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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說:“我想領證,你反悔了么?”許程溪:“???”“另外,我不太喜歡拍照。”葉皖說著,嘴角浮起了一絲淺淡的笑容,修長的手指夾著那張有些老舊的拍立得照片遞到許程溪手里:“下次別偷拍了。”葉皖拿出照片的一刻,許程溪自然也就知道前因后果了——他表情一怔,難得閃過一絲不自在的情緒,黑曜石般的瞳孔盯著照片的模樣竟然有一絲眷戀的味道:“這都三四年前的了。”那個時候葉皖只穿著黑色大衣和毛線帽,看起來**的很,在冰天雪地的異國他鄉看著就又單薄又可憐。許程溪當時看著就有種想過去抱抱他的沖動,但是還是忍了下來——既然葉皖想在學業上有所造詣,他說好了不打擾,那就不能去打擾。只是默默的看著葉皖一個人在那里在飲食方面特別困苦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難受。“傻瓜。”葉皖低低的嘆了口氣,整個人柔軟了下來,湊過去‘攻氣十足’的把許程溪壓在車門上,用光潔白皙的額頭輕輕蹭了一下他的下巴,笑著說:“下次別偷偷看我。”“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許程溪頓了一會兒,嘴角緩緩揚起一個笑容,柔情四溢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可以有個名分了?”“嗯。”葉皖點了點頭,認真的說:“你想要什么名分都可以。”“就你剛才說的就成。”許程溪笑的眼睛都彎起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從口袋里拿出身份證,意味深長道:“證件......我也準備好了。”其實昨天逼著葉皖說可以跟他領證只是一個玩笑話而已,但此時此刻,許程溪真有一種不跟這個人領證不行的感覺——就算醫院忙,請假也要領證。他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得有大半都獻給醫院了,現在終身大事可不能耽誤。許程溪現在還記得早上被院長一個電話火急火燎叫到醫院時,在了解前因后果后內心的震顫感——他之前的確是沒想到,葉皖會背著他聯合他們事務所的那個王哥,悄悄的幫他起訴陳剛一家的。他的小朋友雖然嘴上什么都不說,看起來對他冷言冷語似的,其實心里根本比誰都軟。如果不牢牢的抓住葉皖,自己到哪里去找到第二個一舉一動仿佛都往他心坎上戳的人呢?就像現在,葉皖一本正經的模樣都能輕而易舉的逗笑他:“那個,結婚的流程是什么?”“唔,我也沒有經驗。”許程溪摸了摸下巴,憑借感覺滿足私欲:“大概是......先買戒指吧。”葉皖一愣:“買戒指?”許程溪一點頭:“嗯。”買個戒指,時時刻刻帶著告誡別人自己已經是個有主的人了——真是個絕妙的主意。于是心血來潮的兩個人當即就開車去了七星廣場,興致勃勃的打算挑一款‘結婚’戒指。他們沒有連云熙那么講究,非得找什么米蘭設計師高級定做各種珠寶帶,兩個人就進了珠寶的樓層,在一群售貨員雙眼發亮的圍攻下一臉懵逼的在白金燦燦的店里各種挑,沒一會兒就有點尷尬的呆不下去了——“我覺得......”葉皖躲開了售貨員小姐的眼神,小聲對許程溪說著:“挑戒指這種活兒,朕不應該是男人該干的。”“嗯。”許程溪也感同身受,厚如城墻的臉皮也難得浮現了一絲羞恥:“我也覺得。”最后兩個人硬著頭皮在一群嘰嘰喳喳的介紹聲中挑了一堆款式素凈的男士對戒,在看到他們兩個買了一對對戒的時候,周圍的售貨員才詭異的寂靜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差點瞪下來的眼珠子。臥槽臥槽,她們是看到了一對gay來買戒指了么?還是一對極其美貌的小哥哥,這是什么神仙愛情啊!!!售貨員們眼睜睜的看著許程溪和葉皖試了試戒指,然后連價格都沒問一下的去結賬走人,幾乎是面面相覷著把人送出去的。“臥槽......”售貨員跟旁邊同樣目瞪口呆的小jiejie對視一眼,感慨道:“剛才那倆小哥哥,是不是一對啊?”“是,是吧。”另一個小jiejie木訥的一點頭,也不太敢肯定,只喃喃自語的說:“這是什么神仙愛情啊......”這種不畏懼他人目光,光明正大的和普通男女情侶一樣同進同出,挑戒指走在一起,是需要何等的勇氣啊?那兩個小哥哥可真是......牛批!其實走出這一步需要的心理建設,當事人經歷的遠遠比外人和吃瓜群眾腦補的還要多。七年前的時候,葉皖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和許程溪未來會是個什么關系。五年前的時候,葉皖對于許程溪提出‘異地戀’的要求,甚至是怕的——他怕許程溪逗他玩,騙他,不真心,自己也沒有勇氣面對。最后他從美國回來,也曾怕過外人的眼光,怕許程溪家里人不同意,會把自己當成精神病。也怕......兩個男人再一次真的能把日子過長么?日后他們厭倦彼此了的時候,該怎么辦?但經歷了這么多,葉皖現在終于不怕什么了。人生苦短,他們前前后后磨嘰了快要整整八年的時間,現在還是在一起,那自己還有什么好糾結的呢?他喜歡不上其他人了,這輩子也就許程溪了。“嗯,這個戒指挺好看。”葉皖盯著自己纖細修長的無名指上剛剛被強行套上的白金素戒,釋然的笑了笑,他忽然轉頭看著許程溪,認真的問:“你以后不會不聽我的吧?”許程溪忍不住笑出聲:“怎么會。”“不是有很多情感節目說的么,結婚了感情就變質了。”葉皖想著曾經打過的那些婚姻糾紛官司,就覺得無比頭疼,他看著許程溪一本正經的說:“還會有很多感情上的欺騙什么的......你還有沒有什么事情騙我?”從葉皖的聲音里,許程溪聽到了一絲無比認真的味道——他心頭微微一動,本來想直接說沒有,但腦中突然竄進來一個很多年前,被他遺忘很久的事情......不知道那個算不算是‘騙’,而且,其實也和葉皖沒什么關系。“有一件。”許程溪修長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頗為眷戀得意,然后再葉皖詫異的眼神中輕輕的問:“你還記得你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么?”葉皖一愣,然后點了點頭:“記得。”他剛剛來的時候,就被周行遠的母親劈頭蓋臉的損了一頓,然后給了兩千萬,而且還在那里第一次見到‘圍觀’的許程溪......他怎么能忘。“其實......”在葉皖定定的目光中,許程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那天不是路過。”葉皖:“???”“你可能不知道,周行遠母親是被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