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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能碰到呢?萬一能碰到,再順勢邀請他吃個飯什么的,不就是賺了么?其實平日里許程溪也不是總想著和葉皖‘偶遇’什么的,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媽那幾張照片刺激到了,忽然就很想見到他。他這種心神不寧一會兒看一眼手表的模樣自然逃不過夷云音的眼睛,后者有點懵:“請問您打算用眼睛表演一曲‘忐忑’么?”許程溪:“......”每次和夷云音這貨吃飯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有源源不斷的食物灌進他嘴里好讓他別再發表各種感想了。許程溪剛要說話,抬眼卻看見不遠處走來的人影,立時眼神一變,整個人正襟危坐了起來。夷云音:“???”察覺到許程溪的變化,夷云音也敏銳的隨著他的眼神向后看,就看到一個長相堪稱‘驚艷’的男生。他很是年輕,清純稚嫩的像是大學生,黑發乖巧柔順的貼在耳邊,還背著一個大大的雙肩包。夷云音這貨是知道許程溪的性取向的,此刻一瞬間便覺得福至心靈——“你不會是故意在這兒守株待兔等這男孩吧?”他壓低聲音問許程溪。許程溪沉默不語,只是眼神定定的看著依然對這邊的兩道視線無知無覺的葉皖。這下子夷云音倒是覺得有趣了,認識許程溪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對別人用這么‘上心’的眼神。夷云音決定他要做個好人,于是他果斷的對著馬上要路過這里的葉皖提高嗓音喊了一句:“同學——”葉皖聞聲側頭看了過來,夷云音清晰的看到他目光頓了一下,仿佛也挺驚訝的模樣。然后夷云音看著他竟然完全無視他這個出聲的人,只對著許程溪有些猶豫的開口:“你......”“好巧。”許程溪搖身一變又成了慣常那副裝大尾巴狼的模樣,彬彬有禮的對著葉皖指了指空著的椅子:“剛下課?一起吃個飯?”夷云音看著小男生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是糾結了半晌坐了下來。一瞬間夷云音內心有些復雜——他主要是沒想到許程溪那么禽獸,居然對比他小了快十歲的大學生都能展開魔爪。另一方面......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锃亮锃亮的大燈泡。然而許程溪和葉皖都沒有半分要理他這個電燈泡的意思,葉皖坐定了之后隨便點了一份主食,沒話找話的問:“你房子裝修好了?”許程溪:“還沒有。”葉皖皺眉:“那干嘛來這兒吃?”許程溪:“......”話題一下子就被葉皖終結了,整個餐桌上的場面頓時陷入尷尬的沉寂。饒是夷云音不知道這倆人具體在說什么,也跟著感受到了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尷尬。一分鐘后,夷云音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赫然是許程溪這廝發來的一條微信——[許程溪: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艸,他是什么小品和相聲演員么?夷云音內心罵罵咧咧的把手機收了起來,他有心不想理會許程溪,但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熱情張揚慣了幾分鐘不說話就就難受的人,夷云音思索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呃,我們科室前兩天來了個病人。”夷云音說到一半,看著葉皖自我介紹了一下:“你好,我是三院的醫生,夷云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夷云音在進行完自我介紹后忽然感覺眼前這男生眼中那股子尖銳冷漠的戒備,敵意,忽然消散了不少。“你好。”葉皖也自我介紹了一下:“葉皖。”“嗯。”夷云音走了個過場,就又興致勃勃的跟他們分享著醫院里的‘趣事’:“那天晚上我值夜班,他家里人半夜給他送來的,你們知道是什么病么?”葉皖很配合的問了一句:“什么?”“他□□里塞了瓶沐浴露,就那種小型的。”夷云音邊說還比劃著描述了一下大小:“一個二十來歲的男青年。”葉皖:“......”他覺得自己幸虧沒有喝水,要不然非得噴出來不可。“然后我做記錄的時候問他是怎么弄的,你們猜他怎么說?”葉皖配合不出來了,但夷云音仿佛也就是這么一問,并不需要別人的配合,自顧自的又給他們揭曉了謎底:“他說是他洗澡的時候滑倒了不小心坐進去的哈哈哈哈哈。”夷云音說完,就忍不住捶桌大笑起來。其實葉皖也覺得有點好笑,但這么獵奇的事情讓他沒法子很直白的跟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肛腸科’醫生一起笑,只能硬挺著,額角都忍的有些發疼。而許程溪聽過他講述太多這種肛腸科內好笑的事情,早就無動于衷了,反而側頭專注的觀察葉皖的微表情,忍不住抿了抿唇角。夷云音笑了半天見兩人無動于衷,十分不解的一皺眉:“不好笑么?”“不,挺好笑的。”葉皖怕打擊他的自信心,連忙捧了個場,他突然覺得這人挺有意思,忍不住追問后續:“然后呢。”“然后我就給他處理了唄。”夷云音有些無奈的‘嘖嘖’了兩聲:“現在年輕人就愛玩這些新鮮的,我看他那括約肌不是第一次被這么虐了。”許程溪終于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當醫生的,對什么都是見怪不怪,覺得世界上任何驚奇的事情都是平平淡淡,久而久之說話就很直白且孟浪。但是普通人不同,許程溪不確定葉皖聽到這么直白又‘粗俗’的形容會不會下意識的感覺到不適。事實上,葉皖的確在聽到‘括約肌’和‘虐’這兩個關鍵詞后喉頭哽了一下,他呆呆的問:“你說他是玩游戲?”“當然啊。”夷云音笑著看他一眼:“那你以為呢?”葉皖:“......我以為他真的是不小心坐進去的。”“......”夷云音大概愣了一秒,就忍不住再次捶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這下子,就連許程溪都忍不住撐著頭笑了聲,聲音短促又低沉,一如既往的撩人。葉皖被這倆人笑的臉紅,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坐下來聽他們廢話了。還好許程溪也怕他真的惱了,笑了兩聲就停下來,他眉目清雋的染上了幾分星星點點的笑意,溫和極了,一本正經的耐心給葉皖解釋:“一般這種都是借口,他禮節性一說,醫生禮節性一聽。”葉皖感覺自己眼前仿佛打開了一扇詭異的新世界大門:“那,那他......”“通常這種是別人幫他塞的。”夷云音好心科普,解釋的時候異常的委婉:“自己的話......下不了這么狠的手,你懂了吧?”葉皖沉默,他懂了,卻同時感覺這頓飯有點吃不下去了——到底他為什么要在吃飯的時候聽肛腸科醫生講‘笑話’啊?!