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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另一只手,幫鄭爽把拉鏈拉上,扣子扣上,然后彎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皮帶給對方重新系好。鄭爽很高興地享受著他的服務,笑得快要花枝亂顫了,“是不是看到我,整個心情都不像天氣一樣陰郁了呀?”李斯特可笑不出來,“拜你所賜,從陰郁變成想打人了。”“腫么會……”鄭爽看著李斯特握緊拳頭,還是有點怕的,“窩可是上帝送來給你的禮物哇!”“不。”李斯特搖頭,“你一定是上帝派來懲罰我的人。”本來是諷刺味道的一句話,傳到鄭爽耳中,卻不知為何地讓他生出幾分開心,讓他更確定,這就是傳說中無堅不摧的偉、大、愛、情!他抬起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李斯特的頭發,無視金發主人額角一下下跳動的青筋,朗聲道:“李斯特,我好喜歡你的頭發!”李斯特本想一腳鄭爽踹下樓梯,卻在這時微微怔住,湛藍眼底的冰冷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吃飯了嗎?”他問鄭爽,聲音還是沒什么起伏。鄭爽雖然在花希越家吃了點,但只吃了半飽,于是抬起眼看著李斯特,大言不慚道,“沒哇!”李斯特注視著那雙充滿期待似乎在說‘快請我進去吃飯’的饞貓一樣的眼睛,“那趕緊回家吃飯。”嘩啦一盆冷水澆下,鄭爽兩邊嘴角都瞬間下垂了,“李……”他委屈地嘟囔。“再說一遍,我姓亞德里恩,不姓李。”李斯特覺得心里的氣缸快到極限爆炸的時刻了,是在也是拿這個鄭爽沒辦法,他的那副委屈哀傷至極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不投食的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進來,吃飯。”扔下這句話,李斯特轉身朝房內走去。鄭爽眼底驟亮,傷感萬分的表情頓時被拋到九霄云外,速度在門外脫了鞋,跟著李斯特屁股后面躥進屋里。高手過招番一李斯特VS鄭爽第二章李斯特的家收拾的很干凈,就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非常有條理,一絲不茍。而且并不像鄭爽想象中那么缺乏生活感,甚至應該說,李斯特比他,比所有人想象中還會生活。40平米打的客廳不算太寬敞,但也不狹小,右手邊的長椅上方有面5米長1點5米高的大鏡子,左邊沙發背后的墻上掛著同等大小的畫作,畫里是意大利東北部城市,看著‘水上之都’稱號的威尼斯集市,場景很喧鬧。電視機在沙發左側,正對著置物臺,臺上放著一臺便捷高壓蒸汽式咖啡機,旁邊還有幾個糖果色的Expresso專用小型咖啡杯。客廳后方直接連著餐廳,多邊形餐桌上鋪這一塊讓人感覺很有活力的橙色桌布,桌布上出了調味瓶外還有小擺設--人見人愛的小黃雞公仔。這客廳和李斯特平時的辦公室完全是兩個世界,特別是鄭爽走過紅木地板,在餐桌上看到小黃雞公仔的時候……他總覺得這么可愛的東西出現在李斯特的家里,很違和……他隨手拿起小黃雞把玩,問李斯特,“你還收集這東西?”“客戶送的。”李斯特吧剛做好的飯菜端上桌,很簡單的料理,兩葷一素一湯。鄭爽覺得這不算回答,不知出于什么情緒雙手在小黃雞身上捏來捏去,“客戶送什么你都擺在桌上?”李斯特看了眼正在慘遭蹂躪的小黃雞,覺得這只公仔很可能今天命喪于此,“好吧,我喜歡可愛的東西。”一個冰山般不茍言笑的面癱冰山男,居然說自己喜歡可愛的東西!!鄭爽差點噴了,眉頭都糾結到一起,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笑容重回到臉上,“那窩是不是一下子就戳中了你的萌點??”李斯特的連瞬間就黑了,冷聲問鄭爽,“你覺得你很愛?”“窩可愛窩自豪!!”鄭爽叉腰燦爛笑,理所當然得意說著,而當他這么做的時候,紫發中那抹桃紅色也隨著他的動作晃動,風sao無限……李斯特放下剛拿起的筷子,他忽然覺得他飽了。“你怎么不吃了?”鄭爽對自己被嫌棄了這件事毫無感覺,動手夾了一筷子rou絲放進李斯特碗里,“你說說你,其實你人挺好的,為啥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捏?”“這樣不是很容易被誤解咩?”啊一邊嚼著飯,還能保持著咬字清晰地說話,真是一大絕活兒,“有什么事兒,還是說出來比較好。”考試題沒有拒絕鄭爽的好意,吧他夾給自己的菜送入口中,咀嚼咽下,才不咸不淡地反問道,“為什么自己的心事要說出來讓別人知道?”鄭爽一時語塞,又默默吃了幾口飯,然后他放下筷子說,“什么都一個人承擔,什么都放在心里,沒人可以分享,難道不寂寞嗎?”對于過久了獨立生活的李斯特來說,有人當著面問他這樣的問題,讓他覺得很奇怪,“那你就當是我喜歡享受寂寞。”他的語速平緩,聲音也沒什么起伏。“我覺得沒人會喜歡。”鄭爽說話向來直接,然后他的眼底浮現一絲感傷,“至少我不喜歡。”“我知道。”李斯特抽出紙巾擦了擦嘴,隨手丟進腳邊的垃圾桶,“你無時無刻不在惹是生非,其實是想被人注意到。”“你其實不傻,鄭爽。”李斯特平時不茍言笑,但絕不是沒去關注過身邊的人和事,“你一直是個好演員,忠實扮演者瘋瘋癲癲的角色,因為你害怕承認你心里的敏感和脆弱。”類似花希越也曾當著鄭爽的面說過,但從李斯特嘴里說出來,感覺又是不同,李斯特的話,讓他覺得被理解。他咀嚼這嘴里的飯,眼眶忽然反酸,不知不覺,兩行眼淚掉了下來。大可大可的淚珠掉落在桌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李斯特愣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皮厚無極限,萬事不上心的臭屁風sao男孩會因為他隨口說的一句話落淚,他甚至不明白鄭爽怎么突然就哭了。他一向不喜歡面對哭泣的女人,男人哭鼻子的,他更是見都沒見過,簡直神煩。李斯特一手托著額頭,用食指揉了揉蹙起的眉心,“要怎么你能不哭?”“那你親親我吧。”鄭爽撅起嘴抬眼看他,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李斯特無語。“我覺得你就是我的鐘子期。”鄭爽看過伯牙和鐘子期的故事,古人為知己摔琴絕弦。他為知己流淚,好正常的!“鄭爽,你是不是……”李斯特頓了頓,這讓鄭爽有點慌,他該不會看出來自己喜歡他了吧?然而下一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