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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理成章——葉皖整個人的性格轉變那么大,總不能說是空xue來風的。這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情本來就很多,每天日出日落間都有無數件詭異的事情再發生,自己只不過是碰巧趕上了一件而已。且順道對此非常感興趣,葉皖不是異類,他也不會把他當成異類。許程溪喜歡的就是他獨一無二的靈魂,不論其他。葉皖沉默片刻,忽然拍了拍許程溪壓制住自己的肩膀,商量道:“你先起來。”許程溪一挑眉,看著葉皖似乎冷靜了下來,沒有剛剛那么偏激要離開,就直起了身子。只是還沒等說上一句話呢,他的下巴就被會拳頭的葉皖重重的砸了一拳——“你他媽的。”葉皖這拳幾乎算的上偷襲了,瞬間把許程溪打懵,有些踉蹌的后退兩步撞到樹上。他大驚失色的看向盛怒的葉皖,還未等開口肚子上就又挨了一腳——“你幾年前就知道一直不說?!”葉皖紅了眼,想起這些年許程溪這家伙對自己的各種欺負,各種游刃有余的推拉游戲,曖昧不清,永遠勝券在握的模樣就越想越來氣,邊揍他邊大罵:“都我有意思嗎?好玩嗎?去死吧你許程溪!”許程溪被打的狼狽不堪卻沒有要反擊的意思,只護著頭臉躲避著,苦不堪言——葉皖打他真的是沒省力氣,他現在口腔里都泛著血腥氣,胃部更是受到了如同幾年前胃出血時候一模一樣的重擊。看來他真的是氣急了。許程溪在他狂風暴雨的攻擊中也不敢辯解,內心一萬個后悔這事兒干嘛早點不說,害人害己,來來回回的道歉:“對不起,你別氣了。”“你說不生氣就不生氣啊?你算老幾啊!”葉皖這回是真的氣狠了,比前面多年加在一起被許程溪戲弄的時候都生氣,他冷笑著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在許程溪無奈的眼神中把不敢反抗的他踹翻在地,然后跪坐在他身上用領帶結結實實的綁住了他的兩只手。“你不是要玩野戰嗎?”葉皖冷笑著伸手拍了拍許程溪的臉:“你自己跟自己野吧,敢動老子一下,揍死你。”“等,等等!”眼看著葉皖說完就要把他扔這山頭自己回車里,許程溪可算是意識到了危機性,他忍著全身的酸疼不甘心的掙扎著求饒:“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要耍你的!”“哦?”葉皖靠著車門抱肩,居高臨下的看著被綁在雙手躺在地上的許程溪——他一身狼狽,嘴角青紫,整個人完全沒有平日里衣冠楚楚干干凈凈的裝逼樣兒,還真是讓人痛快呢。葉皖揚了揚唇,有些嘲諷的說:“那你是為什么?就想看看我怎么自我精分裝了七年的對么?”葉皖現在是真有點恨他——自己這么多年糾結不定,徘徊失措是因為什么?每次一想到許程溪對他的溫柔和好意都可能是因為原身的原因他就難受得不得了,結果他因為這廝‘痛苦不堪’,許程溪倒是他媽的早知道,就逗著他玩呢!葉皖對于這個事實,真是又欣喜又難過。難過的是自己如果這次沒有下定決心挑明,許程溪不知道要隱瞞到什么時候,自己還可能一直糾結著,而欣喜的卻是......他終于可以確定,許程溪這么多年喜歡的是他,他這個人。他還真是沒出息呢。“我想說來著,但是不知道怎么說。”許程溪看著葉皖落寞低垂的眼眸,心中一刺,頓時感覺身上的疼都不算什么了。他更怕的是葉皖皺眉,傷心,從而真的不理他。許程溪對于自己當時興致所起瞞著不說的決定后悔不已,硬著頭皮解釋著:“我怕你覺得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之后離我更遠了。”當時的他,心里真的就是這么想的。這種事情對于當時關系跟他很是詭異的葉皖,是不應該推心置腹說出來的。許程溪也的確是怕自己挑明了之后把葉皖嚇走,在之后......就是自己不長心了。他這么多年間忘記了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居然也忘了這可能在葉皖心中是一個坎,是一個邁不出去的芥蒂。自己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許程溪狹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懊惱。“呵。”葉皖笑了笑,突然有一種再也不用在許程溪面前偽裝的輕松感。反正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了,他說著大實話:“那你想的對,從今以后,離我遠點。”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個惡劣的人了!感覺自己要被火葬場的許程溪一張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的看著葉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后透過降下來的窗戶盯著葉皖閉目養神的側臉,沉默半晌后才遲疑著開口:“......你可以氣我,想很多辦法懲罰我,但是......別走了好不好?”其實這么多年以來,他和葉皖糾糾纏纏,卻從來也沒曾算作真正的在一起過。最初那個莫名其妙的包養合約,后來兩年后重逢的各種摩擦,許程溪始終都覺得不怕。但直到葉皖離開,遠走國外,每次看著世界時鐘上紐約的時間和自己這邊從來不曾重合,許程溪才是真的怕了。葉皖真的走的太高太遠,哪怕是他,也是追不上的。五年后再次見到他,許程溪發現他真的變了。葉皖如今正是二十六七歲,事業蒸蒸日上,桃花運遍地都是的年級,而自己卻已經開始奔四了說起來很夸張,但三十四歲的年紀,就是奔四了。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控的東西,他怕如果葉皖真的一氣之下在離開了s市,遠走他鄉,自己就真的追不上了。許程溪雖然是頗有心計了一點,但做不出折斷別人的臂膀也要把他強制性捆在身邊的事情,如果葉皖真的不喜歡他,他控制不住他。葉皖聽著許程溪輕輕的聲音,抿唇不語。其實他沒有要走到哪兒去的想法,但既然許程溪害怕......那就要嚇嚇他。畢竟許程溪的害怕,可不是那么容易見到的。“其實我第一次留意你,是在咖啡館里,你和周行遠母親交談的時候。”寂靜的山頭,許程溪低沉的聲音緩緩流淌在夜色里,曖昧婉轉的跟葉皖敘述一場綿長的表白:“當時我就想,前面幾次真的看錯人了,沒想到這個小同學這么有意思。第二次,就是你把譚嘉榮打進醫院的時候,而那個時候......我就對你有非分之想了。”葉皖手指輕輕蜷縮,有些羞恥的咬了咬唇,說不出話。“所以,我并不認識從前的那個葉皖,如果不是那天你在咖啡館表現的那么有趣,我都想不起來這個名字。”被綁在地上的許程溪執著的偏了偏頭,看著車廂里葉皖晦暗不明的半張側臉,輕而堅定的說:“可能很多人都是因為以前的葉皖才認識你,可我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是你。”他從沒有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