,站起身看向帝影讓人去宮里請太醫后, 這才重新看向癱軟地上渾身是血的黑衣人,順手拉過一把木椅坐下,看著黑衣人,紅唇輕啟緩緩開口, “不怕死是么?那就好,帝影,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砍斷,若再不說,就挑斷他的筋骨。” 末了,赫連肆側頭,漂亮的桃花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老大夫,溫和開口, “大夫,本公主相信,你應該能在本公主剛剛說得那些前提下,吊著他的命,讓他死不了,對吧。” 被赫連肆這么一看,老大夫寬大長袍下微佝僂的身子,就是狠狠一顫, “回、回公主的話,老夫能、能。” 赫連肆滿意笑了笑,“放心,宮里的太醫稍息就能到,你只需吊著他的性命到太醫來就可以。” “是、是。” 圍觀的南榮清和眾學子眾侍衛,所有人瞪大眼睛張大耳朵,不可置信地看著聽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這種聽著就瘆人折磨人的方式,就是公主嘴里的用愛感化,以德服人?! “你、你小小年紀,心腸就如此歹毒……” 黑衣人瞪著眼睛看向坐在木椅上,姿態閑散的赫連肆,開口指責。 “歹毒?你在暗器投毒要本公主的命,不歹毒?你怕是忘了,本公主姓赫連。” “父皇曾教育過本公主,對想害自己性命之人,必將百倍償還,這樣想想,本公主方才所說的還是輕了些。” 赫連肆換了個坐姿,纖纖玉手撐在下巴,漂亮的桃花眼惡趣味眨了下,紅唇開開口, “帝影,再讓人端盆鹽水,皮開rou綻的時候,用鹽水消消毒,本公主真是善解人意,善良體貼。” 這會兒,繞是身經百戰的帝影,也是覺得背后寒毛直豎起,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公主還有這一面,真的是,太、太善良了。 第五百九十三章 哪來那么多廢話 黑衣人吐了一口血,仰頭雙目憎恨瞪著赫連肆,咬緊了牙關,若他今日不死,他日百倍償還, “帝影,在等什么,動手。” 赫連肆聲音都透著寒,帝影心頭一凜,上前一步長劍出鞘,毫不猶豫斷了黑衣人的一根手指, 凄慘的叫聲響起在講堂里,所有人皆是臉色一變,看著黑衣人斷掉的那根手指,頭皮發麻, 看向坐在黑衣人面前姿態肆意,面不改色漫不經心的赫連肆,咽了咽口水,更多的,是驚懼和后怕。 他們從小時候就和公主一起同窗,直到現在,雖礙于身份,他們不敢對公主不敬, 可排擠公主的事,卻是一直以來心照不宣的事,公主也沒說什么,他們就當公主性子好拿捏,可、可如今…… “繼續。” 赫連肆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紅唇輕啟,精致的鵝蛋臉,連眉都未抬一下。 “啊!!!”黑衣人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講堂里彌漫開似有似無的血腥氣,讓人直作嘔, 國子監不少都是世家貴族子弟,從小養尊處優長大,哪里看過這么殘忍畫面,個個別過眼,不敢再看下去, 顧浩之是刑部尚書之子,多少見過這些場面,可還是多少覺得不適,看著從容處之的赫連肆,顧浩之的心緊了又緊, 他自小喜歡公主,只因為自己比旁人了解公主,可眼前的公主,卻又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讓他不敢靠近。 黑衣人斷了兩根指,身上傷勢雪上加霜,老大夫站在一旁,眼看著帝影抬劍又抬起, 老大夫抹了把額上的汗,就怕自己醫術不精,讓這人死了公主怪罪,好在黑衣人終于承受不住了, “我說,我說……。” 赫連肆終于有了反應,精細的眉梢微一挑,抬手制止住了帝影的動作,看向茍延殘喘的黑衣人, “我、我是西陵的人,我是西陵派來的此刻,為的、為的就是潛伏在你們北殷,北殷皇最疼愛公主, 所以、所以我主子就讓我找機會殺了你,至于那毒的解藥,非雪山上的雪蓮可解,我、我知道的都說了,給個痛快吧、” 黑衣人一段話說得斷斷續續,卻是一字不漏清晰落入了在場的每個人耳里,所有人面色都是一變, 這人,竟是西陵的人,圣上近幾年一統天下的征戰不斷,如今放眼, 只剩下西陵和南黎以及一些不足為慮的小國,這樣想來,這人是西陵的人,也是可信的。 赫連肆沒有開口,只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毫無波瀾地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黑衣人,讓人看不清, 她到底是信了黑衣人的話,還是沒有信,黑衣人閉上了眼,他如今已經廢人,只求一死。 “公主……” 帝影看向赫連肆,輕喚出聲,眼下這人,又該如何處置。 “打暈,別讓他死了,他這條命還有用。” 父皇近來正準備攻打西陵和南黎,她突然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幫到父皇,早日完成天下一統的心愿。 “你出爾反……!”黑衣人震驚抬頭,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帝影用劍鞘敲暈,一個敵國jian細,哪來那么多屁話。 第五百九十四章 心底叫囂的惶恐 赫連肆拍了拍手,從木椅上起身,向人群外走去,她得去看看夫子傷勢如何了, 眾人齊齊退后一步,給赫連肆讓開的一條路,黑衣人的慘狀還在那里擺著,誰都不敢再小看這個不聲不響的公主。 帝影抬腳就想跟上,突然想起地上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直接踹了一腳把黑衣人踹到老大夫面前, “交給你了,公主交代了,留住他的性命。” “是,是。”老大夫哪敢說什么,連連應是,只是看著癱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時,心里連連叫苦, 哎呦喂,你說就說,怎么又給人踹上一腳呢,這萬一踹死了,他還怎么留住這人性命。 赫連肆帶著一身冷煞之氣的帝影走了,學子們這才又敢往黑衣人那看上一眼, 這一看又是一陣唏噓,南榮清的臉色很是不好,他原本就不是很愿意驚華和公主的婚事, 若不是圣上旨意不敢不從,他是一定會退了這門婚事的,今日又見公主如今手段狠辣的一面, 更是加重了他心中對赫連肆的偏見,雖是公主,可一介姑娘家,行徑竟是這般,簡直和圣上的殘虐作為無二! 如此女子,怎能入他南榮家! 南榮驚華歇在離講堂不遠的一間屋內,赫連肆帶著帝影走進屋里時,太醫正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